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南公益金融创新为例-公共行政评论.PDF

跨体制流动与政策创新：制度环境约束下政策企业家的身份选择 ◆ 跨体制流动与政策创新： 制度环境 约束下政策企业家的身份选择 ———以西南省公益金融创新为例  周凌一李朔严　 【摘要】政策企业家如何通过主动的身份选择来应对制度环境障碍，进而推 动政策创新？论文通过考察西南省政策企业家方先生推动公益银行的实践发现， 当政策企业家的身份从体制内转变为体制外时，其面临的环境约束会显著改变， 体制外的社会组织通过改变权力结构、激励机制和社会网络性质为政策企业家 释放更多的行动空间，进而提高其推动政策创新的能力。这一研究不仅有助于 理解制度环境对政策企业家行为的影响，更揭示出在中国语境下政策企业家推 动政策创新的一种选择策略。 【关键词】政策企业家政策创新跨体制流动制度约束　 　 　 【中图分类号】Ｄ６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 －２４８６ ２０１６ ０５ －００４５ －１９ （ ） 一、引言 自 年金登（ ）在多源流模型中系统阐述“政策企业 １９８４ Ｊｏｈｎ Ｗ Ｋｉｎｇｄｏｎ 家”（Ｐｏｌｉｃｙ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这一概念来，政策企业家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 重点之一。政策企业家被认为是“通过组织、运用集体力量来改变现有公共资 源分配方式的人”（ ， ： ），他们富有冒险精神，愿意投入时间、精 Ｌｅｗｉｓ １９８０ ３２ 力、声誉、金钱来“兜售”自身所认同的政策理念以期推动政策变革 （ ， ； ， ）。他们既可能是来自于政府内部的行政人员 Ｋｉｎｇｄｏｎ １９９５ Ｍｉｎｔｒｏｍ １９９７ 或获得选举的政治人物，也可能是利益集团或研究机构的成员（Ｋｉｎｇｄｏｎ， １９９５）；他们既可能是社区中的普通民众，也可能是具多重身份的公众人物  周凌一，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李朔严，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 士研究生。感谢匿名评审人的意见。 ２０１６ ５ 公共行政评论 年第期４５ ◆专栏：制度环境、政策扩散与创新 （Ｂａｋｉｒ，２００９；Ｚｈｕ，２００８）。成功的政策企业家往往具备社会敏锐度、界定问 题、团队建立和以身作则四方面核心要素（ ， ）。在思想 Ｍｉｎｔｒｏｍ ＆ Ｎｏｒｍａｎ ２００９ “软化”过程中，政策企业家起到重要作用，他们等待“政策之窗”的到来， 抓住机会将政策流、问题流和政治流相结合，推动政策创新（ ， ： Ｋｉｎｇｄｏｎ １９９５ ９２）。 随着政策科学研究在中国的兴起，政策企业家在政策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 也越来越得到中国学者的关注，他们既包括政府内部的行政官僚（Ｚｈｕ，２０１２； Ｈａｍｍｏｎｄ，２０１３），也有政府外部的专家（Ｚｈｕ，２００８；Ｍｅｒｔｈａ，２００９）。目前的 研究主要关注政策企业家的特质、改革过程中的策略及其在政策扩散中发挥的 作用。除了具备社会敏锐度、问题界定、团队建立及以身作则等基本特质外 （ ， ），由于制度环境的差异，中国语境下政策企业家的行为和策 Ｈａｍｍｏｎｄ ２０１３ 略选择具有特殊的表现。在特定情况下，政策企业家能够运用“技术不可行” 策略来推动政策变革（Ｚｈｕ，２００８），政府内部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