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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经济理论：大众文化研究的新视野——基于约翰·费斯克理论的分析 2007年第4期 总第34期 江苏行政学院 JournalofJiangsuAdministrationInstitute No.4,2007 GeneralNo.34 ?文化研究? 两种经济理论:大众文化研究的新视野 基于约翰?费斯克理论的分析 陈立旭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社会学文化学教研部,杭州310012) 摘要:费斯克关于两种经济的理论,即文化产品可以同时在两种同时存在,但并不相同的 经济即金融经济和文化经济中流通,两种经济运载着两种不同的内容:金融经济流通的是财 富,而文化经济则流通着意义,快感和社会认同.这一理论引发了关于大众文化的一系列新 的思考方式:大众是"消费者"还是"生产者"?大众文化是文化工业的产物还是大众创造? 意识形态是自上而下操纵还是也遭遇到了自下而上的抵抗? 关键词:金融经济;文化经济;大众文化 中图分类号:G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8860(2007)04—0023—07 约翰?费斯克认为文化产品可以同时在两 种同时存在,但并不相同的经济即金融经济(fi- nancialeconomy)和文化经济(culturaleconomy) 中流通.他以电视为例说明了这一点.在金融 经济的第一阶段,演播室生产出一种商品,即某 一 个节目,然后把它卖给经销商,以谋求利润. 但是与一般物质商品不同,一个电视节目的经济 功能,并未在它售出后即告完成.在金融经济的 第二阶段,电视播出的节目又转变成了一个生产 者.它生产出来的是一批观众,然后这批"商品 化的受众"又被卖给了广告商.这就是金融经济 的全部运作过程.当"商品化的受众"被卖出之 际,金融经济的流通过程即告完成,而文化经济 的流通过程则刚刚开始.费斯克首先承认文化 商品具有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然而,他同时又 提醒人们"必须认识到文化商品和市场上其他商 品的重大区别"…".仅仅用经济术语并不能 很好地描述文化商品.这是因为,对文化商品的 流行至关重要的流通,发生在另一个平行的经济 即文化经济中.在文化经济中,流通过程并非财 富或货币,利润的周转,而是意义,快感和社会身 份的传播.原先的商品变成了一个文本,一种具 有潜在意义和快感的话语结构,这一话语结构形 成了大众文化的资源. 费斯克注意到当代大众文化研究发生了一 种重要转向:从"宏大叙事"转移到个别命题,从 文本到解读,从言说系统到言语,从意识形态和 霸权到从属者的日常生活实践.这种转向可以 概括为从结构到实践的兴趣运动,援引费雷耶的 话说,就是从"从整体性的结构和权力机制到日 常生活的各种实践"_2](.费斯克的两种经济 理论,就典型地体现了"从整体性的结构和权力 机制到日常生活的各种实践"的分析思路,并突 出地强调了文化经济中意义和快感流通的多样 收稿日期:2007—03—15 作者简介:陈立旭(1963一),浙江天台人,中共浙江省委党校社会学文化学教研部主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文化哲学. 23 性,差异性,异质性等.人们尽管可以不同意费 斯克的一些看法,但不得不承认费斯克打开了大 众文化研究的一条新途径,提供了审视大众文化 的一种新视野以及一些有意义的并启发思考的 问题.本文拟就此进行探讨. 一 ,大众:商品的"消费者"还是 意义的"生产者" 在费斯克两种经济理论问世以前,哈特利 (JohnHartley)等就已提出,在观看电视节目过 程中,观众既是消费者也是生产者.与一般物质 产品的消费不同,意义的消费不是一次性的,在 媒介再生产的流通过程中,意义的生产和再生产 并不完全来自电视台和制片人._3J(传统的传 媒研究之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其仅仅 把看电视当作一种消费行为,将观众仅仅视为消 费者,以为生产过程在电视播出时就已经完成. 这就把意义生产的权利交给了电视台和制片人. 电视台和制片人向观众提供节目,观众只管消 费.节目对观众的效果似乎是不证自明的.然 而,通常的观众研究,如收视率调查,仅仅表明观 众收视了节目,却没有回答这些节目对观众意味 着什么,观众为什么会选择观看或消费这些节 目.因此,观众如何生产和消费意义问题,就成 为传媒和文化研究的中心问题.除了哈特利等 以外,德塞都,霍尔也提出了消费者即是生产者 的观点,他们的看法共同成为费斯克两种经济理 论的思想来源.根据斯道雷的表述,霍尔的观点 受到了沃洛希诺夫(Volosinow)研究的启发. "在沃洛希诺夫看来,文化文本总是'复调的'. 也就是说,他们总是用不同的'声音'来言谈. 在这方面,意义总是一种社会生产——让世界充 满意义.而且,由于相同的文化文本可产生出不 同的意义,所以,意义就将总是一个斗争和谈判 的领域.根据霍尔的观点,文化领域的标志是: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