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透视与人文关怀 论闻一多古典文学批评的现代性视野之二.doc

人格透视与人文关怀-论闻一多古典文学批评的现代性视野之二 第2j巷第l期 2004年2月 衡阳师范学院(社会科学) JournalofHengyang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 No.1Vo1.25 Feb.2004 人格透视与人文关怀 论闻一多古典文学批评的现代性视野之二 欧阳文风,周秋良 (衡阳师范学院中文系,湖南衡阳421008) 摘要:闻一多古典文学批评具有鲜明的现代性视野.他受五四精神的熏染,对内.重视对人的人格,心 灵的探索;对外,认为文学批评应有一种人文关怀的精神.应注重对自身文化的张扬.又主张异质文化之间的 交融. 关键词:古典文学批评;现代性视野;人格透视;人文关怀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073X(2004)0l()f)8004 作者简介:欧阳文风(197O一),男,湖南湘潭人,副教授,文学博士,从事现代诗学与美学研究. 季镇淮先生曾经撰文指出,闻一多评价古典作家和作 品有两条标准.其中第一条就是人格.应该说.批评 注重人格并不足为奇.因为人格批评是中西文学批评 一 贯的方法.我国古人很早就提出了文气说,文如其 人的观点.西方的布封也说风格即人.但是在现代文 学批评史上.对文品与人品的关系强调得最充分,实践得 也最成功的,闻一多可能是其中较为突出的一位. 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是人格?人格一词来自于拉丁文 Persona.原意为舞台面具,主要是指表现于外在的自我. 后来.随着这一概念的演变和发展,其含义变得越来越丰 富.现在关于人格的定义就有几百种之多.总的看起来. 人格不仅包含外在的自我.同时还包含了内在的自我.是 一 个人成为他自己并区别于他人的所有特征的总和.这些 特征包括感觉,认知,情感,价值,信仰,性格,气质, 能力,兴趣,倾向性等. 由此可见.人物的人格十分抽象复杂而且多变.不是 那么容易就能够把握得到的.那么.闻一多在古典文学批 评中.又是如何对数以万计的古代作家进行人格批评的呢? 仔细翻阅闻一多关于古典文学的论述就会发现,闻一多并 没有对古代作家作逐个的人格认定.而是去繁就简.把整 个古代文学史上的作家人格划分为几个类型:儒家式人格. 收稿日期:2003l1l() 8O 道家式人格.佛家式人格.以及儒,道,佛各种思想并存 的复合人格.他以此作为研究的基本范式.对古代作家和 作品进行丁较为独到的阐释和批评. 在闻一多看来,杜甫代表的是一种以人世为主的儒家 式人格.杜甫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大诗人.4000年文 化中最庄严,最瑰丽,最永久的一道光彩..他以他悲壮 的一生,写下与他的生命同样悲壮,沉雄,凄凉,激越 的诗的乐章.尤其是3j岁以后.面对家庭的变故.国家的 衰败.常年的战乱流离,杜甫能够慨然人世.以如椽巨笔. 真实地书写人生和历史.风渐渐尖峭了.云渐渐恶毒了. 铅铁的穹隆在他背上逼压着.太阳也不见了,他在风雨雷 电中挣扎.血污的翎羽在空中缤纷的旋舞.他长号.他哀 呼.唱得越急切.节奏越神奇.最后声嘶力竭,他卸下了 生命.他的挫败是胜利的挫败.神圣的挫败.他死了,他 在人类的记忆里永远留下一道不可逼视的白光;他的音 乐.或沉雄,或悲壮,或凄凉.或激越,永远,永远是在 时间里颤动着.在这里.闻一多用生动的语言,极度的 激情.形象地描述了杜甫那种沉郁顿挫,直面人生的人格 和诗格. 而盂浩然则是道家隐逸人格的典范.在《孟浩然》中. 闻一多从一幅盂浩然的画像人手.细致入微地分析了孟浩 然的人格特征——是一种比较彻底的隐逸人格,虽有过入 世之心,但最后还是完全隐居,在化解儒与道,入世与出 世的矛盾后归于风神散朗.闻一多说,隐居本是唐代一 个普遍的倾向.但是在旁人仅仅是一个期望,至多也只是 暂时的调剂.或过期的赔偿.而在孟浩然,因为受家乡襄 阳的历史文化的熏染,却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事实.孟浩然 是为隐居而隐居,为着一个浪漫的理想,为着对古人的 一 个神圣的默契而隐居.他不像其他读书人一样,一直 让儒道两派思想维持着均势,永远在一种心灵的僵局中 折磨自己.他虽也有过身在江湖而心在魏阙式的情绪,但 也只是临渊羡鱼,没有退而结网.因此,在闻一多 看来,孟浩然的归隐,是一种完全归隐,孟浩然的隐逸, 是一种真正的隐逸.孟浩然不需要用诗来排解他进退之间 的矛盾,他的心很平淡,他的诗也很平淡,淡到看不见诗 了,才是真正孟浩然的诗,如: 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庞公栖隐处. 岩扉松径长寂廖,惟有幽人自来去. 全诗静静的,淡淡的,看不出半点心灵上的起伏和矛盾, 浑身透着隐士气息.以至于闻一多忍不住要说:诗如其 人,或人就是诗,再没有比孟浩然更具体的例证了. 佛家式人格的代表人物是贾岛.贾岛前半生是个和尚, 有过长年的禅院式的生活,后来虽然返了俗,但是正如闻 一 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