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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价值链背景下中国企业升级路径探析 　　摘要:全球价值链对中国经济发展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已得到国内外学者广泛的关注,但是,国家价值链对中国企业的升级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所具有的发展内涵,似乎并未得到学者足够的重视。文章在对全球价值链和国家价值链发展内涵比较分析的基础上,通过对中国情景下构建国家价值链的两种重要载体平台――双边交易平台载体模式(专业化市场)和单边交易平台载体模式(领导型企业网络)的对比分析,试图探索中国企业构建国家价值链并且依靠国家价值链实现升级的可行方式。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国家价值链;双边交易模式;单边交易模式:升级 　　 　　一、 问题的提出 　　凭借低成本的劳动力比较优势和良好的制造业基础,中国企业以贴牌代工(加工贸易)的出口导向发展战略方式,切入到由发达国家的国际大买家或跨国公司所主导和控制的全球价值链(GVC)生产分工体系中的劳动密集型、微利化、低技术创新含量的生产制造或组装环节,推动了中国东部沿海地区初步工业化的经济发展阶段的实现。 　　然而,随着人民币汇率升值、劳动力工资与原材料成本大幅度上涨等一系列因素的综合影响,中国企业所依赖的这种贴牌代工的出口方式正面临严重的挑战和发展危机。这些现象使中国学者思考以下2个问题:(1)中国企业以贴牌代工方式切入到GVC生产分工体系中,能否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2)在国外市场出现冲击导致增长乏力乃至萎缩情形下,中国企业能否由一味依赖国外市场转化为依靠国内市场来拉动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增长。 　　二、 全球价值链与国家价值链的发展内涵比较 　　1. 全球价值链条件下的发展内涵。20世纪后半期兴起的第二次经济全球化浪潮一个新的显著特征表现为国际垂直专业化分工以及建立在此基础上的“外包”(Outsourcing)活动的盛行。国际贸易中分工对象从产业、产品层面迅速转移到产品的工序层面,特定产品的生产过程被拆分为不同的生产价值链环节,分散到具有不同要素禀赋相对比较优势的国家(地区)进行。基于“外包”与“代工”形式的国际贸易,不仅是发达国家贸易扩张的“助力器”,更是发展中国家实现初步工业化和经济起飞的最重要推动力之一。 　　然而,实践证明,这种内嵌于外包与代工活动的技术转移和技术溢出对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效应具有显著的“断点”和“隔离”效应:当内嵌于外包与代工活动的技术转移和技术溢出不符合作为发包方的发达国家利益时,作为发包方的发达国家企业就会“隔离”与“阻断”对作为代工方的发展中国家企业的技术转移和技术溢出,此时,作为代工方的发展中国家企业就无法实现以功能升级和链条跨部门升级为内涵特征的GVC高端环节的攀升。相当于在发展中国家企业或产业的可持续升级过程中设置了一条“鸿沟”式的“隔离带”,使得发展中国家企业或产业发展有可能被限制于“代工→出口→微利化→品牌、销售终端渠道与自主创新能力缺失→价值链高端升级能力缺失”的非意愿的循环发展路径。 　　2. 国家价值链条件下的发展内涵。国家价值链是指基于国内本土市场需求发育而成,由本土企业掌握产品价值链的核心环节,在本土市场获得品牌和销售终端渠道以及自主研发创新能力的产品链高端竞争力,然后进入区域或全球市场的价值链分工生产体系。与GVC条件下发展中国家的代工企业或产业不同,NVC条件下发育而成的发展中国家企业或产业在国内乃至全球市场上,既有可能能够完整地实现工艺升级 产品升级 功能升级 链条跨部门升级的不间断升级过程,同时也有可能表现出具有可持续特征的国际竞争优势(Schmitz,2004)。 　　NVC条件下的发展中国家企业或产业之所以能够拥有完整实现产品链升级能力以及国际竞争力,原因在于:(1)本土市场所具有的市场需求容量特别是高端市场需求容量是决定该国企业或产业创新能力能否培育而成的最根本因素;(2)本土市场需求规模和空间结构的变化,是决定一切产品或产业生产要素投入的价值和增值活动能否最终得以实现的关键因素。依赖本土市场的NVC可以无需借助外部市场,通过本土市场需求规模和空间结构变化所内涵的需求对创新动力引致功能的发挥,内生地培育出其本土企业或产业的高级要素发展能力,这被称之为“需求所引致的创新”。(3)发展中国家依靠以本土企业所拥有的专利为基础所构建的本土市场进入标准体系,既可以强化本土企业所具有的高级要素竞争优势,又可以以专利授权收费方式来构造国外竞争者的进入壁垒,确保本土企业高投入研发活动的充分补偿和自主创新能力的持续提升;利用本土企业所拥有的专利标准体系,可以作为一种进入别国市场、绕开对方市场标准壁垒的交换“筹码”。 　　三、 中国企业构建国家价值链的载体模式与可行升级方式 　　1. 两种构建国家价值链的载体模式的基本特征。根据对中国实践经验的观察,我们将区分如图1所示的两种构建NVC的可能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