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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故事：摄影师跟拍河南 职业乞丐的一天 （图） 郑州闹市区，繁华路段，商业街，甚至人来人往的街边，我们总 能处处目见行乞者的身影。他们之中，不乏真正因为生活所迫而 走上街头者，亦有为数不少的职业乞讨者混杂其中。不同于前者， 职业乞丐擅长以各种方式伪造困难情况，多以组织或团伙形式出 现，他们乞讨的真实目的更多的是金钱。人生在世，承担、对抗 苦难的方式多种多样，我们无法要求每个有能力或无能力的人都 依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生存，更多的是希望一份善意不要被欺骗 被辜负。 2014 年 7 月 30 日，郑州，花园路纬五路口西北侧，早高峰时期， 一名较为年长的老人躺在地上铺好的布单上，面前散落着一些药 盒。在他旁边，一中年女子不停地磕头祷告，口中念念有词。 半个小时过后，一位中年男子来到摊位前，将桶中钱币悉数倒出， 整理过后装进口袋。旁边的女子面带微笑跟他聊着天，躺在地上 的老人也时不时插上几句。据了解这名男子姓张，51 岁。上有得 了脑出血、脑梗塞的年迈父母，下有哑巴儿子、儿媳，孙子先天 失聪，一家人贫困交加，生活无望。 11 点 30 分左右，三人起身收拾东西欲离开。躺在地上的老人起 身后点燃一支烟，步伐轻盈，与张先生和边走边吃的中年女士转 战下一战场。20 分钟后，三人到达人民路丹尼斯附近。时值中午， 人流汹涌。他们磕头也就分外卖力，除了塑料桶，又多了一个脉 动外包装箱。不时有行人驻足，放下一元、五元或十元，甚至 20 元。 这期间张先生兴致不错，前往丹尼斯逛街，在 Cartier 卡地亚看了 几款精致腕表后得出了有点贵的结论。接着他买了五根老冰棍 来慰劳在毒辣辣的太阳下辛勤付出的表哥表妹 ，在喝完了一瓶 冰红茶并美滋滋地数完钱后，他也开始磕头祷告了。 随后，张先生前往附近的小吃店购买擀面皮、牛肉和啤酒，以补 充体能。他一瓶冰镇啤酒倒进矿泉水瓶中，佯装是某种药喂给老 人喝下。叶女士祷告了半天，甚是辛苦，一大碗擀面皮不时间就 见了底。 下午两点半左右，行人减少，张先生叫来认识的乞讨者来接替他 们的好位置。他们似乎关系不错，连行李和乞讨道具都默契地直 接互换，省去了来回颠倒的麻烦。 三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街头的窘迫在这里荡然无存。张先 生大声吵嚷着要份大盘鸡，在得到老板没有大盘鸡的回复后，改 为“来几个鸡腿，再上几瓶啤酒”，这组合实在精妙绝伦，让人忍 不住感叹“啤酒炸鸡”的流行风潮真切深入到了人民群众中间。 酒足饭饱后，三人乘车来到了花园路农业路丹尼斯附近，此刻下 班晚高峰将近。时不时有人投入五块、十块，据附近协管说，“经 常见他们在这，有时一天都有两三张红票子扔进去。” 无奈出师不利，半个小时后就被商场管理人员请走。见此情形， 三人将阵地转移到花园路国贸 360 停车场入口附近的空地上，此 地正是人流车流密集区，紧邻国贸商圈，属上品绝佳地段。因半 下午喝了酒，张先生和老人不多时就躺在地上呼呼睡去，连桃子 都没啃完，独留叶女士一人磕头祷告。 吆喝了一个多小时，叶女士甚为疲惫，她将地上的老人叫起，换 班稍作休息。 张先生再次将桶里的钱清理干净，地上躺着的老人也准备起身。 张先生拿着几沓零钱向饭店服务员兑换，因数目过多，他们跑了 几家饭店才算全部兑换为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