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原创力文档(book118)网站文档一经付费(服务费),不意味着购买了该文档的版权,仅供个人/单位学习、研究之用,不得用于商业用途,未经授权,严禁复制、发行、汇编、翻译或者网络传播等,侵权必究。。
- 2、本站所有内容均由合作方或网友上传,本站不对文档的完整性、权威性及其观点立场正确性做任何保证或承诺!文档内容仅供研究参考,付费前请自行鉴别。如您付费,意味着您自己接受本站规则且自行承担风险,本站不退款、不进行额外附加服务;查看《如何避免下载的几个坑》。如果您已付费下载过本站文档,您可以点击 这里二次下载。
- 3、如文档侵犯商业秘密、侵犯著作权、侵犯人身权等,请点击“版权申诉”(推荐),也可以打举报电话:400-050-0827(电话支持时间:9:00-18:30)。
- 4、该文档为VIP文档,如果想要下载,成为VIP会员后,下载免费。
- 5、成为VIP后,下载本文档将扣除1次下载权益。下载后,不支持退款、换文档。如有疑问请联系我们。
- 6、成为VIP后,您将拥有八大权益,权益包括:VIP文档下载权益、阅读免打扰、文档格式转换、高级专利检索、专属身份标志、高级客服、多端互通、版权登记。
- 7、VIP文档为合作方或网友上传,每下载1次, 网站将根据用户上传文档的质量评分、类型等,对文档贡献者给予高额补贴、流量扶持。如果你也想贡献VIP文档。上传文档
查看更多
地震那晚我在站岗
地震那晚,我正在站岗――
高岩,1976年入伍,在唐山机场某连服役,目睹了唐山大地震的全过程,并做了记录。
连长说:“原子弹爆炸了,赶快抢占工事!”
那一年,我刚满二十岁,在唐山机场某连服役。我们部队驻地在郊区的一片大苹果园里,一排崭新的平顶红砖房整齐地环立在足有两层楼高的406雷达天线旁。从这里往东是唐山市区,往西紧挨着飞机场跑道,往北两华里是唐山机场的场站机关,往南不远,是一个有着几百户人家的村子,叫做“碑子院”。
1976年的夏天显得非常奇特,出现了许多古怪的征兆。雷鸣闪电伴着滂沱大雨下个没完没了。老兵们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大水,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雨水;大震头几天,碑子院村鸡飞狗跳,在我们营地都听得真真切切;井水变浑了,道路多处翻浆……
7月28日凌晨三点钟,我被叫醒换岗。我当时的感觉是,怎么外面这么静啊?连每天夜岗咬得我难受至极的蚊子都不见了。我按惯例隐蔽到距雷达天线二十多米的果树下。时间大约到了凌晨三点半,天地越发显得昏暗,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爬上我的心头,我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开始绷紧。
突然,从雷达天线车的方向传来一阵金属的哆嗦声,十几米高的塔形铁掌显然是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摇晃着。“有情况!”我惊恐地端好枪,一步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第五步还没落脚,天线上空忽然闪出一个月亮般大小、边缘松散的大白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白光把大地足足照亮了两秒钟,房屋、果树、小草等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还没等天暗下来,脚下已经剧烈地摇晃起来,一切都在翻江倒海似的动。“是原子弹袭击?不对,没有冲击波。啊――是地震!”大脑在瞬间就形成了判断。
我拼命地喊起来:“地震了,地震了!”在摔倒在地之前,我本能地拉了一下枪栓,扣动了扳机。没有子弹的枪膛里发出可怜的空响,立刻就被甩飞了。随之而来的是如千百架飞机启动时的巨大轰鸣,毫不客气地压住了我声嘶力竭的呼喊。我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整个人在地上一会儿滚向东,一会儿滚向西,很快就分不清方向了。大约过了几十秒钟,在渐渐远去的隆隆声中,我刚好滚到一根排球网柱下,赶紧抓住它,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排排崭新的小平房,竟一间也没有倒,几个门口,人正不断地跌出来……
我强咽下一口唾沫,润润喊哑了的嗓子,同时奔到窗台下,捡起用来计算站岗时间的小闹钟。此时时针正好指向三点三十七分。这个钟不~定准确,这个时间却让我牢牢记住了。
震后仅仅几分钟,在砸塌的雷达车上,在大路口,在防地的周围,都出现了持枪的身影。连长提着手枪指挥着:“原子弹爆炸了,赶快抢占工事!”我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用沙哑的嗓子喊道,不,不是战争,是地震了。他愣了一下,立刻命令大家离开建筑物,全集中到操场上去。
震后七分钟,战士们已经开始奉命行动了。一部分人坚守岗位,修复雷达工作室,另抽出十多人由指导员带领,奔向离连队最近的碑子院。那时,天上断断续续地下起了雨,脚下每几分钟一次的余震,使路上的人像喝多了酒似的东摇西晃。
到了村口,借着闪电的余光,大家都呆住了――这是那个熟悉的繁荣的小村庄吗?再也看不到那片冀东特色的绘有壁画的平顶灰砖房,脚下是一堆堆大土包。十几个惊魂未定的幸存者穿着裤衩在那儿哆嗦着,有的还紧紧抱在一起。周围到处都是呼救和哭喊声,这些人竟无动于衷。一个赤背上淌着血的村干部显然已经动员了大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但呆若木鸡的人们还是一动不动。我们的出现,好像一针强心剂,僵死的人们开始活跃起来。那村干部更像是见了救星,猛扑过来,抓住指导员的手,带着哭腔说:“咋办啊,这可咋办啊?”指导员跳上一个大土堆,挥手喊道:“乡亲们,不要怕,有部队在,就有你们的亲人在,快给我们带路啊!”
我们最先从身边的土堆里扒出一个小男孩,又从木梁下面拉出他那断了双腿的母亲。血,掺杂着墙灰土的人血,有生以来第一次沾上了我的双手,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我竭力控制住涌上大脑的热血,忙和大家奔上那座半人高的房堆,用双手疯狂地扒开了……
在当时,所有铁锹、镐头等工具都被埋到了土堆里,就是有,我们也不肯用,一切只是为了群众的安全。所以救人扒口子,全靠手指头。
玻璃、瓦片、钢筋很快就把双手划得鲜血淋漓。凉鞋不断碰到钢筋上,脚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我们竟觉不出疼。从那时起,我的头脑空白了,人也变得疯狂了。我几步跳出院子,用力挥动着胳膊跑着,喊着:“哪里还有埋着的人?哪里还有埋着的人?”我们几个人,像一股狂热的台风,用几乎是拼命的速度卷过一家又一家,很快又救出三个喘着大气的小伙子。但还没等看清他们长得什么样子,就又被呼救声给叫走了。等忙了一圈回来,脚下竟是三具僵硬的尸体了。这件事每每想起来,我就为没对他们及时进行人工呼吸而内疚
文档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