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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语在中亚各国地位变化及其原因探析 　　摘 要：中亚各国在独立初期，各国对于语言问题的认知和法律界定使俄语遭遇了“困境”；但是实际中俄语地位所发生的加强趋势有其内在原因。在新时期，俄语对于中亚各国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现实和操作层面的意义。 　　关键词：俄语；中亚国家；哈萨克斯坦；作用 　　一、俄语在中亚各国独立初期所面临的困境 　　在中亚各国独立之初，各国都面临着包括语言、国籍等在内的民族问题。所谓“语言问题”是指在国家政治生活、公务、教学、媒体、出版以及日常生活中使用何种语言的问题。“语言问题早在苏联时期就存在，只不过在中亚各国脱离苏联获得独立之后，这一问题进一步凸现，甚至成为影响民族关系的重大问题。以哈萨克斯坦为例，在苏联时期，在苏共中央大力推广俄语的情况下，哈萨克斯坦各族人民基本上使用俄语，哈萨克语实际上沦为日常生活用语。当时，由于俄语畅行无阻，在哈萨克斯坦生活的各族人民包括哈萨克人基本上使用俄语，而生活在哈萨克斯坦的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等却极少懂得哈萨克语[1]”。 　　现在以哈萨克斯坦为例进行说明。哈萨克斯坦独立初期，在哈语被定为国语的情况下，全国掀起一阵“哈语热”，但热衷于学习哈语的主要是哈萨克族人。而以俄罗斯人为主的讲俄语的居民对学哈语仍持抵制态度，他们要求将俄语与哈语一道并列为国语。这一要求没有被哈萨克斯坦当局所接受。但当局不得不考虑占全国近半数讲俄语居民的情绪和国内语言的实际使用状况。在1995年通过的第二部宪法中对俄语的地位又作了修改，除继续规定哈萨克语为国语外，还明确规定，“在国家组织和地方自治机构中，俄语和哈萨克语一样，平等正式使用。”这种修改令讲俄语的居民感到宽慰，但同时也带来另外的问题。哈萨克斯坦1996年所做的一项社会调查显示，“俄语不限于完成族际交流语言的职能，而是在所有的应用领域，从家庭开始就占优势”。至今语言问题仍然是哈萨克斯坦民族关系中的重大问题之一。 　　2011年秋，哈萨克斯坦多家新闻媒体公布了一份致哈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的公开信，这是一封由哈萨克斯坦社会各届知名人士共138人联名签署的公开信，目的是要求总统下令废除宪法第二章第七条，认为第七条“在民众中引起了错误的认识，使俄语错误地、非法地承担了国语的职能，因此这一宪法条款应该被删除。”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的政治顾问叶尔吉斯巴耶夫随后公开发表意见，认为公开信提出的建议与国家宪法相违背，这种做法将会引起民族之间的纠纷和分裂。他表示，“这条重要的语言原则被列入宪法，以全民公决的形式得到了通过，它支撑了哈萨克斯坦独立以来20年的发展，取缔、删除这一条款将直接违反宪法第五条：煽动民族仇恨。因此，必须坚决反对”。“1995年8月30日以全民公决形式通过的国家宪法，构成这些年来哈萨克斯坦国内各民族和谐相处的重要因素。”“（修改宪法）完全没有必要。无论是对于哈萨克族，还是对于俄罗斯族，以及对于其他生活在哈萨克斯坦的130多个民族来说，都没有必要。我认为这是政治家玩弄权术的行为。”[2] 　　二、新时期俄语在中亚地区各国地位的变化趋势及原因 　　进入新世纪以后，中亚各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各国主体民族在本国经济、政治、社会领域内的主体地位得到了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但是，虽然各主体民族和主权国家的“国语”似乎得到了一定的加强，但俄语在中亚地区各国的地位非但没有被削弱，甚至出现了某种强化的趋势。这种强化趋势的原因，大概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俄语与共同历史造就了相近的精神气质。中亚各国与俄罗斯毕竟有过一段共同的历史，在精神气质和观念上具有相同或相近的地方。在苏联时期，他们与俄罗斯共为大家庭的一员，苏联解体之后，尽管相当多的中亚俄罗斯族陆续返回俄罗斯，但还有一部分俄罗斯人由于各种原因选择留下来。至今，俄罗斯族仍是哈萨克斯坦的第二大“少数民族”。另一方面，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联邦与中亚五国之间，出于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综合考虑，相互之间对公民往来实行互免签证的政策，即这些国家的居民前往俄罗斯不需要办理俄罗斯签证。这一政策对于促进各国与俄罗斯之间的人员交流往来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其次，在劳务何商品市场中，有用俄语沟通之优势。俄罗斯为中亚各国提供了广阔的劳务和商品市场。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虽然国力不济，经济复苏缓慢，无暇顾及，也没有能力像苏联那样全面控制中亚各国，但他为中亚各国尤其是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劳务移民提供了一个非常广阔的劳务和商品市场。这些外国劳务移民首选的目标就是俄罗斯。理由很简单，一方面他们有俄语作为方便交流的工具，另一方面，俄罗斯地广人稀，劳动力缺乏，这些外来劳务移民很容易在俄罗斯找到当地人不愿意干的工作，尽管收入不高，但比在本国要好的多。 　　再次，伊斯兰主义的盛行使中亚世俗政权和普通民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