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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德感情与美好无关
不道德感情与美好无关
怀孕
我怀孕了。是和情人张放的一次不小心。
堕胎,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屈辱的词汇,它瞬间就把女人从平等快乐的受益者拉到受害者的位置。想偷偷做了它,凭什么,不甘心;去告诉他这件事,又好像充满勒索,那种透明的、快乐的性关系,由此变了味。
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很不方便,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和我联系了。这种有妻有女的男人,他的小心翼翼我可以理解,但现在,也不得不联系他了。
他不接电话。晚上打,还是不接。难道他是想避开我吗?
及至深夜,他的电话才回过来,声音极度疲惫:“你找我?”
“你最近在干吗?怎么老躲我?”
“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
“……”
我的咄咄逼人,换来的只是沉默。这太不像自己了,我发现脱去了骄傲的外套,自己的内衣和任何一个市井妇人是一样的。轻叹一声,我决定不再穷追不舍,只是说:“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他惊了一下,我没有再重申一遍,而是以沉默对峙。他又说:“你确定?”我仍以不变应万变地沉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和解释刚刚自己的失态,作为情人的失态。张放在电话里抓狂了好一会儿,最后扔下一句话:“明天我来找你。”
他的话里有笃定的责任感。这给了我些许温暖。
使命
第二天上午,张放来了。他头发蓬乱,双目深陷,衣衫不整。我吓了一跳。
“我女儿,得了白血病,这一个多月,我们跑遍了所有的权威医院。”原来他的落魄并不是因为我怀孕了。不过同情和震惊,立刻打消了我的失落。听他说完,渐渐地,我头顶就像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炸响,整个人都像在做梦。
张放在骨髓库里找不到能够配型的造血干细胞,他太太在生孩子时大出血摘除了子宫,连再生一个孩子救她的希望也破灭了。现在,我怀孕了,这个同父异母的胎儿,可以在13周以后通过羊水穿刺做HLA配型,如果能够和他女儿配上,那将是他女儿生命的希望。
现在,他恳请我,把孩子怀到13周以后。
我有些气愤。可他对我的一切无情都符合人之常情。我克制着问:“配不上怎么办?”
那就13周以后再堕胎,按照科学算法,现在我已经孕8周了。他求我,再多捱一个月。
“配得上呢?”
那就把孩子生下来,出生时采集脐带血救他的女儿。孩子他和太太来养,他愿意把房子过户给我。“就算配型失败,我们也准备卖掉房子给女儿治病,我也会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这让我的心颤动了一下。那套房子市值200多万元,倒不完全是钱的问题,这其中有我看得见的诚意。
可是,这实在太荒唐。我从未想过生下私生子,女人生孩子是一生的责任,孩子是女人的一切,我不希望自己的一切居然是乱性的产物,还背负着看似大义实则荒诞的使命。
“不,我没法给孩子交待。你走吧。”我不再看他的眼睛,咬了咬牙下逐客令。我决定自认倒霉做掉算了,不稀罕他出钱或者出力以及安慰。
张放一下子哭了:“求你……”
我烦了,窝成一团的委屈和恼火瞬间爆发:“你还有完没完?!”背过身去,过了好一会儿,张放的脚步声才凌乱而绝望地在楼道里消失。
微光
下午,我去医院做检查,最终把手术定在了第二天。恹恹地打车回家,在楼下,忽然看到张放的黑色速腾哀伤地蛰伏在那里。
当即就想跑过去骂他。
没想到走近了,车门打开,竟然下来两个人。张放和他太太方园——我之前在张放手机里见过她的相片。
这让我措手不及,掉头就走。但在转身的时刻看到方园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她整个人精神涣散,绝非来格斗的。我便慢慢放松下来,镇定地踱进楼道。
“你好。”方园抽泣着跟在我身后。我不吱声,默默上楼,开门,对他们的到来已经猜到八分。这两口子非常默契地鱼贯而入。进来后,张放把门反锁了。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为即将开始的隆重谈判铺上灰白的色彩。
方园开门见山:“你们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一点都不怪你,作为女人,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如果能救我的女儿,我愿意拿命去换。”她泣不成声,不得不停下来哽咽着换气:“我也听张放说了你的顾虑,只要你的孩子能跟我女儿配上,我可以离婚,什么都不要,离开这个家……”
她把胸前的一个小饰品拿下来,打开给我看:“妹妹,你看,这是我的女儿。”
这个时刻,她只希望女儿能活下来。尽管我能够理解,却还是对这种坦白有点无所适从。
“孩子在做化疗,很痛苦,她在镜子上给自己画头发……”方园已经哭得快瘫痪了,张放也哭了起来。可能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他却一直克制着,没有去扶她。
“求求你,求求你……”
不得不承认,这种气氛把我打动了。一个绝望母亲的能量是无穷大的,我在心里艰难地权衡着。
我和张放有过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也曾从心底对这个女人有过一丁点愧疚的闪念;我已经33岁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生出孩子;我平静的生命也需要一些伟大的色彩;只是再坚持一个月,如果配型失败,那还没有显怀,我照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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