文字起源突变论.doc

文字起源的突变特征 重庆教育学院中文系 李万福 重庆教育学院中文系 李蕾 重庆 400067 摘要：本文认为，世界各地自源文字的出现显得突然，是文字起源的真实反映，而非前文字资料有所缺失。我们把文字起源视为一个突变机构；其中“表意”和“记言”是“控制变量”，“书写记录系统”是“状态变量”，并有“表意”和“文字”两种形态。文字的产生就是，在表意和记言两个连续变化的力量推动下，书写记录系统从表意到记言的“相变”。它与水随着气压和温度的变化突然从液态变为气态一样，属于尖角突变；从而具有尖角突变的特点：双因子性，双峰性，滞后性，不可达性和发散性。 关键词：文字 起源 突变 众所周知，“符号与甲骨文之间存在非常明显的断层；纵观其它自源文字的历史，同样会发现原始符号与文字之间的明显断层。”多数学者认为，要么是因为资料缺失所致，例如楔形文字突然崛起于美索不达米亚，可能是苏美尔人“随身带来了‘词的文字’原则”；要么是有所借鉴，例如突然崛起的圣书字“使很多人都提出一定是有外来的影响在起作用——而这个影响只能来自于美索不达米亚。”少数学者认为：和许多技术发明一样，文字是“在不长的时间内发明的”，断层真实地反映了文字的起源。于是形成关于文字起源的对立观点——渐变论和突变论。前者致力于寻求失落环节，以填补断层；后者以断层为现实，力图揭示形成奥秘。 没有原始书写符号，不可能有文字；但原始书写符号普遍存在，“文字仅仅出现在为数不多的几个社会里，而且看来无例外地是一些人与人的关系特别复杂、等级制度的组织极为细密的社会”；反之，像阿兹特克和印加那样的庞大帝国却没有文字。可见原始书写符号的发展也好，社会组织细密也罢，并非一定产生文字；文字不是书写符号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文字的产生与书写符号的使用、社会的发展、人们的语言认识等许多因素相关，而结果又具或然性，显然属于复杂现象。科学的文字起源观应该尽可能全面地揭示各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由此引起的必然与偶然、渐变与突变的关系。法国数学家托姆创立的突变理论被公认为描述复杂现象的有效工具之一，可以担当此任。 托姆发现，突变现象有着不同的特点，并取决于变化条件的数目；条件不多于五个时，有11种突变类型，并建立了相应数学模型。水以沸腾方式从液态到气态的体积变化，属于最常见的“尖角突变”。它取决于压强和温度两个条件，并在某一临界值发生。例如在常压下，高于100度时发生；压强减小，温度相应降低；反之亦然。压强、温度之类连续变化的条件叫“控制变量”，随之变化的体积叫“状态变量”，从液态到气态叫“相变”。描述水相变的数学公式不必引用，其几何模型可以借鉴，如图一。模型底部的横轴和纵轴分别表示温度和压强两个控制变量。经过精密计算，控制变量推动状态变量可能发生的全部变化点，构成顶部的曲面；曲面分为“上页”和“下页”，分别表示液态和气态。连接两页的折叠区域称为“中页”；这里上、中、下三页重叠，它们在底部的投影为尖角形，被称为“尖角区域”。此模型以数学计算为后盾，较为直观地展示了在水的液气相变中，气压、温度、体积之间的关系，以及渐变与突变的关系。 如果文字起源属于突变现象，同样可以根据托姆的理论建立模型。把所有书写记录系统视为一个整体，称为“书写系统”，而结构和功能不同的书写系统是其各种形态；就像水有固态、液态和气态一样，书写系统有表意符号、表意图画、文字、乐谱、音标等形态。文字起源模型应该展示，在哪些条件的怎么作用下，文字之前的书写系统是怎么演变成文字的。目前所知，文字前的书写系统都是直接表达意义的，例如表意符号、岩画、图画文字等等，简称“表意系统”。表意系统产生很早，法国和西班牙的洞穴中有两万多年前的遗存；也很常见，世界各地原始文明普遍具有。通过语言表达意义的书写系统即文字，或叫“记言系统”。它出现很晚，人类最早的文字大约出现于5500年前；也很罕见，只有楔形文字、圣书字、印章文字、线形文字、甲骨文、玛雅文等被公认为自源文字。促成文字产生的力量有很多，诸如表意系统的使用和发展、社会分工的细化、信息交流量的扩大、语言认识的提高等等。控制论创始人维纳说：“社会通讯是社会这个建筑物得以粘合在一起的混凝土。”社会越发达越需要传播和储存信息，包括书写系统在内，一切信息系统都会跟随人类社会的信息数量增大、质量提高而发展。所以推动书写系统变化的直接力量可概括为信息传播和储存的社会需求。不过，满足这一需求的基本方式有两种：直接表达意义和通过语言间接表示意义。从而促成书写系统演变的条件就有两个：旧石器时代以来逐渐形成的直接表示意义的传统力量，叫做“表意力量”。大规模和精确记录信息的社会要求、言语和“意义”一样可以书写下来的认识、有条件为满足“要求”而实践“认识”的社会群体，构成新生的“记言力量”。基于以上分析，文字的起源可以视为在表意力量和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