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战国策》策士说辞的得体性.docVIP

试论《战国策》策士说辞的得体性 话题：教育学习 寓言故事 传统文化 苏秦 摘 要：本文通过归纳分析指出《战国策》中策士说辞的特点：一、在陈说方式上，以声势夺人；二、在陈说内容上，杜撰寓言，间杂鄙俚；三、在陈说态度上，强词夺理，巧言令色；四、在辞令风格上，铺张扬厉，夸饰鄙俗。进而讨论了产生这些不同特点的社会文化背景：战国时代的士族文化，决定了策士的说辞是功利的、现实的、通俗的。关键词：《战国策》 说辞 得体汉语的得体是从古代的等级制度中产生的。官位的尊卑要求他们的言语行动要符合其身份。现在对“得体”的解释一般是“言谈举止恰如其分”。在中国人的传统审美习惯中，最适切的语言表达就是最“得体”的，也是最能体现文化素养和伦理道德的。所谓说辞，是指书中所载人物的对话，包括讽谏、辩难、说理、陈事等。战国时期，七雄并立，矛盾斗争尖锐复杂，兼并战争激烈进行。一些谋臣策士活跃在政治舞台上，他们研究分析形势，揣摩各国君主意愿，提出一些政治主张和斗争策略，到处游说，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群体——纵横家，也叫策士。《战国策》着重记载了纵横家的言论和他们纵横捭阖的斗争。在书中策士们只凭“三寸不烂之舌”，便能“计不下席，谋不出廊庙，坐制诸候，利施三川”。他们之所以能够“转祸为福，转危为安，翻云覆雨，随心所欲”与他们“铺张扬厉”、“辩丽恣肆”切中肯綮的精彩说辞是分不开的，而这些又与作者独具匠心的修辞手法密切相关。本文将从方式、内容、态度、风格四个方面谈谈《战国策》说辞“得体”的内涵。一、陈说方式上，重在以声势夺人与《左传》的行人辞令有所不同，战国策士在游说人主时，已不再讲究谦恭文雅的风度，也很少用道德礼义服人。为了使听者屈服，说者在分析利害时往往不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意思，或旁敲侧击，或欲擒故纵，先造成一股压力，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最终使对方不知不觉地落入自己彀中。要达到这一步必须准确地抓住对方心理上的薄弱环节，使说辞富有威慑性、诱惑性、刺激性和煽动性，战国策士都懂得这个道理。且看苏秦是如何为赵国游说齐宣王合纵的：“齐南有太山，东有琅邪，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谓四塞之国也。齐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齐车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锥矢，战如雷电，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太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蹹踘者。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接着一句“夫以大王之贤与齐之强，天下不能当。”一开始苏秦就投其所好，大大夸张了一番齐的殷富和强盛，听得齐宣王意气横生，踌躇满志。然而正当他陶醉在自己的国家富强中得意忘形之时，苏秦话锋一转：“今乃西面事秦，窃为大王羞之！”当头棒喝，就像让不穿衣服的国王在镜子里照见了自己的形容一样，宣王羞得简直要无地自容了。没容他缓过神来，苏秦又是一激，刚才已从齐的绝对势力来说不该事秦，现在再从相对势力来看，事秦就更可耻了。齐宣王终于发狠地说：“寡人不敏，今主君以赵王之教诏之，敬奉社稷以从！”（《齐策一》）苏秦通过夸饰铺张造就了气势，两次反激的遏止更增加了他的强度，足以使听者震惊、顺服。又如张仪游说秦王，先列举了秦王的许多失策，继而称赞秦国之强，然后鼓动他说：“臣昧死望见大王，言所以举破天下之从，举赵亡韩，臣荆魏，亲齐燕，以成伯王之名，朝四邻诸侯之道，大王试听其说。一举而天下之不破，赵不举，韩不亡，荆魏不臣，齐燕不亲，伯王之名不成，四邻诸侯不朝，大王斩臣以殉于国，以主为谋不忠者。”（《秦策一》）这完全是夸张其辞，以声势夺人，具有强烈的蛊惑性和煽动性。有时为了使听者慑服，说者在分析利害时或抓住一点，尽力发挥，诱使对方上钩；或虚张声势，极力渲染对方的不利地位，使其听从安排；或故作惊人之语，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再详加辨析。如苏秦劝齐王扣留楚太子时，竟一口气举出了十种不同的结果，并一一加以演绎；蔡泽说范睢，先令人激怒范睢说：“燕客蔡泽，天下骏雄弘辩之士也，彼一见秦王，秦王必相之而夺君位。”见面之后，又大讲功成身退之理和对方的危险处境，终于使他让出了相位。这些说辞都以夸张声势取胜，敢想敢说，奇伟恣肆。以声势夺人，使人惊悚不安，它给人的是一个主观感觉，感到事情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需要照他的意见去应付。除此之外，《战国策》中还多用类比推理的方式来造势。如张仪对秦王谗陈轸贰楚，说“轸驰楚秦之间，今楚不加善秦而善轸，然则是轸自为而不为国也”。陈轸辩道：“孝己爱其亲，天下欲以为子，子胥忠乎其君，天下欲以为臣。卖仆妾售乎闾巷者，良仆妾也；出妇嫁乡曲者，良妇也。吾不忠于君，楚亦何以轸为忠乎？”他不直接辩白自己是否背秦，而以孝己、子胥为例说明只有忠臣孝子才为天下所爱重。再反过来举日常生活中的例子，卖给邻里的奴仆，嫁给乡党的女儿都是好的，以此类推，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