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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生长与民主教育 — — 杜威民主主义教育思想解读 【 摘要】杜威认为对儿童的教育过程， 就是促进他们不断地生长过程。教育者不能在儿童生长之外为儿童预设教育目的，生长必须在生活中展开。民主的生活环境是儿童生长的最好条件，因此，通过教育来创造一个民主的社会是对儿童进行控制的最佳方式，学校应是一个雏形化的社会。在民主社会里，儿童生长和社会发展是和谐共生的，我们必须摈弃那种把个人与社会对立起来的二元论思维。 【 关键词】 儿童生长 民主教育 二元论 一、 杜威的教育思想，笔者一直没有理出一个较为清晰的思路。最初，只是把杜威看成是一个儿童中心论者，主要源于杜威的这句话：“现在我们教育中将引起的改变是重心的转移。 这是一种变革，这是一种革命，这是和哥白尼把天文学的中心从地球转到太阳一样的那种革命。这里，儿童变成了太阳，而教育的一切措施都围绕着他们转动，儿童是中心，教育的措施便围绕他们组织起来。”【1】这里，杜威旗帜鲜明地喊出了儿童中心的口号。他又说：教育即生长。这显然是一个隐喻，即把儿童比作植物，儿童的成长过程就好比是一株植物的生长过程。在这一生长过程中，需要空气、阳光、水分、肥料等充足的自然条件。教育乃是一个抚养、培育和教养的过程，抚养、培育和教养这些词汇，含有必须注意生长条件的意思。 教育就是不问年龄大小，提供保证生长的条件的事业。既然，教师的作用仅在于为儿童的生长提供充足的条件，而不能左右儿童的生长。那么，任何违背儿童本能和倾向的外部控制都会给生长造成实际的阻碍。所以，杜威极力反对成人在儿童生长过程之外为儿童预设一个遥远的目标，他说：“教育就是不断生长；在它自身之外，没有别的目的。学校教育的价值，它的标准，就看它创造继续生长的愿望到什么程度，看它为实现这种愿望提供方法到什么程度。”【2p6l--62】杜威还有一句名言：教育即生活。也就是说，教育要关注的是现实的生活本身，儿童必须参与联合的生活，在沟通中使参与经验的双方的倾向发生变化，从而使各自的经验不断得到改组或改造。 这就意味着教育不是为未来生活做准备。“把预备作为教育目的，有不顾个人现有能力而把某种遥远的成就和职责作为教育目的的倾向。”所以，杜威主张：“一个教育目的必须能转化为与受教育者的活动进行合作的方法。这个目的必须提出一种解放和组织他们的能力所需要的环境 。”【2 p119】显然，杜威要求教育者在提出一个教育目标时必须考虑儿童的现实需要和固有能力，而不能把成人社会的东西搀杂进来。 二、近来，读杜威《 民主主义与教育》这本书，才发现杜威有着强烈的社会改造兴趣， 这集中表现在他对民主社会的向往上。杜威提出了判断一个社会好坏的重要标准：“群体内成员有意识地参与的利益有多少？和其他团体的相互作用，充分和自由到什么程度?”【2p119--120】据此，可判定杜威心目中的理想社会是：它是这样一种联合体，所有的社会成员有许多共同的利益有意识地相互传递，共同参与；并且，在这个联合体里，一个社会团体和其他社会团体有许多不同的和自由的接触。杜威对违背这种理想的专制社会和小团体主义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他认为前者在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是没有什么共同利益可言的，“在这种社会里很少有共同的利益：社会各成员之间没有自由的往来。”②p93 后者则具有鲜明的反社会精神，各孤立的小集团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必然具有排他的性质。“任何群体各有它自己的利益，这种私利使它和其他群体隔离，没有充分的相互作用，所以，它的主要目的在于保护它的既得利益，而不是通过更开阔的关系求得改造和进步。这种群体都可以找到反社会的精神。” ②p94 那么，民主主义社会的教育是什么样子昵 ?“在教育方面，我们首先注意到，由于民主社会实现了一种社会生活方式，在这种社会中，各种利益相互渗透，并特别注意进步或重新调整， 这就使民主社会比其他各种社会更加关心审慎的和有系统的教育。”②p95--9 6 显然，民主主义社会特别关心教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要促进更大的个性解放和维护更广泛的共同利益，必须借助这种有意识的教育的努力。“对一个社会来说，划分成许多阶级将是致命的。一个社会必须给全体成员以平等和宽厚的条件求得知识的机会，一个划分成阶级的社会，只须特别注意统治者的教育。一个流动的社会有许多渠道把任何地方发生的变化分布出去，这样的社会， 必须教育成员发展个人的首创精神和适应能力。”②97 由此看来，杜威并非真的如他所说的认为教育无目的，他所倡导的教育目的是为未来的民主社会造就合格的公民。要让年轻一代具有民主主义精神，养成民主社会所需要的社会态度 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只有通过教育进行持续不断的努力，才能达至民主的理想。杜威说：“所需要的信仰不能硬灌进去，所需要的态度不能粘贴上去。”【2】98 也就是说，民主主义的教育是不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