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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花牡丹纹研究(上) 　　牡丹纹是元青花装饰的主要纹样之一,在各种器型上多用作主体纹样或辅助纹样,也常于人物故事图、花鸟图画中作配景。本文从元青花牡丹纹布局、骨式、形态及艺术特征诸方面,探讨其基本样式及规律,剖析同时代的许多牡丹纹存在有艺术水平的差异,艺术风格也有所不同,为鉴赏元青花提出新的视角观察。 　　 　　一、元青花牡丹纹的布局与骨式 　　 　　(一)元青花牡丹主体纹样的布局与骨式 　　1.宽幅带状,单波浪式,朝右方向。这是牡丹主体纹样的布局与骨式特征。主要装饰的有:大罐,如青花牡丹纹罐(图1,北京故宫博物院藏)一般高约28厘米,口径约22厘米,腹径约35厘米(以下举例器物名称的品种、纹样均同的“青花牡丹纹”都省略,只称器型);尊(图2,大英博物馆藏)一般高约40(带盖47)厘米,口径约15厘米,腹径约34厘米;梅瓶(图3-a,图3-b,景德镇陶瓷馆藏)一般高约42厘米,口径约5.5厘米,腹径约25.8厘米。牡丹纹装饰于器物的腹部,由弦纹或边饰定宽幅带状。牡丹纹为二方连续的单波浪式,花茎为主轴波线,朝右方向环绕器物一周。大罐及尊为六朵花,梅瓶为四朵花,花均为等高、等距排列。主茎缠枝环绕花冠大回环,区间抽出分茎,花着枝头。花、茎空间布置花蕾和叶,叶柄、叶芽均顺着茎延伸方向旁出,大叶片长柄多与茎弯曲交错。偶有较小体形的罐(图4,高17厘米)主茎波浪起伏小,主茎不抽分茎,花与茎小波浪状相连,茎从花冠右侧旁出起伏。 　　2.适合纹样,随器伸展,布局丰满。这是牡丹主体纹样装饰玉壶春瓶、葫芦瓶等器物的布局与骨式特征。一般玉壶春瓶高约25至30厘米,葫芦瓶甚至高达60厘米。如玉壶春瓶(图5,菲律宾发现)以一折枝花为基本单元右斜向的配置,再随器形特点分布开来。葫芦瓶(图6,土耳其托普卡帕宫博物馆藏)与上图比较布局和骨式基本相同,不过更丰满、细腻、精致。波浪白牡丹纹玉壶春瓶(图7)则以适合纹样结合二方连续的特点,上下缠绕,布局疏朗。 　　3.适合圆心,俯仰旋转。这是牡丹主体纹样装饰大盘的布局与骨式。大盘口径约45厘米,如盘(图8)的圆形纹样直径较大,大致上是以图3-a瓶立体上的带状纹样作平面展开,成为圆形中的适合纹样。另外还有很小直径的圆形内一般用折枝式适合纹样青地白花装饰。 　　(二)元青花牡丹辅助纹样的布局与骨式 　　1.环形状,二方连续,逆时针向。这是牡丹纹作为辅助纹样的布局与骨式特征。常装饰于大盘、大内壁,烘托中心的主体纹样。这种盘多为口径45厘米以上,大口径30至40厘米。纹样为环形状,不论是白地青花(图9,土耳其托普卡帕宫博物馆藏)、青地白花(图10,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均为二方连续单波式。青地白花多数安排为8朵花,白地青花多数为6朵花,偶见有7朵花。内壁有的为4朵花。缠枝逆时针方向,从主茎抽出的分茎同方向,叶柄从茎旁伸展与主茎同方向。 　　2.适合纹样,平面、活泼。这是牡丹纹作装饰图画配景的特征。在主体景物以外的空间,牡丹花叶以平面布局,活泼自由地展开,广泛运用于各式器型及各式开光的框架内。有以下几种典型性的装饰图画。 　　①通景式。以牡丹配景陪衬主题的图画,如孔雀牡丹图罐(图11,大英博物馆藏)作配景的牡丹花叶造型与纹样形式都相同,但布局自由,形态活泼,平面化的填补孔雀之外的空间。在人物故事图中,人物活动的庭院内有花树、栏干等,其中湖石牡丹也作纹样式平面布局。 　　②宽带式。以牡丹配景陪衬主题的装饰带,主要用于罐、尊、梅瓶的肩部,如梅瓶(图12,高安博物馆藏),牡丹是不规则的缠枝式填补在飞凤以外的空间。 　　③开光式。如四系扁瓶(图13,出光美术馆藏)如意形开光内折枝牡丹作适合纹样,花枝又有绘画性的生动自然。八角葫芦瓶(图14,土耳其托普卡帕宫博物馆藏)上下胴体的牡丹均为折枝式,与飞凤纹搭配也很协调统一。 　　以上几式的牡丹适合纹样或配景图都以平面性装饰,布局匀称,形式活泼。 　　 　　二、元青花牡丹纹的形态及溯源 　　 　　(一)元青花牡丹纹的形态 　　1.花冠的形态。①典型而鲜明。装饰在罐、尊、瓶等大型器物上的牡丹花冠形态可归纳为四种:如图8的四朵花具有典型的代表性。左右、上下分别为怒放、盛开(正侧面的两式)、仰开、俯探(正、背面的两式)。正面式分三层,内层小圆为紧包的两或三瓣,一般中层六瓣,外层八瓣。仰开的露花蕊,俯探的有五或六片花萼。瓶尊上的牡丹纹还点缀有花蕾。这四种典型的形态在各式主体纹样上只略作改变,反复出现,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②规范而活泼。花冠左右对称,但不像一般图案的紧结、板刻。如图8的怒放式花冠下半部分左右对称,但顶部三瓣包含重迭并不对称。其余三朵也不十分对称。另一方面,同一式样的花冠出现在许多牡丹主体纹样上都是局部稍作变化,如罐(图15,同上)与图8左边的花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