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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酸奶”谣言中媒体呈现反思 　　摘要 食品安全关系到每位社会成员的健康，向来是公众关注的焦点。由名人微博爆料引发的“老酸奶造假”事件，引发网民广泛议论，几近酿成公共危机。由于在媒体上这一事件始终未能得到证实或证伪，成为食品安全报道中一起少见的有始无终的现象。分析这起事件中传媒的呈现，值得业界认真反思，在食品安全报道上如何提高报道能力，切实履行好自己社会“瞭望者”的角色。 　　关键词 老酸奶谣言；媒体呈现；反思 　　中图分类号 G210 文献标识码 A 　　作者简介邓利平，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江苏南京210093；马一杏，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江苏南京210093 　　一、“老酸奶事件”微博不明就里的传播 　　谣言被称为“最古老的大众传播媒介”，一直存在于人类的社会生活之中。互联网中的微博以其开放的平台与点击即转发的特点，使得谣言传播更为便捷迅速。奥尔波特在对此的研究中推导出一个谣言公式：R≈I×A。其中I是importance，指重要性；A是ambiguity，指事件或情况的模糊性，二者共同决定了谣言的传播广度与速度。我们之所以说“老酸奶造假”是谣言，实在是它基本符合了这个公式的描述。 　　“老酸奶事件”肇于2012年4月9日上午11时，央视主持人赵普在新浪发布微博：“转发来自调查记者的短信。同志们：不要再吃老酸奶（固体形态）和果冻，尤其是孩子，内幕很可怕，不细说。”这则爆料可说兼具了谣言传播的基本特征：一是重要性——酸奶问题属食品卫生安全范畴，直接关系消费者健康，公众极为关注；二是模糊性——语焉不详的“不细说”，本身就有不确定性。瞬时间，老酸奶造假传闻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被投入开放度与参与度极高的互联网迅速被大范围传播，5小时内该微博被转发1万多次，评论两千多条。这些都与谣言理论不谋而合。 　　细心网友将赵普爆料与经济观察报记者朱文强当日凌晨发布的一条类似微博联系起来：“今晚群聚扯淡，央视一哥们说，以后你们谁也别吃果冻和酸奶了，大伙问为啥，他弄了一比喻说，哪天你们扔了双破皮鞋，转眼就进你们肚子了。得嘞，我们算体验红军过草地了。末了??这哥们说，其实这才是今年3·15晚会的重头，可惜片子没播。”网友“落魄书生周筱赞”则进一步发表微博称：所谓老酸奶，就是更加浓稠，其实是添加明胶。果冻更是如此。食用明胶是合法的食品添加剂，但价格比较贵，于是一些不良商家就用工业明胶替代。而工业明胶，就是用垃圾里面回收的破烂皮革等熬制。用废旧皮革生产明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产业。明胶是胶原蛋白质的水解产物，而皮革因经硝化重金属严重超标。于是，“旧皮鞋做老酸奶”传闻很快在网上以一种指向明确的姿态扩散，并且在连续的传播过程中没有遭到任何形式的拦截封杀，网民在不断简单地复制粘贴。在对赵普爆料微博的评论中，亦有部分表示怀疑，呼吁监管部门与媒体调查验证真伪。应该说，“半信半疑、渴求真相”很好地刻画了网民这一阶段的心理状态，谣言的模糊性无增无减。若无意外，依靠微博自身强大的纠错与自我净化能力，传闻也许会像之前某些谣言（如数次“金庸去世”）一样很快被证实或证伪。 　　事态的发展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赵普当日下午5点左右删除了这则微博，朱文强也随后把微博删除了，老酸奶事件一时陷入扑朔迷离的境地。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原因，赵普此后没有露面于其主持的《晚间新闻》，个人微博也在4月11日停止更新。赵普因在汶川大地震新闻直播过程中一度哽咽而为人熟知，公众形象良好，此刻的突然消失令许多网友在错愕之余不禁将之与老酸奶事件联系起来。传闻尚未核实其替代品已然出现：赵普遭央视封杀、解职、跳槽凤凰卫视等传言不绝于耳，一个被否定另一个立刻接上，虽然版本不同，但都在暗示赵普因说实话而惹怒了某些人遭到厄运。 　　赵普“因言获罪”的悲情形象随即催生出一种同情受难者的社会情绪，酸奶造假与赵普消失传闻构成了新的谣言变体互为呼应，扩散速度与传播范围更引人关注，令更多消费者相信酸奶存在严重质量问题。在《南方周末》发起的“您还吃老酸奶和果冻吗”调查中，53.99%的人“不吃”，续吃者只占20.58%（包括“只吃信得过的品牌”、“照吃不误从不挑食”两种情况）。可见，无论传闻证实或证伪，半数以上的消费者都不相信酸奶产品，这对三聚氰胺事件中遭受重创的中国乳制品业，无疑又是一次沉重打击。因噎废食固然荒诞，但隐藏在其背后的普遍性不安与信心缺失可见一斑。 　　4月15日中午，央视《每周质量报告》播出“胶囊里的秘密”新闻，曝光众多药企采用皮革废料提炼出的工业明胶制作药用胶囊。由于证据确凿和相关部门反应迅速，且药品更是人命关天，公众的关注焦点转向了对毒胶囊的追查与处理上，老酸奶的真相如何，在网上便不明就里了。 　　二、“老酸奶”事件主流媒体有始无终的呈现 　　老酸奶传言引发公众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