Ｓｏｏ――耳朵里的Ｓｏｎｉｃ　Ｙｏｕｔｈ.docVIP

Ｓｏｏ――耳朵里的Ｓｏｎｉｃ　Ｙｏｕｔｈ 　　在自己的内心里游历，久了就会明白有些东西并不是为了等待答案而存在的。每靠近本能的欲望更近一点，现实的不真实就将在遁离生命本真的路途上又仓促了一些。 　　从没有出现另一个你，也没有出现过另一支Sonic Youth。纯粹的意义永远都是绝对的。它在一个高度上隐藏，你渴望发现，却往往忽略自己。所有的一切皆在接近真相的一瞬间时变得神秘，如同音乐表象的底里，呈出了再一个世界。试着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乐队对一个听者的作用，更多的似旅途对脚步的先行延伸抑或后者对前者的试探与坚信。有时Sonic Youth会囿于你的耳中，用扰乱的方式呼吸前方。假如他们的音乐拽住了你的衣襟，那于不情愿中被抖落出的，除了飞散的尘絮以外还有没有更“重”的东西呢?比如一条路的出现，比如对艺术虽然含糊但却猛然地自觉，比如人性的、肉感的、自由的、松弛的、快乐的释放…… 　　先锋的意义在符号化与形式化的大众认识背后，最为纯粹的晶莹色泽便是人性绽放时的强光。回归是最折磨人的痛苦。我不太相信摇滚的通用语言能负载一种思考的使命，但有了纯粹的声音，便能让我明白原来所有的前行都是为了抵达自己。Sonic Youth的自由与松弛本质里是抒情的，摇滚的作用在他们那里就是为了得到快乐。我们可以这样说吗?你的认识是真实的，如同他们对自己的认识一样也是真实的。但我也知晓一点：那些微笑的嘴角弧度与开心时的欢呼仅仅只是快乐的极小部分，在这白痴般的享受背后，快乐存在于无定义的对本真的触摸和表露中。人皆是混乱的，进而可以直接地说，不承认这一点你就无法爱上Sonic Youth。 　　这是怎样的音乐?我甚至能从他们某些阴翳的冗长作品中察觉到非同一般的美感。仿若褴褛下鲜润的肌肤与邋遢中美妙的纯净。那不是革命者的蛮劲与地下斗士的愤怒。反明星的态度是他们把自己看得很重很重的一个原因。拒绝同化的过程中，只用摇滚的音乐说明一切。Sonic Youth的早期作品几乎都是倦怠的、暴戾的、阴郁的，这恰好符合了一个人不可能成为神的论断；而更多的，可能还得指向内心的混乱。并且现场的“严肃性”在Sonic Youth那里根本不值一提自己就是自己，仅这一点就足够伟大。听过最早的他们一张bootleg(1983年4月14日于纽约长岛)，与后期的现场相比较，你是找不出变化的。好像是去让我们懂得根在哪里，从开始起就是为了牢固。 　　真正可以构成影响性的东西，是音乐之上的什么。这“什么”在Sonic Youth那里就是态度。如嶙峋的山石、止水的深湖，如变疯之前依旧呼喊自由的青年。这一切都是为了获得力量与清醒。或者说，是为了将壅塞在自己胸中的世俗规则与摇滚风情击个粉碎。解放混乱，从它的纯澈中觅得快乐，这便是自由的心智与可能。其实混乱对我来说永远是个谜。它阴郁、纯粹、美丽，如一双光腴珠润的脚陷进泥泞的雨地，然后骤然卸去上面的重量，让栽倒在泥污里的躯体舞蹈般地抽搐。你无法去认知的一种伟力把我们从秩序与组织的牢笼里解放出来，于是才有了艺术与人的对等，有了疯癫、肮脏、丑陋成为奇美的可能。而混乱之谜的本身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呢?比如Thurston Moore的吉他噪音，比如Kim Gordon始终甜蜜不起来的性感嗓音，比如藏着刀片的耳朵与装满颜料的头脑。等等。 　　更多的时候，Sonic Youth是深谙旋律之奥妙的。不管你是否同意，我也要说那张早期的《Daydream Nation》是完美的；再加上90年代的杰作《Washing Machine》，便构成了他们音速之旅中的两枚重要标点。而吉他的灵性始终是Sonic Youth幽深艺术通道里的掌明灯，和初期阴郁晦暗的低调氛围相比，这当中的他们才凸显出了天才的特质。没有别的摇滚团体能如他们那样去曲折而畅快地抒发内心并且避免晦涩。也就是说，只有躁动着的不是纷乱的情绪而是激情时，方可于音乐中映照出自己。整个80年代的纽约摇滚圈里，Sonic Youth的使命是在混乱肮脏的地下文化内牵制住美。却不是被动的错位，而是主动地去剥显脏式美学的橘皮，进而诉之世人：混乱就是本性，本性就是美。 　　在存有永不停歇前进的信念以后，Sonic Youth过气的将不是他们的音乐而是态度。这个矛盾看似费解，实则成立。一个过度依赖艺术的人，都将不可避免地消失其中。先锋的光芒仅如照片，定格时间而已。如今的他们依然出片巡演，在一定程度上多少和“勤奋”挂钩，是可以了然的。其实值得满足的，或许是因为有了一个时代便足够了的原因，况且它还洄溢到当今的我们身周。而混乱是否不见了?疑问之外我们得到了美也会成长的答案，如一个人老了，但却是从过去走过来的。 　　最后想要说的是：在我们不厌其烦推介Sonic Youth的时候，至少存有必要的一点作为基础。那就是于我们的聆听经历中，倘若曾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