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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难以预见博弈 　　1 　　从北京到徐水，129公里，便是我爱徐大雷的距离。我对男人的要求不高，能像十一对雷哥那样忠诚即可。十一是雷哥三年前从国外买回来的名种狗，花了他不少钱，不是大的赌局，从来不让十一上场。 　　一个月前的赌局就很大，赌注押给十一的人也很多，十一却在那场打台上败下阵来，养到现在，即便伤好，看着好像也没了以前的霸气和勇猛。 　　我不远百里，带上另一只我千挑万选血统纯正的比特犬找到雷哥，希望他能像善待十一那样买下它。 　　雷哥问我，为什么单单想要卖给他。 　　方圆十里八乡，只有雷哥的场子最大，门路最广，也只有雷哥识货能给得上价。总之一句话，我看好你。 　　雷哥蹲下身去仔细端详我的比特，看后十分满意地说，嗯，有资格给我们十一当媳妇。但是他还说，得能赢了十一他才买，而且能给出比市场高出三倍的价钱。 　　我的比特没经历过什么比赛的场面，平时也就是在跑步机上练练身手，不过它的血统良好，我有信心。过秤称重，验狗进笼，轮番下注。看好十一的人并不多，它的伤刚好，明显的精神头不足。我的比特犬却不同，动作活跃、肌肉结实、叫声洪亮，看上去极有斗志。 　　一切准备停当，雷哥用低低的声音问：真想做庄家？ 　　那还假得了么？箭都在弦上了。 　　雷哥在赛前开出条件，如果我赢了，这场局的分红他一分不留全归我；如果他赢了，我和我带来的狗都得留下。他要我，要完完全全被驯服的田玲，可以留在他身边和他朝夕相对又暖被的我。 　　我答应了他，毕竟哪一个都不算输，何况还有七成把握。 　　那天场子内外围满了人，十一和比特被关在黑笼子里，四点整的时候，一声巨响，笼子门打开，两条狗疯了一样拼了命地朝咯咯叫的鸡狂跑不停，谁先追上算谁赢。不过三两分钟的事，十一眼里带着杀气最先追上。枉费了我多日来对比特的驯化，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壮实的比特连刚伤愈的十一都撵不上？ 　　重重的疑惑也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找到答案，我愿赌服输地在荒郊一样的徐水住下。那天夜里，人流散去，我睡在雷哥给我备好的房间，他的身上有微微的酒气，含含糊糊地说，田玲。你第一次跟着别的男人来我这里，我就想要你。然后，他带着狠劲儿地侵略我，亲得我舌头发麻，喘不过气。他的大手眼看着把我的上衣扯下来的时候，我说，雷哥，我生理期。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轻啄下我的嘴唇，带着鼓胀的身体出去了。房间里摆着红彤彤好几摞的钞票，做庄家开场子一整天下来的所有分红。 　　这就是我和徐大雷的第一笔交易。 　　2 　　我对雷哥经营的赌狗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有时赌的是赛跑，有时是血腥的厮杀，我事无巨细的询问让他以为是要做他的老板娘，他对我好像有所隐瞒，又显得无比坦白。他说，有些事情你跟我时间长了自然会知道。驯服总要有个过程，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狗，雷哥说，他有他的办法。 　　在我住进的第一个周末，本来应该如常开的场子停了，雷哥说是因为一岁半的比特发情了，他要让十一和它洞房。 　　太兴师动众了吧，这点小事何至于耽误大把的钞票进兜？ 　　他没再理会这个问题，把十一和比特牵进一个我从没进过的花园一样的小院子里，院子深处有间房。雷哥说，比特是第一次，交配必须在一个清静的地方，除了主人外不能有外人围观。我和雷哥进屋趴在窗口观望它们的一举一动。 　　两条狗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交流感情，十一扭扭捏捏的，反倒是比特很活跃，迫着十一跑。 　　屋子里特别静，我和雷哥在窗台上头挨着头往外望，不敢吱声，像是怕被十一和比特发现似的。 　　等看到十一骑在比特身上，我转头看雷哥，他像是看我很久的样子，攥着我的手说，第一次，我比它还紧张。他的气息慢慢逼近，我连连后退，终于把我挤到了一张半张床大的赌桌上。 　　那天的气氛实在太好，半推半就之后，徐大雷给了我莫大的惊喜，我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和到达世界顶端的快乐。他说他也是。 　　看窗外，十一还是骑在比特身上却毫无进展。雷哥出去手把手地帮它们。我在屋子里闲转，有赌桌。有筹码，各种赌具，搞得房间更像赌场。最终我在雷哥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下一周仍旧风平浪静，没有专程赶来的车辆，没有带着巨款的赌徒。雷哥的一个哥们儿说，又有人举报，场子还开不了。这才是真正主因，比特发情停场神马的都是闲扯。 　　渐渐地，因为场子里的人成天无事可做，风言风语便多了起来。他们有人说，自从田玲住进来，就一直没生意，说得我像红颜祸水一样。 　　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红颜祸水呢，就是个扫把星。 　　听到这话时，我被一个叫二子的男人掳了起来，关在一个没有窗户，光线昏暗。再加上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人的脸的屋子里。他们拿我手机，翻视频找通话记录，指定了说我就是近期往公安局打电话的举报人。 　　我不吱声，不承认也不否认，铁了心他们问什么我都不理不答。 　　大概下午四五点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