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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戏剧学院学报《戏剧》2015年第6期总第164期 关于剧本《她弥留之际》 • [俄]娜杰日达 普图什金娜 著 王丽丹 译 我可以兴奋且满意地声明，一次也没有上演过《她弥留之际》的俄罗斯城 市你几乎找不到。对乌克兰也可以这样说。剧本几乎在所有的独联体国家都上 演过，罗马尼亚和日本也演过。剧本被翻译成多种语言，我不将在此一一列举。 剧院和翻译给我寄来的译本，被刊登在我的网站（ ）上。 54 剧本《她弥留之际》1995—1998年开始征服剧院。这是首轮演出的高峰期。 这部话剧的所有演出都很成功，顺利地演到 2010 年。接着是这部话剧两三年的 “忧伤”期。由于种种原因，各地陆续将它撤下，经常是因为扮演外祖母的女演员 去世。不足为奇，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外祖母是由年迈的演员扮演。她们惴惴不 安地对待这个角色，把它看成是自己的天鹅绝唱。我是从她们本人那里获悉此 消息，因为收到过许多激动人心的感谢信。如今女演员去世了，剧院也就不想再 引进另一位演员来出演该剧。我认为剧院的这一行为很崇高。 但有时该剧被撤下，只是因为剧院领导认为它演得太久了。这一荒诞行 径我不能理解。剧院领导说：“是的，话剧很受观众欢迎，演员也喜欢它，愿意 演它，但我们已经演了 15 年了！”我不能理解，这有什么不好。15 年的保留剧 目——这应该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对象，而不是一个撤下的理由。30 年保留剧目 就更好了；如果50年——已经可以成为传说了。 从 2012 年底开始，临近新年时，该剧开始在各地恢复演出。有的剧院重新 开始排演，因为并非各地都保留下原有的布景和服装。2013—2014 年成为全国 排演的新高峰。剧本的文本刊发在我的网站上。网站上安装了统计表，我能观察 到浏览量和文本的受欢迎程度。剧本《她弥留之际》每天都有大量的访客阅读。 阅读剧本的有美洲人、澳洲人、非洲人、亚洲人…… 访客感兴趣的不仅是剧本，还有其书写故事。首先，他们是职业人士——各 关于剧本《她弥留之际》 个国家的戏剧学家，他们提出诸如我是如何、何时及为何写了该剧本的问题。他 们根据该剧本撰写科研著作：文章或学位论文。其次，演员们也来咨询。不知为 什么他们想了解，这些剧中人是否有原型。第三，大学生们来咨询。他们的函询 如同候鸟一般，通常是春天飞来（即考试前夕）。这是些根据该剧本写学期论文 或演课本剧的大学生。当然，大学生们不轻松，对于把握这一年龄的角色，他们 还太年轻，对剧本的主人公有很多不理解之处。我尽量为年轻的演员们提示简 单的解决办法。 我发现，导演们的问题相当少，这让我伤心。从我所见到的、根据该剧本排 演的诸多演出版本中，我作为作者能够完全接受的只有三部。第一部是导演鲍 • 里斯 米尔格拉姆在私人剧院排的版本。遗憾的是，鲍里斯给该剧改了名字—— 《老姑娘》。该剧上演了 17 年，他继续成功地在全国巡演，但这个名字直到今天 仍在刺痛我，我认为它是如此的粗浅和平庸。话剧本身，就我的理解，是很理想 的。导演“没有暴力摧毁它”，如今的一些导演正是乐此不疲。他仿佛“与剧本协 商”，听从它，深入它，剧本毫无疑问也赋予他灵感。结果证实了：话剧可以长期 上演。岁月流逝，演员不断变换，年龄在增加，而话剧却继续受欢迎。场场爆满， 很容易理解，那些观众，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观看此剧了。 至于提到的另外两个演出版本，它们的命运完全相反。首先是关于圣彼得 堡普希金模范剧院，它的前身是著名的亚历山大剧院。话剧《她弥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