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维特根斯坦逻辑的形而上学思想研究.pdf

· 92 · · 外 国哲 学 · 可说与不可说米 维特根斯坦逻辑的形而上学思想研究 李 蜀 人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 ，逻辑实证主义拒斥形而上学的理 由还不充分，对于语言和逻辑的关系还不十 分了解，而H常语言分析学派还没有看到语言的本质。因此，他认为，必须将语言和逻辑联系在一起 来研究，从中找到人的认识边界。而一旦认识的边界清楚了，人的思维界限也就必然清楚了。思维界 限划出来 了后，我们就能清楚地知道哲学范围或领域了。只有这些范围或领域清楚了，哲学的意义才 能够得到澄清。 因此，对于思维形式或思维表达式的划界是维特根斯坦早期最重要的工作。这就必须重新思考语 言和逻辑的边界问题 。在他看来，在逻辑中的都可以清楚地说，超 出逻辑的就不能说 。因为如果去说 超出逻辑的东西就只能产生一系列的无意义命题，所以，逻辑本身以及逻辑之外的对象，肯定都是不 能说的。为此，他对哲学提出的要求就是：可以说的，就要清楚地说；不能说的就要保持沉默。这就 是说，逻辑的就是认识论的，不可说的就是形而上学的。从这种意义上说，维特根斯坦的早期思想仍 然具有西方形而上学思想的典型特征。 当然，他的形而上学又完全不同于西方传统形而上学。因为在他看来，西方传统形而上学中有一 个基本的错误：它跨越了语言的界限。传统西方形而上学用语言去表述了一些语言本身不能表述的对 象和问题，结果使得在传统形而上学中产生了很多无意义的命题。他认为语言只能用来表述经验的世 界。语言一旦超出经验世界的界限去表述如 “世界”这样的非经验对象时，我们的语言以及所表达 的思想就会陷入逻辑混乱之中。然而，尽管维特根斯坦认为形而上学的都是不可言说的，但它们又确 实是存在的。这些东西虽然不可说，然而可以自己显示出来。为此，他说道 ： “诚然有不可言传的东 西。它们显现 自己。此即神秘的东西。”(维特根斯坦，1988年 ，第88页。下引该书仅注页码)这就 是说，所谓神秘 的就是不能言说的；而不能言说就是指我们不能用语言或逻辑来表述的，因而是不能 认识的。这样 ，对于这些东西，人们只能保持沉默。但是，它们又可以自己显示出来。这又为形而上 学留下了余地。 这也是他不同于逻辑实证主义的地方。因为逻辑实证主义认为，传统形而上学的所有命题都是一 些无法被经验证实的毫无意义的命题，都是应该被哲学拒斥出去的。而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这样的拒 该文得到西南民族大学中国近现代哲学研究所的资助。 可说与不可说 ·93 · 斥是不充分的，因为即便有许多东西是无法证实的，然而，它们并不是无意义的。例如，科学史中的 许多假说，在当时是不能被证实的，但是，有一些后来被证 明是科学理论 。据此，他认为逻辑实证主 义的经验证实原则并不充分，完全抛弃形而上学也是没有道理的。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传统形而上学的主要问题并不是它的命题或思想不能被经验证实而是在于它 总是越界去言说不可言说的东西，其结果只能是得到无意义的命题。因为这些命题是语言或逻辑都不 能清楚地表达出来的，这样含糊不清的命题是不能证明其真假的，因而也是无意义的。对此，维特根 斯坦指出： “历来对于哲学所写的大多数命题与问题，并非谬妄，乃是无意义。” (第33页)在他看 来，这些无意义的哲学命题必须清除。一旦将无意义的哲学命题从语言中清除出去之后，剩下的就只 能是有意义的科学命题了。他说道： “真命题之总即是全部 自然科学 (或各门自然科学的总和)。” (第38页)他将哲学的构建转到了同科学建构相似的思路上来了。因为科学也从引入逻辑以后才能 够大踏步地进步。逻辑明确规定了科学的范围，从而使得科学成为一套能够得到证实的严格的符合逻 辑的知识体系。 为此 ，他认为哲学也应该如此 ，应该重新为哲学确定研究的范围和对象。于是 ，他认为哲学并不 是建立知识体系而是一种清除语言和逻辑的活动。他说道 ： “哲学的目的是对思想之逻辑的阐明。哲 学不是一种学说，而是一种活动。一部哲学著作，在本质上，乃由一些解释而成。哲学的结果不是若 干 哲‘学命题 ’，而是把问题阐明。哲学应把那些没有哲学便似乎模糊不清的思想弄清楚，并给以明 确的界限。”(第39页) 维特根斯坦好像是一种对于经验知识进行的形而下学的清理。然而，他的澄清主要是为语言划 界 。这样 的划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