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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1 审美与实用的统一:设计的双重责任 　　摘要：设计为人造物，因为介入人们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而进入我们的价值评判体系。设计是直接的合目的性和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的结合，自设计之始，它就一直体现出功能和形式之美。在经历了不同时代的风格流变之后，功能和形式依然是设计之于人类社会的双重责任。今天我们审视和评判良好的设计，依然离不开这两个标准。 　　关键词：设计；功能美；形式美；审美；实用性；统一 　　中图分类号：J5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104(2011)05－0225－03 　　一、功能与形式是设计的天然属性 　　现代社会设计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反观历史，我们会发现设计史基本上与人类文明发展史同步。从广义上讲，一切人造物都是设计物，都是人类经过预先筹划而制作出来的。 　　玉石琢磨成璧，铜锡熔铸成鼎，一块无机材料被设计者赋予灵魂，散发出激动人心的生命之光。材料如果是蠕虫，设计就像羽化的蝶，存在着太多的可能性，我们不能预计它将披上怎样的绚丽花纹――同样的材料在不同的设计者手中有着迥然不同的命运。显然，是人赋予设计物以个性、气质，并使自身的世界观、价值观体现在设计物之上。这种区别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我们可以轻易地识别并归纳出属于“某某”的风格或者属于某种风格的作品。由古至今，设计者将自己的精神一点点地转移到他的作品之中，并因为作品而不朽。他的生命就是从一件作品向另一件作品漫游的过程。而观者在评价设计物时，也是在“发现映照于设计物之上的我们的精神”之基础上进行的，它往往带有评价同类的伦理感情色彩。如果可以粗略地把设计物分为占有空间的和平面的，我们会发现占有空间的设计物，尤其让我们不能忽视，巨大的建筑和雕塑，我们必须绕开它才能通过，它们和人们分享着人工世界。例如，当我们面对古希腊的廊柱，所有人的反应也许都是：多利安式是如此的庄严，爱奥尼亚式是如此的典雅，科林斯式显然相对浪漫一些――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直观，就像它们被人们用各种语言的大号字体醒目地刻在了柱身。是的，“庄严”、“典雅”、“浪漫”，当这些巨柱还是石头的时候，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用这些形容己类的词语来形容它们。可是一旦作为设计后的作品，这种形容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了。每个现代人一生中几乎都不能幸免于看到一座丑陋的楼房伫立在面前，那时，我们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仿佛这座楼是不道德的，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而必须立即予以拆除。设计物一旦参与到我们的社会生活之中来，就难以避免进入我们的评价视野。评价集中在两个方面展开：设计物是否有用；它美不美。使用价值和审美价值构成了设计物的完整“人格”。 　　设计最先是给人类提供实用性人造物的。在词义上，“首先”突出了一种重要性程度的顺序，而“最先”，则更倾向于表达纯粹的时间顺序。之所以不是用“首先”，实在是因为设计为我们提供“美”，也是它义不容辞的责任。设计为人造物，在使用价值和审美价值两个方面，甚至在时间顺序上都很难有先后的区别。例如我们先民最初制造的打制石器工具石斧、石刀等，除了显著的实用功能之外，也显示了一种原始意识觉醒过程中的美感――至少在我们今人看来，它们刃部的对称形式，以及锋利的刃部与光滑后端所形成的朴素的对立统一，也的确是美的。可以说，人类制造的第一件旧石器，就是“物质和精神的混合体、快感和美感的混合体”。制作和使用人造物的愉悦是一种原始的动机和感受，而探寻附加于人造物之上的视觉愉悦也是人类古已有之的努力。设计，历来就肩负有两种责任：创造实用物，提供审美对象。 　　用生产工具来划分和命名时代，也许是我们认识和研究历史发展最好的基本方法之一。每一种新的、卓有成效的工具的发明和使用无疑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石器、弓箭、铁器直至计算机，它们的出现都标志着人类文明的巨大进步，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并逐步解放了人本身。这些里程碑式的人造物无疑是最为伟大的设计成果。人类历史长河中所有可载史册的发明和创造无不证明――创造实用物是设计的责任――这是从制造工具出发得出的结论。作为生物世界中的一个族群，生存是人类最大的课题，设计(并造物)最初的目的就在于此：更好地认识、开发、利用自然，获取更多的生存能力和权利。只有人类可以通过造物主动地调节与自然环境、其他物种以及调节人类社会成员之间的关系。 　　然而我们还应该注意到，最晚从旧石器时代晚期开始，当人类的视觉器官已经形成一种独立的心理因素，视觉形式快感的本能开始苏醒之后，对于人造物形制美的追求和装饰的愿望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尽管形式的创新根本上是来源于方便使用的目的，原始装饰的起源也总是和某些神秘的原始意识和特殊功能联系在一起，我们还是不能否认：造型的愉快和视觉的愉悦一旦被关注，就难以再遏止其发展了。之后的人造物不仅仅以实用性为唯一的出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