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书画线条之“骨”.docVIP

释书画线条之“骨” 　　 摘要：传统书画理论中的很多概念总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本文对我们常说的书画线条要有“骨”中的“骨”展开论述，从“力”、“气”、“风”三个方面审视其内涵，也从“骨”与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中讨论艺术形象的生命性与艺术作品的生命性。 　　 关键词：书画线条“骨” 　　 关于“骨”的来源，彭吉象的一句话，简略而恰当――“画论的骨，开始于人物画，人物画借之于人物品藻，人物品藻来自于古代相法”。顾恺之《魏晋胜流画赞》在品评作品时，几乎每一幅画都用到了骨字：《周本纪》“有骨法”；《孙武》“骨趣甚奇”；《三马》“隽骨天奇”……然而，这些用法都还是指的画中人物或动物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对线条美的论述。卫夫人继卫??之后将“筋”、“骨”、“肉”系统地提了出来，才真正地将“骨”这个概念应用到了线条审美中。随后谢赫“六法”论中的第二法――“骨法用笔”，又将“骨”在线条审美中的作用扩而大之。从此以后，是否有“骨”，有怎样的“骨”，成为了品评线条好坏的重要标准。 　　 那么什么是“骨”呢？这是一个被中国美术界人士使用了近两千年，却没有一个准确解释的词。如果需要有一个准确的概念的话，本人认为这个概念至少应该包括三个方面――力、气、风。 　　“骨”与“筋”一样，属于线条中“力”的范畴。首先，它们共同构成了线条的间架结构，故而很多人都说：“血肉生于筋骨，筋骨不立，则血肉不能自荣”（引自朱履贞《书学捷要》）。筋骨主内，血肉荣外，血肉要靠筋骨来支撑。其次，在传统书画理论中，“力”是“骨”的重要形容词。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中张旭直接说出“力谓骨体，子知之乎？”的话，透彻、明白、一语中的。其它如“骨力遒劲”、“骨力不殆”、“骨力雄强”等说法更是不胜枚举。荆浩《笔法记》中说：“生死刚正，谓之骨”，彭吉象说：“骨指用笔的力度”。这些也都是说骨是线条力量感的拟人化称谓。 　　“骨”与“气”通。从大处说，筋、骨、血、肉都是气的派生。气是线条生命性的根本，有了生命性，筋、骨、血、肉的理论才能站得住脚。布彦图说：“筋、骨、血、肉者，气之谓也。物有死活，笔亦有死活。”反过来说也成立，用线条的筋、骨、血、肉反映出线条的气――特别是骨，更是能有力地说明线条中气的真实性。“中国古代艺术理论家把气称作骨，以骨在生理方面的硬度、力度和对于人体构成起最根本的支撑作用等功能，形象地表述了气在艺术生命中的地位和作用”（引自彭吉象《中国艺术学》）。孙过庭《书谱》云：“假令众妙攸归，务存骨气”。 　　骨是对气的说明与验证，气又是对骨的形容与总括。刘道醇的“六要”中，第一要便是气韵兼力，方熏延伸说：“笔端气韵世每少知，所以六要中又有气韵兼力也”。本人认为，在一根线条中“气韵兼力”说的就是线条的“骨”。而且它能很好地说明骨与气的关系：什么是线条的骨呢？气韵兼力；什么是线条的气呢？骨法用笔。骨法用笔来表现气，气韵兼力来形容骨。骨是气生命的延伸生长，气是骨精神的审美体验。 　　气之流动谓之风。上文说气是骨精神的审美体验。我们至少应能体验到骨的两种美――生命形态之美、生命精神之美。这个生命精神之美就是风。形容线条美的风不是气机械的流动，是气饱含深情的运动，故而《文心雕龙?风骨》说：“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深乎风者，述情必显”――风是骨精神的显现。风情不同，我们认为骨也就不同。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书画中的骨美的各不相同了。有的我们称之为“秀骨”；有的我们称之为“劲骨”；有的我们称之为“媚骨”……本人认为，这些不同就全在风所含之情的不同上。 　　如何画出有骨气的线条呢？指实。丰坊说：“指能实则骨体坚定而不弱”，朱履真说：“骨出于指，指尖不实，则骨格难成”。悬腕则运笔在活，活则筋生；指实则执笔有力，力则骨生。然而，指实则可以，千万不能“指死”。指死则风气不能流动，线条极易板、刻、结。板、刻、结的线条往往有骨，却绝不是好的线条，其风、气不畅，是线条中的下等。 　　“骨”作为一个概念是不可以通过以上的言论而理解的，然以上之愚言却是多少可以引起读者一些思考的，《大学》有言“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切如磋道学也，如琢如磨德修也”，对“骨”的理解就应在这切磋琢磨之间。 “立于礼，成于乐”――理性之分析终要成于感性之升华。 　　 （作者单位：湖南软件职业学院） 　　 责任编辑：刘小红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