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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在风里的片段
很久以来,我就想写下关于青春的几个记忆深刻的片段,可是一直思绪混乱,无从下笔。就在这个潮湿的夜晚,突然间有了思绪,于是便写下这些文字,来纪念那些丢失在风里的片段。
1
小时候一直很调皮,为此遭过妈妈不少打,可是过不了一会儿又开始捣蛋,是名副其实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爸爸却总是说小孩子调皮的好,长大才有出息。于是我便开始更加肆无忌惮,直到我觊觎上了那能使爸爸吞云吐雾的烟。还记得那盒烟的包装,乳白色的底,浅蓝色的图案,上面写着“中南海”,偷偷地拿了一支便躲进厕所,颤颤巍巍地学爸爸的样子把烟点着,然后放进嘴里深深一吸,顿时只觉得嘴里充斥着满满的焦灼味,呛得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落。恰巧此时妈妈进来,看见我瞪着惊恐的眼,一脸泪痕的脸和紧紧握在手里还未熄灭的烟,不由分说地就是一巴掌掴在我脸上,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责骂。骂到气头上,还把睡梦中的爸爸拉起来,说都是爸爸把我宠坏了,现在真是无恶不作,翻墙揭瓦,撒谎骗人,偷东西拖欠作业,现在竟然又开始学抽烟!我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爸爸睁着惺忪的双眼在还未弄清事情之前被妈妈下令一个月不许抽烟,又命令我面壁思过,末了她又甩下一句话:“真是可恶的小孩。”
那天的下午是何其漫长,而幼时的我心里悲凉到极点,认为妈妈不喜欢我,因为她说我是个可恶的小孩,而那支罪恶的烟早已经被冲到下水道里。我就那样直挺地站着,站到头晕眼花,浑身酸痛。以后,我便惧怕烟这种东西,看到它便让我想起那充斥在口腔里的焦灼味,那一巴掌打在脸上后火辣辣的疼,那一个漫长午后被骂成可恶小孩的我。
2
念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女生很不招人喜欢,女生们都孤立她,而男生们都欺负她,老师也时常斥责她,我的记忆中那个女生一直在哭,就那样躲在墙角抱着双臂,肩膀一抖一抖地哭泣。后来老师将她安排与我坐在一起,或许我打心眼里也不喜欢她,因为在那样一个单纯幼稚的年代,都不被喜欢的人肯定是坏孩子。可就在一个清凉的早晨,男生们又开始捉弄她,抓她的头发,抢她的文具,嘲笑她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她涨红了脸,大声地说:“我是有爸爸妈妈的!”男生们不罢休:“他们在哪呢?”她低着头不再说话,男孩子们又放声大笑:“你看,他们都不要你!”她开始抹起眼泪,在男孩们的笑声中落荒而逃,回到座位上又开始哭泣,依旧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没有一个人安慰她。我也是不打算理的,或许是她后来哭得不停歇,让我有了些许的不耐烦,于是拍了拍她的背,说了仅仅那么几个字:“别哭了。”她颤抖的双肩似乎被惊吓似的停了一小会儿,接着是更加频繁、不可抑制的抖动。过了很久,她抬起透红的脸,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我,然后说:“谢谢你!”我一时间愣在那里,有点受宠若惊。
几天后,后面的女生说她挡了看黑板的视线,老师又将她调至后排,她调走的那一天对我很真诚地微笑,是那样的单纯与美好,我再一次愣在了那里。开始怀疑所有的小孩子那幼小的心真的是无杂质无城府无目的的吗?开始质疑父母都是爱孩子的吗?那为什么她的父母会狠心让她孤单地留在陌生的地方,受其他小孩的嘲弄?真的,不明白。
此后,看见哭泣的人总能使我想起那个趴在桌子上双肩不停抖动、哭泣的女生,自己因不耐烦对她的劝慰,却换来她至真至诚的一声谢谢,心里也有些许的愧疚,现在的我或许明白了她那时孤单无助的心情和哭泣时无人安抚的不可言喻的失落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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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与爱恋。喜欢他打篮球时自信坚毅的脸庞,喜欢他看我时宠溺的眼光,喜欢他笑起来小小的虎牙。可是,彼此都未曾摊牌,只是默契地守着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有过累的感觉,甚至想要放弃这种喜欢,可是有个女生却冲我喊:“他是很喜欢你的呀,笨蛋。”于是又坚定了下来。晚上躲在被窝里失眠,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想念他趁我趴在课桌上睡觉时偷偷披在我身上带着他体温的校服,想念在有男生欺负我时他冲出来将我抱在怀里的感觉和威胁对方狠狠的话语,想念在我哭泣时对我温柔说话的口吻,想念他搞坏时孩子般的调皮,想念我在提别的男生时他装作无所谓却还是隐隐有醋意的神情,想念他的一切一切。如此的喜欢与爱恋,只因为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男孩偷偷牵起女孩的手,对她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后来,那就是只剩下泪水的故事,抑或是我们都累了,累了那种默契,累了一辈子的承诺。年少青涩的爱情,就这么落幕了。但这不成熟的爱恋,却是我永生无法忘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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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下学期,与一个女生非常要好,天天粘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甚至上课时也写着小纸条传来传去。那时阳光很暖,天很蓝,朵朵的云就在天上静而缓慢地飘着。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我们已无暇顾及快要来临的中考,只是一味地经营着我们得来不易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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