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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篇古诗文标题刍议 河北省盐山县小庄乡十四户中心校 赵鸿琴 教科书，是学习的范本，是教学的依据，任何层次的“知识点”，都可能对学习产生影响。文章标题，是文章艺术的载体，绝非甲乙丙丁之类的编码；文不对题，是文之大忌；于教与学也会增添无谓的负担，甚至产生误导。现行中小学语文教科书中，几篇古诗文篇什的标题，由于种种原因，处理得不够理想，有待探讨。 《公输》（初中四册。注：本文的“教科书”均为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小学语文室编著，2001年——2003年版；九年义务教育六年制小学版本，九年义务教育三年制初级中学版本，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版本），“公输”，公输盘之姓，标题取篇首两字，仅此而已。这是一种原始的、机械的模式，在《论语》《孟子》时代，不失为一个创举，于今作教科书的“范文”，似有“钻木取火”之感---倘作其它读物，另当别论。“墨子止战”，人物、内容一目了然，上口又和《曹刿论战》“遥遥相对”，似乎可用为标题。《齐桓晋文之事》（高中五册），文中直言：“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很明显，该文主旨与“齐桓晋文之事”“无涉”，“标题”虽有所本，实与“文章”相去甚远，文中尽言“王道”。《魏武将见匈奴使》（初中五册），文述“将见”至“既毕”之事，“将”字去掉，或许更好。《鱼我所欲也》（初中六册）、《秋水》（高中一册）、《弈秋》（高中五册，小学十一册作《学弈》），均在“文不对题”之列。 《与朱元思书》（初中四册），“与朱元思书”，只能说明该文出处而已，与“文章”内容风马牛不相及，沿用这样的标题，让人啼笑皆非，“富春山水”或可为题。 《古朗月行》（李白，小学二册），且不说节选的内容是否是《……行》，但就一个“行”字也够娃娃们理解的了。 古代一些词作，常无“题目”只有词牌，传统选本为别篇在“目录”中多是“词牌十首句”权且为题的，教科书中也有这样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初中四册）。但教科书中只用词牌作“标题”的也不少：《忆江南》、《渔歌子》（小学十册。均为“本调词”——笔者注）；《如梦令》、《西江月》、《相见欢》、《梦江南》、《渔家傲》、《浣溪沙》（晏殊）（初中一——六册）；《虞美人》、《雨霖铃》、《鹊桥仙》、《一剪梅》、《杨州漫》（高中三册）。这些词作，均宜在目录中用“词牌十首句”命篇。另外，一些“组诗”，亦可在“目录”中仿此“题目十首句”作：《归园田居·种豆南山下》（初中一册）、《归园田居·少无适俗韵》（高中三册）、《已亥杂诗·浩荡离愁白日斜》（初中五册）；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文无定法，“题”亦无定法，更有索性以“无题”为题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李商隐，初中四册）、《无题·拉开窗帘，阳光只有一种颜色》（陕西考生吴斌，2003年高考满分作文，原载《华商报》）。“无题”是艺术的“无题”，绝非真无题可言。然而，一篇作品的标题，往往体现着对“主旨”的理解。《黔之驴》（初中二册），本意可能是讽刺那些无德无能，徒有其表的世家贵族或是作者的政敌，但是客观上它却具有了更普遍的讽世意义，即：任何本质虚弱的势力，尽管貌似强大，终究难以逃脱灭亡的命运。后世才有“黔驴之技”，“黔驴技穷”云云。当然，如果把主旨理解为对任何事物，不应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只要弄清本质，讲究策略，认真对付，就一定能战而胜之的，那也未尝不可。果真作如是说，那本篇寓言的标题自然宜作“黔之虎”了。后世的成语词典是否会有“黔虎之技，黔虎技……”也未必可知。 作品的内涵具有丰富性和多解性，“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从《红楼梦》中，经学家看到了《易》，革命家看到了排满，道家看到了淫，才子看到了缠绵，流言家看到了宫闱秘事”；还有，作品价值的认识，往往又有一个过程，有时是作者，有时是读者（当然包括编者），这在文学史上是不乏其例的——“作者未必然，读者未必不然”。初中一册《羚羊木雕》，原作标题为“反悔”（《东方少年》1984年第10期），然“我”没有“反悔”，“反悔”的“理解”有失公允，教科书作《羚羊木雕》，使文章的艺术大为增值。 作品的标题，并非一成不变，编者拟“题”，亦是古已有之，《诗经》中就十五国风的拟题多取首句中的两字以观，或许就有出自编者之手的（未考，姑妄言之）。《文选》的编者汉代萧统，拟定的“古诗十九首”组诗的题目（高中三册），传至今日；“曹刿论战”（初中一册），“这个题目是《古文观止》的编者加上去的”（宋廓，《古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1997年7月第1版，13页），可是有籍可查的。 编者“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努力于“文章”与标题的珠联璧合，现行教科书的编者已作了有益地探索：《羚羊木雕》已述；《草》（小学二册），节选自《赋得古原草送别》；《学弈》（小学十一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