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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支配权预期、学习经历与制度发生 ——基于南京市30个小区共享资源治理过程878个样本的经验数据 朱宪展章平黄凯南 南京理工大学 摘要：注意到新古典体系所处困境、新制度经济学在微观层面的理论进展和现实中面临 的转型期制度发育和创新问题。在偏好分层假设等具有经验支撑的基础上，本文构建了解释个 体预期结构、行为和制度互动的理论框架，最后强调学习过程对于个体在复杂场景中建立新的 偏好关系的作用。利用南京市30个小区共享资源治理过程878个样本的经验数据，检验个体对 共享资源的损益预期与资源支配权预期的相关性；资源支配权预期与对共享资辣牾理制度预期 的相关性：学习过程对共享资源治理制度形成的影响。 。1 关键词：资源支配权预期；学习经历；制度发生；偏好分层；经验检验 一、问题的提出 经济学研究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对于理解不同国家迥然不同的经济绩效来说，“制度是重 要的”。进一步地，青木昌彦(2005)指出了两种可能的情况：如果制度只是一大堆成法典、林j 林总总的组织实体和人类精心设计的其他措旅，那么经济绩效糟糕的国家为何不抛弃“坏”的 制度，而后效仿经济绩效优良国家“好”的制度?这难道只是政府职能的问题?如果是由于“好” 的制度是在独特的路径依赖方式下形成的，因而它们不宜模仿?这是否也意味着不可能有制度 创新? 一个常见的解释是。人们的“观念”问题。而目前(新古典体系的、新制度主义的)微观 研究大都基于经济人损益判断的行为选择(如强制性制度变迁和诱致性制度变迁)解释，尚未 切入到个体的信念调整、将个体“观念”纳入研究范畴，无法回答上述问题，更不能胜任解释 如偏好逆转这类经验现象。 本文的目的和任务就是：通过(相关学科的)经验研究以归纳的方式，∞把新古典公理化体 系的基本假定调整为作为经验学科应具备经验基础的个体基本假定，构建能够解释个体理性、非 理性行为和基于此上的规则体系演化过程的理论框架。将该框架放到城镇住宅小区共享资源治理 场景中，运用田野调查所得的样本数据，阐述资源配置或者治理制度与个体预期结构9之间的互 动关系，即个体对共享资源的损益预期与资源支配权归属预期的相关性；个体对资源支配权预期 与个体对共享资源治理制度预期的相关性；学习过程对共享资源治理制度形成的影响。@并强调 个体的试误、学习过程对偏好关系重建的重要性。 ①一般的，面对每一个现象．都可以构建出许多个逻辑自洽的理论体系。但并不是每一个理论体系都能够经 得起Popper意义上证伪性的经验检验。现有的研究工作状况是，解释违背完备理性人假设的非理性现象的 理论研究，其经验检验大多限于控制实验的或者是计算机仿真模拟，而借鉴社会学、人类学的田野调查、 者治理制度的理论尝试．结合田野调查样本数据的经验实证工作更是风毛壤角。 Luhma衄的法镎与社会理论，本文所指的预期结构是，面临资源信号刺激，个体形成的损益预 ②参考Niklas 期、支配权分布的预期和对其他个体行为的预期，制度(即资源配置方式)是从不确定中为所有打交道个 体提供可预期的确定性——“法律和规范的功能就在于寻求直接预期与对预期的预期这两个层面的整合。 规则使意识从复杂性和偶然性中摆脱了出来，为对预期的预期提供了一定的确定性，从而也为互动提供了 实质基础。” ③Hayek认为“规则系统的生成和演化过程实质上是一个不同群体问自发展开生存竞争，从而选择规则的过 程”。 331 在第二部分，对已有的研究进行了回顾和评述；基于此上，第三部分介绍了本文分析的三个 基本假设和一个理论分析框架，具体到城镇住宅小区共享资源场景下，讨论个体偏好、预期结构 和制度发生的动态关系；第四部分将实地调查所得经验数据进行处理，检验了本文的理论框架； 最后与新古典体系相对照，得出几点结论及其政策含义。 二、研究综述 (一)新古典经济学对个体的基本假定 新古典经济学理论的逻辑起点和前提一预先得到完备界定的选择集和基于其上满足严格 序关系的偏好假定，其硬核都可以从“偏好一致性”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