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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作为实践科学——访湖南省建筑设计院副总建筑师戴飞 高青 戴飞 凡益工作室 东南大学建筑学院 湖南省建筑设计院 X 关注成功！ 加关注后您将方便地在 我的关注中得到本文献的被引频次变化的通知！ 新浪微博 腾讯微博 人人网 开心网 豆瓣网 网易微博 Architecture as Practical Science——Interview with Dai Fei, Vice General Architect of Hunan Architectural Design Institute 高青:戴总, 您好!感谢您接受我们的访谈。您作为资深的职业建筑师, 我们首先想问您的是, 作为湖南建筑设计大院的中坚力量, 您觉得职业建筑师的培养过程中, 现有的培养体系对建筑师有哪些制约? 戴飞:职业建筑师的培养有两个过程:在校教育和在职教育。在校教育侧重知识性, 理念, 而在职教育是个深化的过程。国内的建筑学的在校教育跟实际相差太远, 建筑师的知识量是非常大的, 除建筑学科的专业知识以外, 建筑构造, 建筑材料, 最新材料, 最新应用技术, 都全部要掌握的, 而目前在职教育也是没有成体系的培养模式。 高青:现有的建筑师这个行业不像其他行业“日新月异”变化, 它还是非常传统的培养模式, 师傅带徒弟式, 古今中外都是这个模式, 欧美的“现代主义”、“解构主义”大师们, 一直影响日本建筑师到现在的“新陈代谢”学派, 等等都是门徒式的发展, 你觉得我国建筑师的职业化进程有哪些缺陷, 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变化? 戴飞:首先我认为“师徒制”的模式在目前来说是职业建筑师培养的最好的方式了, 它能够1对1的解决所有问题, 并且让徒弟完成从理论到实践的过程。但是大多数设计单位是无法实施师徒制的, 商业化企业运作模式不以培养人为目标, 而是完成设计工作为目标。 高青:对中国建筑学的教育来说, 您有什么看法, 或者说有哪些地方可以去改变? 戴飞:中国建筑学教育改变比较难, 学校的社会实践是到设计院实习, 实际上也没有提高动手能力, 跟在学校里干的同样是纸上、电脑上的事情, 并没有接触到工地。很多老一辈建筑师都是在工地上干过的, 就像国外也是很注重这些。对于大多数建筑师而言, 只有10%是能成为真正的设计师, 剩下的90%都是技术绘图师。你想成为10%, 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你要去接触实践。做第一栋你知道什么是盖房子, 第二栋你会想改变什么, 第三栋你才知道你可以掌握些什么。 高青:目前大学期间的教育确实过于纸上谈兵了, 实践缺乏。 戴飞:绝大多数在设计院工作的人, 都是有七年的学习经验, 七年的时间接触实践的机会也是非常少的。中国教育模式是:把大家聚在一起, 老师在讲, 底下在记。国内为什么用这种方式, 是因为这种方式最快最高效, 读完这本书, 你就拿到这个学分了。建筑学是实践学科, 没有实践, 就看不到现场。你只有做, 并让它发生, 才会知道。国内画图就是做设计, 而且现在有一点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更加强化建筑形式, 其实建筑形式只是非常小的一方面, 当然这个最容易上手, 最容易表达, 实际上做建筑是非常漫长的过程。我认为本科读出来只是入个门, 包括我做了二十多年, 都一直在积累学习。 高青:建筑师除了设计能力其实还是需要有比较强的综合能力吧, 比如处理工程中各种复杂的矛盾与问题或者其他? 戴飞:这是肯定的。例举个很常见的问题, 我做设计做了二十多年了, 常常充斥耳边的是建筑师抱怨大量改图的声音。其实如果你不想花心思的话, 就会一直很被动。甲方是希望你能给他指导, 如果你不能给他指导的话, 你就只能按照他的思想一步步往下面走, 或者让设计师成为他的绘图工具。一旦能跟他们思想进行沟通后, 能够指导他, 或者你们的思想能够共同往前走的话, 这样做出的东西会比较好, 也会减少改图的工作量。从我们单位的设计模式看, 第一轮是非常有激情的方案, 到后面就进入了一种循环模式——甲方想怎么样, 建筑师就改成怎么样, 在这个过程中就已经丧失了激情。我们不应该把责任都推给了甲方, 其实, 还是要从自己找原因。 高青:再谈谈建筑创作方面吧。在设计院里, 项目肯定不少, 那么在您的创作过程中您怎么样去做设计决策, 其中可能包括场地、理念、脉络等要素的组合, 您一般是怎么入手的? 戴飞:很多设计师的入手点是平面功能和建筑形式, 其实建筑的入手点是非常多的, 比如你想建造一栋房子, 你想象的有白色的墙面, 院子里有颗大大的苹果树, 你可以舒适的坐在苹果树下享受着生活中闲暇的时光。那这个想象就可以作为入手点, 设计是可以实现你的想象的。而这样的入手点, 平面功能和建筑形式就已经弱化了。 高青:您能结合您的作品再具体谈谈吗? 戴飞:例如:周南中学是打造现代校园气氛和仪式感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