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经亨颐提案——中国近代博物馆发展史上一次发人深思的波澜.DOCVIP

浅谈“经亨颐提案” ——中国近代博物馆发展史上一次发人深思的波澜 王越 （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天津，300074） 摘要：1928年6月28日80多年的时间，但探究其深层次的因素及启示作用，可以为我国现代博物馆理论的研究及文化遗产的保护提供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经亨颐提案”；教育理念及实践；传统文化；文化运动；文化遗产 1911年爆发的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的统治，结束我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在1925年，明清两朝的皇家宫殿——紫禁城正式被更名为故宫博物院，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座国家公共博物馆。而故宫博物院在这之后的发展过程中却几经波折，可以说是历经了沧桑才走到今天。在这些遭遇中，令人感到惊奇、疑惑的就有1928年发生的“经亨颐提案”。 从目前的研究资料来看，对于这一问题的阐述主要在吕济民先生的《故宫沧桑》[]、郭长虹先生的《故宫图像：从紫禁城到公共遗产》[]与郑欣淼先生的《故宫博物馆与辛亥革命》[]等文章中有所提及，并没有专门的研究性论述进行探讨。回顾和反思那段令人震惊、担忧而又不解的历史，有着十分必要的作用。本文试以对该提案的一些解读为基础，结合经亨颐个人经历、教育理念及当时的社会背景，对此事件本身及其深层次内涵提出一些看法。文章如有不妥之处，敬希指正。 一、“经亨颐提案”的背景、内容及经过 1911年爆发的辛亥革命推翻了统治中国长达260多年的清王朝，迫使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退位，促成中华民国的建立。在正式公布的清帝退位优待条件的“第一款 大清皇帝辞位之后，尊号仍存不费，中华民国以待外国君王之礼相待……第三款 大清皇帝辞位之后，暂居宫禁，日后移居颐和园。”[]中可以看出溥仪被允许在没有规定具体期限的条件下，暂时居住于“宫禁”——即乾清门以北至神武门这个区域的“内廷”。 在1924年的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冯玉祥率军进驻北京并发动政变，将溥仪“逐出宫禁”。随后，经过众人的大量奔走与努力，最终于1925年10月10日即中华民国的国庆双十节，在乾清宫广场举行大会宣布“故宫博物院”正式成立。就这样，作为皇宫长达近600年的故宫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座国家公共博物馆。 “故宫博物院的成立，使清宫旧藏的身份、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它们已不再是封建帝王权威和财富的象征，也不再是皇帝个人摩娑欣赏的珍玩，它们与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联系起来，成为中华共享的文化财产，且被赋予中华文明血脉的意义。但是，这个认识的提高不是直线的、一帆风顺的，往往和重大历史事件或激烈的争辩相伴随。”[] 1928年，国民政府北伐军占领北京，基本上结束当时中国政权混乱的局面。国民政府对故宫博物院实行接管并宣布其直属于国民政府行政院，正式任命易培基为第一任院长。然而就当大家认为故宫即将迎来了它第一个发展机遇期时，却发生了举世震惊的“经亨颐提案”。“时任国民政府委员的经亨颐提出一项‘动议’——废除故宫博物院，分别拍卖或移置故宫一切物品。他的主要论点是：1、‘故宫博物院名称不通，故宫不如称为废宫，称为故宫更大不妥。’2、‘研究皇帝多用物事，是预备给哪个将来要作皇帝。’3、‘所定故宫博物院条例即决意废止。’4、‘审查故宫的博物，那一件可以拍卖，这种头号逆产，价值一定不小，买的人必多，骤得巨款，在首都（南京）建一个大的博物馆。’”[]也就是说，在经亨颐看来，故宫是封建腐朽势力的象征，不可将其称之为“博物院”，不应对其进行研究而应将其藏品拍卖，所得款项可以用于在南京建立一座大型的近代意义博物馆。 但是，此案一经提出，就遭到包括“易培基、李煜瀛、马衡等故宫博物院主要负责人的强力反对，反对意见也得到谭延闿、蔡元培等人的支持。”[]“故宫同人向社会各界大力宣传：‘无论故宫文物为我国数千年历史所遗，万不能与逆产等量齐观。’”[] “‘大学院古物保存委员会主席’张继向中央政治会议呈文：‘故宫已收归国有，已成国产，更何逆产而言？故宫建筑之宏大、藏品之雄富，世界上有数之博物馆也。保护故宫，系为世界文化史上尽力，为所谓清室逆产尽力也。’”[] 此后，随着国民政府颁布了《故宫博物院组织法》和《故宫博物院理事会条例》，提案才就此作罢，局面也得到控制并基本稳定下来。 二、经亨颐教育理念及实践对此案提出的影响 “经亨颐是我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民主主义教育家。”[]“他早年留学日本，专攻教育和数理，回国后专心从事教育，曾任浙江两级师范学校（后改称为浙江省第一师范学校）校长，同时兼任省教育会会长，专心致力于发展教育事业，以‘勤、慎、诚、恕’四字为校训，砥砺诣生，成效卓著。”[]经亨颐高举爱国主义的旗帜，大力支持学生的爱国斗争，积极倡导新文化，并在此期间主张教育改革，使浙江省第一师范学校成为了当时该省新文化运动的中心。由于经亨颐对封建教育制度进行了大力改革，因此遭到了顽固守旧势力的阻挠，成为了他们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