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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受众还是被动受众？ 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 09300730070 高原 在大众文化中，大众文化的受众既是其消费主体，也是其创造的参与者，大众文化理论研究离不开受众。今天我们要探讨的问题就是：在大众文化中，作为消费主体和创造参与者的大众，究竟是处于“被动受众”状态，还是处于“主动受众”状态呢？ 首先，我想援引一下关于这个问题的种截然不同的学术观点。 精英视野下的被动受众。早期的大众文化理论是与精英统治论紧密相连的。精英们认为：“只有从高雅文化或‘高深’理论所提供的优势地位，根据源于文化精英和知识精英的美学与‘鉴赏力’的原则，才可能恰当地理解和解释通俗文化或大众文化”，“大众文化理论把大众文化的消费者们视为被动的、易操纵的、可利用的和感情用事的文化呆子”，他们“顺从于购买大众文化制造的大批生产的商品的吸引力，苟安于大众消费虚假的快乐，容易接受促发大众文化的商业宣传”，“大批受众只会让其情感和感受力被大众文化浮华的情绪所操纵，让其需要和愿望被替代的幻想所扭曲和挫败，让其希望和抱负为了消费而被虚假的梦幻所利用。”精英主义者们敏锐地觉察到了大众文化和大众媒介的无所不在的强大的支配力量，对文化消费的控制和操纵，可以产生“一种神奇的魔力，受众在这种魔力下产生了自己难以觉察的、难以想象的深刻变化”。精英主义者们对受众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巨大影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控制了受众。但由于精英意识和历史的局限，此理论并不完善。他们没有想过，大众文化可以由社会其他群体从独特的、“非精英统治论的”社会立场和美学立场来理解、解释与评价。 大众视野下的主动受众。大众文化理论发展的另一条轨迹则是平民主义路线。这一路线秉承着大众化、反精英的思路。平民主义者们对“大众化=民主化，精英化=贵族化”这一公式深信不疑，将反对精英主义，提倡大众化视为己任。一方面，他们竭力将文化阅读还原为一种日常生活实践，认为其是大众的文化，不应以精英标准来衡量，强调大众对大众文化判断的合理性；另一方面，他们要“从消费的角度来证明当代大众文化的大众化可能性”，从而为自己的理论打下建构的基础，证实自身研究的合理性和积极意义。为此，他们把注意力投向了受众，不再将受众看成被动的“文化白痴”，而是千方百计说明受众是主动消费者，具有积极主动的性质。总体来看，平民主义不同于精英统治论和“多数文化理论对于通俗受众普遍不予考虑的腔调”，它促使人们认识到了受众的意义，在地位上给予了消费和受众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评价，开辟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新视野，从而扫视到了前者的盲点。它虽有弱点，却可以对“精英统治论起到纠正的作用”。它“代表了精英统治论的一种镜像，这揭露了它的批评的失败。它基本上是对于通俗文化理论的精英统治论的过激反应。” 发展方向——双线合一，多重视野观照。精英统治论与平民主义的研究可以说遵循着两条相反的路线，一个以传者为本位，自上而下地俯视受众，一个以受众为本位，自下而上地详细诉说受众的颠覆性。两者预设的理论框架限定了其对受众的定位，不能客观、独立地思考，有贬低或夸大来论证、建构自己的学说之嫌。“无论是传者本位还是受众本位，都没能客观描述实践中传受行为的社会复杂性。事实上，传受之间并非是一种简单的二元对立关系，而是一种传受互动关系”。同样，大众文化与受众的关系是一种复杂的双向互动关系，不是仅以一种简单的单向度的被动或主动就可以完全说明。对于受众问题，也许合理的作法就在于将有分歧却各有特色的精英统治论和平民主义通过对话而接位，双线合一，互为补充，互相克服，以弥补各自的不足和局限。霍尔的解码论无疑就是跳出了传统的框架。他提出，编码与解码没有必然的一致，存在三种受众解码方式：其一是“主导一霸权立场”，解码者完全认同和接受制码者的意图，类似于精英统治论下的被动受众思想；其二是“协商代码或协商立场”，结合了顺从和对抗两因素，既承认主导一霸权符码的合法性，同时又保持自身的特殊性和个体性，既不完全同意，也不完全否定；其三是一种对抗、颠覆性的解读，受众“有可能完全理解话语赋予的字面和内涵意义的曲折变化，但以一种全然相反的方式去解码信息”，类似于平民主义的主动受众思想。实际上，“观众对文本的完全认同或完全不认同都不容易发生，更多的是霍尔所说的一种在文本和具有确定社会性的观众之间的妥协阅读”。霍尔的理论也因此广受欢迎。可见，将精英统治论与平民主义双线合一是有前景的，关键在于如何在霍尔的理论上进一步深化，寻求两者更完美的结合点。此外，我们不能将眼光仅仅局限于文本与受众之间的关系。因为受众与外界、与生产者、与文本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应将受众放在多重视野下来观照和解读。 ，我想来谈一下关于这个问题的个人的观点。 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 09300730070 高原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