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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土家族哲学通史》的看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研究(转贴) 读到萧洪恩教授新著《土家族哲学通史》，感觉到这应是2009年度土家族研究的重要收获。在阅读过程中，我由此想到：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需要如何努力？《土家族哲学通史》又为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研究提供了哪些启示？作为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研究的国家级学会——中国少数民族哲学及社会思想史学会，又能为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研究做些什么？……对此，本文以对《土家族哲学通史》的阅读和理解为契机，有针对性地探讨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研究的几个问题。 一、研究的素质基础问题 《土家族哲学通史》的研究与出版，给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研究提供的严肃启示是研究者的素质基础问题。在我看来，“研究者的素质基础”包括三个基本方面，由此共同构成了《土家族哲学通史》的研究基础，从而也构成了中国少数民族哲学的研究基础。 首先，研究者的精神投入。《土家族哲学通史》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启示是，研究者必须“思情意”的全身心投入。该书第一章第一节为我们铺陈了萧洪恩先生的这方面投入：“著书正华年，研几难为驭”的意志；“人缘山骄堪垂范，业拟物候赛春秋”的体验；探寻“千里之外哑谜”的理想。这一铺陈确实让人感动，由抗日战争时期的学生作文切题，到阅读理解土家族文人作品，从而确立一种研究土家族哲学的意志，并有《壮志》诗记其事：“虎子已成班，应具食牛气。著书正华年，研几难为驭。橐笔御青萍，究学穷哲字。中西合古今，纵横弥天地。坚学致世儒，超越死章句。合族更趋时，昂首寰宇去。”为了加深自己的研究，萧洪恩先生还特别引入了“情感体验”的话题，加入了情感投入，并坚信有了一种“体验”的视野，你在土家族地区获得的就是一种特殊的生存哲学。为此，他发挥了自己在土家族地区生活与工作的优势，投入了丰富的研究热情、感情。在意志、情感的基础上，萧洪恩先生确立了自己的理想，发誓要揭示土家族“千里之外哑谜”——土家族哲学，因为他深信，一个民族要进步，就不能不没有哲学思维。 其次，研究者的研究能力。关于萧洪恩先生的研究能力，武汉大学李维武教授在序言中说得很清楚，即萧洪恩先生有对自己民族的真挚情感和深切了解，并且对哲学史研究有着良好的训练和厚实的基础。萧先生出生于鄂西土家族农村，自幼就生活在土家族文化氛围之中，直接感受着土家人的精神生活世界。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又由于自己的刻苦努力而获得了到武汉大学接受高等教育和哲学训练的宝贵机会，先后在武汉哲学哲学学院攻读学士、硕士和博士，师承萧萐父、唐明邦、李德永、李维武诸先生，其间还在鄂西从事理论和行政工作长达十六年，在与父老乡亲朝夕相处中，对自己民族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和思考，开始研究土家族哲学历史，先后有《土家族口承文化哲学研究》和《土家族仪典文化哲学研究》两部专著问世。其博士学位论文《20世纪前半叶土家族知识分子对新哲学观念的接受与阐释》更是受到评审专家和答辩委员会成员的一致好评，认为对于中国哲学史研究和对于土家族研究都具有开拓性。正是这样的生命历程和学问功底，使萧先生能够为自己的民族撰写出第一部哲学通史著作。 再次，研究者的社会资本。《土家族哲学通史》的研究与出版，需要有广泛的社会资本，这些社会资本对研究资料的获得、思想的提炼、成果的转化都是不可或缺的。从《土家族哲学通史》后记的感谢对象中我们看到，湖北省博物馆、广东省博物馆、重庆黔江区民族博物馆、湖北民族学院与吉首大学图书馆等文博单位曾给予其大力支持，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为他提供了查阅资料的方便；龙先琼、成臻铭、胡炳章、段超、田敏、雷翔、杨光宗、陈川、向渊泉、萧国松等土家族研究专家对他提供了支持与帮助。可以肯定，那是不完全列举。2009年年会得以成功举行，本身也说明这种社会资本的重要性。 二、研究的方式方法问题 哲学史研究实质上是哲学研究，因此，一本高质量的哲学史著作，同时就应是一部哲学著作，其著作的背后应可看出作者这一活生生的人。对此，美国著名哲学家托马斯·内格尔在谈到这类问题时曾说：“如果存在正确观点的话，它肯定不会是某人从他在世界上碰巧所在之处得出的未经修改的观点。它必定是这样一种观点，它把某人自身包括在内，连同他的本性和环境方面的所有偶然因素，让他处在其他被观看的事物中间，而不给他任何特别的中心地位。”[1]我们正是从《土家族哲学通史》中看到其研究者萧洪恩先生。这体现在他的研究方法与研究结论上。我们先看其研究方法。 从《土家族哲学通史》的结构与内容看，萧洪恩先生在哲学史方法论上下了很大功夫。李维武教授在序中肯定其在全书导论中集中探讨“土家族哲学何以可能”与“土家族哲学何以研究”两个问题，即是在方法论上为全书奠定了研究框架。但据笔者理解，萧洪恩先生的研究方法似可更进一步理解，这就是： 首先在态度上有一种执着与坚韧。萧洪恩先生曾说他研究土家族哲学经历“心愿—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