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以刑事诉讼为视角的研讨.pdf

论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209 论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 ——以刑事诉讼为视角的研究 奚玮+ 余茂互” 引言 证据的关联性分为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和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我国台 湾地区学者蔡墩铭教授也认为：“证据之关联性分别存在于证据能力与证据证明力，即 法律关联性与证据能力有关，而事实关联性与证据证明力有关。”(1]证据能力意义上 的关联性指证据在具备法律所赋予的证明待证事实资格之时必须符合法律预先要求 的形式上关联的属性；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是指证据经法庭调查后的结果与待证事 实之间具有证明作用的实质性联系。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则更多依赖法律的明 确规定，法官裁量的余地相对较小；而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则主要依赖法官在案件 审理过程中，综合各种因素而自由心证。将证据的关联性分为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 性和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及立法价值，揭示了在诉讼程序的不 同阶段对证据的关联性进行考察的不同侧重点。由于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用以 限定证据调查范围之概念，而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则为证据调查后之概念，所以证 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乃为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之前提。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 属于判断范围，为调查之后的关联性问题。它与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之间一个明 显的界限即为：“证据调查之前或之后”。 一、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之功能分析 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所具有的一项重要功能即限定证据的调查范围，因而证 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应先于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得到考察，具有“首要性”。在对 ·法学博士，安徽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博士后研 究人员。 ··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学博士研究生。 【l】蔡墩铭：《刑事证据法论，台湾五南图书出版公司1997年版，第396页。 210 I证据理论与科学 其功能进行分析之前，我们不妨看看日本学者的一段论述：“为了承认证据具有证据能 力，首先该证据必须有针对待证事实的最低限度证明力。证明力根据证据的‘可信赖 性’与‘关联性’来确定。在许多情况下，两者被合在一起作为‘自然关联性’的问题来 处理。但是，即使存在自然关联性，在可能使裁判官抱有不当的预断及偏见，从而有导 致事实误认的高度危险那样的情况下，也可以认为没有‘法律上的关联性’而否定证据 能力。”【1)从这段论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证据具有证据能力之前提须具有 最低限度证明力叶不当预断与偏见一事实误认之危险-+“可以”认为没有法律上的关 联性而否定证据能力。从这个逻辑推理过程来看，Et本学者对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 性之“首要性”承认得极为勉强。既然在对证据的最低限度证明力进行判断后会带来 这么多麻烦(不当预断与偏见)，就应该尽量避免法官在对证据能力意义上之关联性进 行判断之前作出有关证明力的裁断，包括是否具有证明力意义上的关联性的裁断。根 据日本学者的此段论述，我们也不难发现以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限定证据调查范 围的重要性。 我国台湾地区学者陈朴生教授认为：“证据之关联性，得分为证明能力关联性与证 据价值关联性两种。前者属于调查范围，亦即调查前之关联性；后者属于判断范围，亦 即调查后之关联性。”“然证据之许其提供调查者，必与要证事实具有关联性，始有调查 之必要。因之，关联性不特为取得证明能力之条件，即英美法上之证据许容性，且有限 制调查证据范围之作用”。【2】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之“首要性”在于其所具有的 “限定证据调查范围”之功能。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旨在限定证据能力及调查证 据的范围，证据能力是法律上限制证据的规则，一般而言，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是 取得证据能力的条件之一。证据能力的有无，则为限定调查证据的范围。因此，缺乏 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的证据，即缺乏证据能力，自无用加以调查。这是证据能力 意义上的关联性的设置目的。我们之所以主张设置此种意义上的关联性，乃是因为不 对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进行考察，易导致不具此意义上关联性的证据被提交法 庭。一旦某种不具证据能力意义上的关联性之证据被提交法庭，就可能造成某些潜在 的不利影响，如审判人员形成某种“思维定势”、不正之偏见、误导、延误诉讼等，甚至造 成误判。对此问题，我国台湾地区学者黄朝义教授指出：“具有容易导致一般人错误之 判断，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