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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在基层班久政委 　　因为高原反应，好些年没再去西藏，今年却选了个3月中飞往拉萨，阿丹和我的这趟边防之行，根据西藏边防总队欧洛布穷政委的安排，将从后藏走起，要在西藏气候最恶劣时节感受边防战士的最紧张时刻。 　　我们下飞机后缓行慎言，与拉萨机场边检站站长尼玛扎西、西藏边防总队宣传处任妮处长等碰面后，由任妮陪同，即刻驱车前往日喀则。 　　樟木镇上访班久 　　在别人的照片里，我多次见过樟木；在别人的文章里，多次读到樟木。印象最深的，是几个小女孩在街边店铺门前跳绳，摄影者说：樟木镇街道狭窄，孩子们没有太多的活动空间和娱乐方式，只能在窄窄的门前跳绳为乐。看了鼻子发酸，但终究没有太多概念。 　　我们清晨出发，偶遇春耕节，与村民们一起过完，到聂拉木，访岗嘎 　　派出所，再往前走，318国道先是沙尘弥漫，能见度只有五六米，司机小赵说，这时候西藏大部分地区都是这样，七八级大风卷起满天灰沙。接着过皑皑雪山，我和阿丹开始头疼，吃药歇息，好容易过完山口，开始下山，海拔从5000多渐次降低，从满目冰瀑冰挂到漫山绿松青杉，我的头疼渐渐缓解，待到达长着两棵连体巨松的山口，见到迎候多时的樟木站副政委刘伟琼时，头疼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 　　从此进入樟木镇。 　　樟木古称“塔觉嘎布”，藏语意为“邻近的口岸”，海拔2300米，是茶马古道一条重要的分支延长线。它东南西三面与尼泊尔接壤，距加德满都120公里，距拉萨736公里。所有的房子都建在山坡上，远远望去，整个小镇就像贴在山壁上的一幅风景画。 　　街道穿镇而过，逼窄得仅容两车相错，两边的楼房虽然不高，感觉却像随时要把你夹挤成肉饼。车子转来转去，像有拐不完的弯，迎面停满长串尼泊尔货车，虽然涂满彩画还是掩不住沧桑。我不停按动快门“扫街”，把来不及看的风景一一留下。果然没有一处平地，更无院坝。 　　直到最后一拐，进入聂拉木边防检查站驻地，下完坡道，我们眼前豁然开朗：好家伙，近千平米的操场!这让我立刻意会到，什么是中国军人，什么是中国边防武警! 　　决定专访班久政委，缘于他对站里官兵的态度，那天晚餐由他主持，他让所有人就座，一起用餐，他的话语里满含着一种兄弟情谊，让人无法推托。我立刻提出采访要求，他也爽快答应。 　　在我忙着腾空录音笔的时候，班久政委已经为我们重新调整了以后的采访路线，还给不太熟悉路径的小赵画了一幅图，让我们节省下将近一天的时间。 　　首批内地西藏中学生 　　1974年，班久出生于日喀则市。父亲是仁布县人，母亲是拉孜县人。他对所有的日期和数字都有清晰概念，从两岁四个月起。 　　“毛主席去世，我2岁零4个月，我弟弟才两个多月，还在襁褓中，啥也不懂，但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妈挂了一个主席画像，带了黑孝布、白花，我们一起对着毛主席画像鞠躬，看护我的姨妈刚从农村来，见我们举止古怪，笑了一下，她也不懂毛主席去世了，我妈很生气，打了她。那时候还是‘文革’，很讲究的，印象非常深。我学的汉字第一课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英明领袖华主席’，还是妈妈教的，爸没时间。” 　　班久念完日喀则县小学，赶上一趟新“车”。 　　“我这里有个特殊机遇，是什么呢？1984年，根据中央第二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国务委员胡启立、田纪云到樟木调研，当时这里刚刚从事一些边境贸易，还不能称为国家一类陆路口岸，两个国家领导在这里发现一个问题，边境很多藏族小孩到境外上学。当时整个国家，包括西藏的教育条件都比较差，很多父母自觉不自觉地把孩子送到境外上学，两个领导就在樟木向中央打报告，要在内地17所城市办西藏中学。我就是其中的第一批，1985年，我到山东济南第十四中学上初中。从此，每年都有大批的西藏小孩到内地上学。去年我调到樟木，回到这个政策的发源地，这就是缘分。” 　　说起这一段，联系到后来的工作经历，班久深有感触地说“藏语文非常重要，是学习其他语言、做好本职工作的绝好抓手。” 　　“1985年，我们到济南，当时有100个孩子，全是藏族，其中40个是日喀则地区小学的，他们在小学里用汉语学数学，我们其他60人用藏语。初中我们先上一年预科，什么正方形、长方形等等，跟藏语差距太大，我们这60人要把弦从藏语拨到汉语，只好点点滴滴地背，付出了格外多的努力；另外40个人这一年基本上就是复习，没新东西，但是后来真正考上高中，或者名牌大学的，还是我们这60人。参加工作，也是我们这一批更得心应手，进步得快，发展得好。像日喀则市市长、拉孜县县长、聂拉木县副县长，还有卫生局的局长、林业局局长等等，都是我们同学。” 　　1992年，班久从北京西藏中学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央民族大学经济系，后改称市场经济管理系。 　　热门专业的大学生应征入伍 　　1996年，班久大学毕业，当时，市场经济最热门，西藏跟全国一样，学这个专业的不多，各单位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