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_霍华德庄园_文学_影像_作者_沈芸.docVIP

————————————————————————————————————————————————————— 走入_霍华德庄园_文学_影像_作者_沈芸 影视谭座 　 走 入 「霍 华 德 庄 园 」双重的忽视在读解影片《霍华德庄园》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有了一个十分巧合却又极其相似的发现:原小说作者E?M?福斯特(E?M?Foster)和本片导演詹姆斯?艾弗利(JamesIvory),无论是他们本人还是其作品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境遇竟会是如此的相似。据我对外国文学,尤其是近当代英国文学有限的了解和阅读,这位本世纪初英国著名的作家同中国读者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倘若提起,或许是在八十年代中期,福斯特的那本文艺理论小册子《小说面面观》,曾以一些简明扼要的文学概念为当时大学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们一时所熟稔,但很快便如过眼烟云了。至于他的小说就更是长期枕留在外国文学研究专家的笔头书案,研究介绍的微澜终究没有在中国的读者中形成冲击波,不知道这是E?M?福斯特的遗憾,还是中国文坛的遗憾。深究其原由,答案并不难找,任何一位异国的作家及其作品要想在千里之外的中国本土找到共鸣,都无一例外的必须与当时的国情民心相契合,此种随缘而至的默契似乎真是来自于天意的安排。莎士比亚、狄更斯自不必说,托尔斯泰、高尔基理所当然是中国历史进程的舶来品,就近一、二十年来讲,茨威格、海明威、劳伦斯等等也都是每一次思潮到来时,寻根索据之源或是从旁引证的外来神圣。可惜,福斯特就没那么走运了,他不具备中国人早已耳熟悉能详的莎翁嫡宗古典,狄更斯、托尔斯泰的现实主义浓缩的历史画卷,也不是高尔基式的无产阶级有力的文艺武器,更没有海明威“垮掉的一代”的咏叹和劳伦斯叛逆般的人性觉醒……对于这块国土而言,福斯特可能是阅读习惯上“一次陌生的审美经验”,他从英伦半岛而来,带有过于浓郁的田园气息和中产阶级绅士品味,沉没于书斋,对“外面世界”的评说大于参与,冷眼旁观多于跻身投入,而恰恰这一切离近百年中国所发生的波澜壮阔、起伏跌宕的社会生活离得太远太远了。 于是,一叶遮目,福斯特笔端下写就的英国绅士淑女们琴棋书画般的情趣与其深藏在内心中的社会批判意识,便在读者的误读下产生了一定层次上形式和内容的剥离。福斯特所感喟的经济上升时期,微弱而坚韧的人性和冷酷无情的生存手段之间不屈的抗争,以及他每一部作品中都崇尚的自由、民主、平等的精神,确实是没有资本主义社会生活经历的我们所不能深刻理会的。况且,福斯特作品传入中国的时候,人们正处在“文革”过后心理疲惫期与物质增长亢奋期的交错之际,因而他作品中优雅文风之中的深刻性于中国的读者,便产生了隔靴搔痒之感。 如果说福斯特的局限由于其社会性的话,那么詹姆斯?艾弗利则是碍于不同国别的电影文化差异。尽管1986年《看得见风景的房间》一片一鸣惊人的获得意外的票房成功,1992年的《霍华德庄园》又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但70岁左右的詹姆斯?艾弗利在近40年的从影生涯中,一直奋斗在好莱坞主流电影之外,努力制作着充满智慧且文学韵味很强的艺术片,这使得他执导的近30部影片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部得到了商业成功。这似乎就注定他的中国之行,不仅没有踏上文学名著电影的通途,却反而被困于福斯特的象牙之塔中。虽然《看得见风景的房间》在我国被译制并公开放映,《霍华德庄园》和《夕日残恋》由于大明星及获得奖项得到过多种角度的介绍,但这些评介大都仅限于单部影片而且流于表面化,至于对詹姆斯?艾弗利本人,不要说深入研究,就是独立成章的介绍性文字也寥若星辰。从我们接触到的有限的影片和资料中,不难看出,詹姆斯?艾弗利对传统经典的尊重和秉承是带有其个人化诠释的,他既不会象好莱坞那样机械化地按类型归纳一切,也不会如同历次新电影运动那样批判性打倒一切。或????文学·影像·作者□沈　芸 72 影视谭座 许可能在他看来,这两者都不是对艺术精神真正的负责态度,多少都掺杂了一些他在影片《夕日残恋》中揭示的“套中人的盲从”。因循守旧的模式化和只“破”不“立”的反叛,这两个看似极端对立的事物,在世俗的现实社会中却往往会拥有各自的大量追随者。从这一点来看,不在任何一方极端上的詹姆斯?艾弗利只得是曲高和寡了。艺术创作同样需要建设性的科学头脑、唯物辩证的世界观和积极进取的独立个性。而詹姆斯?艾弗利用流畅的画面、鲜活的人物所表达出的一切思想对于电影文化尚需启蒙的观影群体来说,与其“高处不胜寒”的意境结伴而来的自然便是孤掌难鸣。 规矩中的“方圆” 倘若在电影语言的意义上,来分析《霍华德庄园》, 我的第一感觉来自于整部影片对于“景别”这一元素总体的精心选择和设计,按全片重、过场戏的分配及镜头比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