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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讲宪法的分类 Constitution 一、宪法的形式分类 （一）成文宪法和不成文宪法——以宪法的外在表现形式为标准划分。成文宪法有关内容规定在一个或几个（复式成文宪法）宪法性法律文件中，如美、法、中、日，且直接标明某某宪法。世界上最早的成文宪法是美国的1787年的美国宪法。它的优点在于结构条理清晰，内容明确。不成文宪法不具有统一法典形式，而散见于各时期的法律文书、宪法慣例和判例之中，如英国的宪法分散在1679年的人身保护法、1689年的权利法案、1701年的王位继承法和1911年的议会法以及其他判例文件中，它的优点在于富有弹性，适应性强。 英国宪法 1215年的“自由大宪章”（The Great Charter ） 1628年的“权利请愿书” (Petition of Right) 1679年的“人身保护状”(Habeas Corpus Act) 1689年的“权利法案”(Bill of Rights) 1701年的“王位继承法”(The Act of Settlement) 上述法律文件确定了英国立宪君主制的重要内容，成为英国宪法的重要组成部分。 英国宪法是由各个时期议会通过的一系列重要的法律和惯例、判例所组成的不成文宪法(unwritten constitution)。 成文宪法与不成文宪法的区别，主要是以宪法存在方式为标准加以区分的，包含着自相矛盾或容易造成误解。其误解之一是，似乎只有不成文宪法才承认惯例或习惯，成文宪法不承认宪法惯例；其二是，宪法典中没有规定的宪法规范的内容（或宪法性法律）得不到足够的重视；其三是，片面强调宪法成文化的必要性，没有看到习惯或惯例所具有的拘束性。 英国学者威廉说： 通常宪法分为成文宪法和不成文宪法，并把英国宪法看成是唯一存在的不成文宪法的范例。应当抛弃把宪法分为成文宪法和不成文宪法这种分类。更好的区分方法是:那些国家有成文宪法，那些国家没有成文宪法，或者那些国家有宪法，那些国家没有宪法。 斯通教授认为，把宪法分为成文宪法和不成文宪法是一种错误的区分，因为不存在完全成文化的宪法，也不存在完全非成文化的宪法。一些国家宪法规定的部分内容很难分清其成文性和不成文性。尤其是随着宪法的发展，成文宪法与不成文宪法的区别越来越小，成文宪法中有不成文宪法的成分、不成文宪法中也有成文宪法的成分。可以说，既没有完全不成文的宪法，也没有绝对无惯例的成文宪法。一方面，成文宪法日益和不成文宪法、宪法惯例相结合．另一方面，不成文宪法也日益和成文宪法相结合、渗透，这已成为当今世界宪法发展的趋势。该分类只是从宪法的表现形式分类，没有抓住宪法的实质。 （二）刚性与柔性宪法——以宪法有无严格的制定和修改机关以及程序为标准进行的分类。 刚性宪法是指制定、修改的机关和程序不同于一般法律的宪法。刚性宪法的优点在于稳定性，维护了宪法作为根本法的权威性。柔性宪法是指制定、修改的机关和程序与一般法律相同的宪法。新西兰宪法是属于这种类型的宪法中为数不多的一部。柔性宪法的优点在于弹性大，适应性强。实行不成文宪法的国家往往也是实行柔性宪法的国家。 “刚性”与“柔性”这种术语的好处在于它能表明区别的程度。由于美国、澳大利亚、丹麦、瑞士的宪法修改比挪威、法国、苏联宪法的修改有更多的法律障碍，因而我们可以说前四个国家宪法比后三个国家的宪法更有刚性，这样也可能按照刚性程度的不同对各国宪法进行排列。 宪法修改容易与否不仅取决于宪法中的法律规定，而且取决于政治共同体中主要的政治和社会团体以及在宪法中规定的政治权力的组织和分配能使他们满意和默认的程度。如果宪法的规定与他们的要求相适应，即使宪法的修改只需要普通法律那样的修改程序，宪法的频繁变动也会避免。如少数反对派对其地位不满，他们的修宪意图也是不能期望成功的，另一方面，如果有足够多的人希望看到宪法被改变，那就会成为既定事实，即使宪法中规定了特别的法律障碍也会无济于事。但这不是说这些法律障碍不重要。从整体上看，决定宪法能否轻易改变，法律障碍只是所有条件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刚性宪法与柔性宪法主要是以宪法修改程序的难易程度来区分的，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存在不确切之处。比如，同属于刚性宪法的一些国家，在宪法修改上采取不同形式，甚至其难易程度相差很大。法国1875 年宪法为刚性宪法，但修改并不难，即由国会两院分别通过宪法修正案，再经两院联席会议绝对多数通过就可以了。美国宪法也是刚性宪法，但其修改程序难而又难。再如，作为柔性宪法的英国宪法，按理说变动应较为容易，但也不尽然。英国宪法的许多重要改革，如妇女参政、议会改革等，经过了长时间的争论，才得以实现。 （三）钦定宪法、民定宪法和协定宪法——以制定宪法的机关为标准进行的分类。钦定宪法指实际上或名义上由君主制定或颁布的宪法，如1871年德意志帝国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