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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河南书院藏书改良 　　关键词：清末；河南书院；藏书改良 　　摘要：十九、二十世纪交际之时，以收藏范围逐渐泛化、分类编目有所突破、借阅限制趋于宽松为标色的藏书改良，在河南的一些书院悄然铺展。所发扬的“为公储书”的理念，为近代图书馆在河南的萌生提供了启蒙。 　　中图分类号： G25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1588（2013）12-0139-05 　　收稿日期：2013-10-01 　　作者简介：陶善耕（1945-），河南省图书馆原馆长。 　　中国的书院，无论起初只是私家读书之所的书院，或是唐开元六年（718年）朝廷在丽正殿设立的编校和收藏典籍、清秘的书院，还是后来兴起的讲学传道的书院，都以藏书为基业。书院藏书从承载士子求学职能之始，就具有公共、公开和利用的特征。当然，书院藏书自有章法，这在辉县百泉书院的楹联中可窥一斑。“胜地集名儒，轶姚许赵窦，以抚宗传，群仰夏峰作齐岳；熙朝开理学，继濂洛关闽，而昌后裔，共教睢水得渊源。”基于儒家正统和顺应科举之需，四书五经、理学典籍乃是书院藏书之本。 　　受戊戌变法影响，十九、二十世纪交际之时，发生在河南书院中的藏书改良，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收藏范围逐渐泛化，开始接纳新学。二是分类编目有所突破，开始追求实用。三是借阅限制趋于宽松，开始引入国外图书馆的部分规则。 　　1顾璜与大梁书院 　　开封大梁书院，始建于明天顺年间，后改名丽泽书院，院址在城东南繁台一侧。崇祯十五年（1642年），黄河浸漫，书院淹没。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移建城内行宫角街；二十六年（1687年），恢复大梁书院名号。雍正十一年（1733年），为全国二十一所省会书院之一。 　　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曾任河南通政使的祥符人顾璜受聘大梁书院山长。当时，正值书院改制。清廷将“改书院为学堂”、“设置新型实学书院”和“变通章程、整顿书院”三套方案一并施行。其共通之处，则是“弃章句小儒之习，求经济匡世之才”。 　　1.1谋划书籍购置 　　入院伊始，顾璜发现“院中旧存”只剩“螙穿蛛罥”的“寥寥数种”，决意“先以书籍扩充”入手，“讲求朴实之学”。 　　凭借省??书院的声望和为官时结交的人脉，顾璜为藏书的“醵资增置”游说于各官府。他拜访了河南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粮储道、开归陈许道、开封知府，及其先后主持祥符县政的官员，叙“麦舟之谊”，述“皋比之责”。几番呼号，筹金一千两。他又自捐三百两，便派专人赴天津书局购书，并将新购书籍运抵开封。 　　1.2编次目录、制订规程 　　顾璜除了谋划书籍的购置，还编次目录、制订规程，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春撰成的《大梁书院藏书序》《购书略例》《编次目录略例》《藏书阅书规则》，为后人了解大梁书院的藏书改良提供了依据。 　　《大梁书院藏书序》用了较长篇幅叙述中国书院的兴起及沿革、大梁书院的地望及近况，其后的文字则围绕书籍藏用展开。 　　1.2.1藏书怎样管理？顾璜认为：“立法最难”。繁琐，“则阅者惮烦”，藏书“必束之高阁”；疏松，“则散漫五纪”，藏书“卒归于乌有”。综括历史经验，藏书的管理规章应“疏密得中”。而规章的落实，倘若离却“诸生协力维持”，则必然徒有形式而被后人“窃笑”。他强调藏书管理既要有制度，又要靠众人。 　　1.2.2学子如何用书？顾璜指出“博文归于约”。他以皋、夔、稷、契等古贤为例，虽然没听说读过什么书，然功盖天壤；而另有学富五车的人，却成了罪臣逆子。他告诫学子，读书与其追求“汗牛充栋”，“不妨弃若筌蹄”，“务求其中精意所在而体味之，内期裨于身心，外期裨于民物，及其融贯有得。”这里，他对藏书利用者寄予了“善读”的期待。 　　1.2.3读书为了什么？顾璜直言不能只为“发撝文采、博取科名”。他提示诸生，即便这类“愿欲”实现，也“不过如唐之集贤学士而止”。他明白地表示，不希望弟子走这样的老路。因为照此而行，对于社会急需的“修身”、“家平”和“均天下之道”均无益处。看得出，他希望诸生要为解决社会问题而读书。 　　1.2.4书籍的采购原则。在《购书略例》中，顾璜强调“书籍期于有用”的采购原则。面对“近刻种类日繁，备购匪易”的现实，主张“先择其最有用者购之”。在他看来，标准无非两条：一是内容。“上之研穷性理、讲求经济，次之博通考据、练习词章”。二是质地。“纸质坚韧”，“可以经久”。依据这两条标准，大梁书院在天津书局集中采购的书籍，多为“官局新印”，即最新出版物。“纸多朽败”的“远年旧刊”，仅“择购数种”。同一种书籍，也不在版本上“夸多斗靡”，去追逐所谓的“插架之富”。 　　藏书编目尽管书院藏书经过扩充已堪称富足，但顾璜仍存遗憾。他写道：此次采购，可谓“一篑之覆，殊慙简陋”。由于经费欠缺，“医卜星相及一切技艺之书，均未购置”。他希冀“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