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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声性调式和声研究三题 　　2001年，我在学习、借鉴前辈对五声性调式和声研究的基础上。完成了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九五”规划项目――1999年度国家课题“五声性调式和声研究”，并于2003年12月由上海音乐出版社以《中国五声性调式和声的理论与方法》为名正式出版。现把我在研究过程中所思考的几个主要问题向诸位前辈和同行汇报，希冀得到大家的批评并展开讨论，以使对五声性调式和声的研究能够更深入地进行下去。 　　 　　一、五声性调式和声的概念与研究范畴 　　 　　五声性调式和声，是指以五声性调式为基础的和声。所谓“五声性调式”，包括了无半音的五声调式与以五声为骨干音的七声调式。其调式的主要特征表现在调式的内部结构上。 　　五声调式中的各音按音高顺序排列即构成五声音阶，其阶名分别称为“宫、商、角、徵、羽”，各音之间的关系是固定的，其中“角、徵”及“羽、宫”之间相隔三律(小三度)，其余相邻的音相隔二律(大二度)。相隔三律的“小三度”是毗邻的级进关系，不具有跳进意义。音阶中的每个音都可以成为一个调式的主音，这样就可构成五个调式。各调式最基本的音调，主要是围绕着主音由上下方邻音级进形成。基本音调可以直接构成(例la)，也可能以隐伏方式构成(例1b)： 　　 　　这种由三个音构成的基本音调，可称之为“三音组”。在五声调式中共有五个三音组，但按其内部音程结构则可归纳为三种：第一种，“宫角”三音组(宫商角)，大二度+大二度，音组框架为大三度；第二种，“商徵”三音组(商角徵)与“徵宫”三音组(徵羽宫)，大二度+小三度，音组框架为纯四度；第三种，“角羽”三音组(角徵羽)与“羽商”三音组(羽宫商)，小三度+大二度，音组框架也为纯四度： 　　 　　上述三种三音组，体现了五声调式旋律构成的基本规律。其中，“宫角”三音组起着明确宫音和确立宫调系统的作用，因为“宫音至角音是五声音阶中唯一的一个大三度音程，它们的两端又与两个小三度音程相连，因而‘宫’和‘角’互相规定着它们在调式中的位置”，“宫角”关系一旦明确，宫调系统即随之确立，“宫角”关系发生变化，宫调系统也就随之而改变；而两个纯四度框架的三音组，由于内部含有大二度与小三度音程的连接，因而更能体现出五声调式的音调特性。 　　五声调式内部无半音的三音组结构，与自然七声调式内部有半音的四音列结构，是二者之间最明显的音调区别。在五声调式的两个小三度之间，分别加入“变徵”或“清角”、“变宫”或“清羽”，即构成五声性七声调式。这些音由于在小三度之间出现，故可称之为“小三度间音”。在五声性七声调式中，仍以五声为“正音”(骨干音)，作为“二变”的四个音为“偏音”。“小三度间音”多具有对“五声正音”的装饰性质(如经过性、辅助性等)，即所谓“奉五声”；另一种用法，则是赋予“小三度间音”兼具另一宫系“五声正音”的意义，并形成带有调交替因素的“综合调式性七声音阶”。这种综合调式性七声音阶广泛存在于戏曲等民间音乐中，其实“变宫”音兼有上五度宫系“角”音的意义(例3a)；“变徵”音兼有上二度宫系“角”音的意义(例3b)；“清角”音兼有下五度宫系“宫”音的意义(例3c)；“清羽”音则兼有下二度宫系“宫”音的意义(例3d)： 　　 　　上例中所出现的“小三度间音”，与其或前或后的邻音也同时构成另一宫系的“三音组”，其音调结构与五声调式相同。 　　以上是我对五声性调式基本特征的认识与简略概括，据此，确定五声性调式和声的研究范围：凡旋律与和声都能体现五声性调式上述特征的，为五声性调式和声的基本范畴；如仅将五声性特征体现在旋律或和声二者之一的，则可纳入到五声性调式和声的扩展范畴。 　　 　　二、五声性调式和声的和弦结构 　　 　　从和声与旋律的关系来看，各种和弦结构，包括三度结构、四五度结构、二度结构、纵合性结构以及各种混合结构，都有可能与五声性调式的旋律音调相结合。从中国的音乐创作实际来看，各种结构的和声方法都有运用，而且都从不同角度在探求着构筑五声性调式和声的途径。 　　由于中国早期的专业作曲家大多从欧美留学归来，从1927年开始创办的专业音乐院校所教授的和声学又多为大、小调和声，因此在中国音乐创作中运用得最多的即是三度结构的和声。但三度结构的和声是以七声调式为基础的，运用于五声调式之中，必定会在旋律与和声之间的某些方面出现风格上的矛盾。为了克服这些矛盾，使得音乐的整体风格能够协调与统一，作曲家们从20世纪20年代初开始至今，一直在通过创作实践，努力探索、拓展使旋律与和声风格相协调发展的各种方法。和声理论家们所着力研究和探索的，也是同一性质的课题。0和声的民族风格问题所涉及的面很广，主要集中于对“小三度间音”的处理上面，包括在和弦结构、声部进行及和声终止式中的处理方式。譬如： 　　对于和弦的选择与运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