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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汉魏佛学玄学化及所谓禅宗玄学化问题 　　 　　编者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在学术问题上，本刊希冀百花 齐放，百家争鸣。鸣者，自鸣得意，辨明真相也。?? 　　摘要：汉魏之际，佛教在中国的流布主要有禅学和般若学两大体系。 当时缁素对般若学的理解、注释，都脱不了魏晋盛行的《老》、《庄》玄学思想。而名僧与 名士颇相投缘，《般若》与《老》《庄》又相互发挥，故史称晋代之玄学、《般若》之合流 ，为学术界之大宗。《般若》也借玄风得以广为流行。禅宗历代大匠与佛陀核心思想--拈 花不二宗旨是一脉相承的，所谓中国禅宗老庄化、玄学化，是不能分辩玄佛同异之混淆之论 ，是不能成立的。?? 关键词：佛学；禅宗；《老》《庄》；玄学化?? 　　中图分类号：B942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1000-6176(2002)04-03-12 　　 　　佛教传入中国，从汉至晋主要是禅学和般若学二大体系。当时缁素对般若学 的理 解、注释，都脱不了魏晋盛行的《老》、《庄》玄学思想。魏世何晏、王弼祖述《老》、《 庄》，其立论皆以无为本。士大夫竞尚空无，唱贵无贱有，本无末有。东晋之 初 ，名僧释道安是研究禅学和般若学二宗的集大成者，并融合二宗，创立本无宗。且有云： 无在元化之前，空为众形之始，故谓本无。以无、空为事物之本体、宇宙之本源 。般若学六家七宗，均是谈无说空，籍格义悟入佛典。然有以佛之空义，适似《老》《 庄》虚无；佛之涅?〖琶穑?有比之《老》《庄》无为。以玄学之说附会般若也。当时 ， 名僧与名士颇相投缘，《般若》与《老》《庄》又相互发挥，故史称晋代之玄学、《般若》 之合流，为学术界之大宗。《般若》也借玄风得以广为流行。道安时代，东西诸讲习遂无不 以《般若》为业。嗣后，罗什翻译且弘扬龙树四论，扫除封执，直证实相。可谓 对佛教从思想上作了正本清源。罗什以前之《般若》，多偏于虚无。罗什说(毕竟)空，简料 前人空无之谈，佛学之精髓，性空无我义，始得显发。罗什诸弟子有关中四杰，僧肇作《不 真空论》，斥三家(本无、即色、心无)云：情尚于无多矣，触言以宾无。直好无之谈 。圣人之于物也，即万物自虚，岂待宰割以求通哉?以其即万物之自虚，不假虚而 虚物也。倡体用一如，万物自虚，与其师罗什：物无定相，其性虚矣，同谓直显《般 若》性空义。故僧睿作《毗摩罗诘提经义疏序》有总结性叙说：自慧风东扇，法言流咏以 来，虽日讲肄，格义迂而乖本，六家偏而不即。性空之宗，以今验之，最得其实。佛学之空义，始与玄学之无义泾渭分明。大乘亦如日中天。?? 　　梁武帝时，达摩肩承灵山拈花一脉，应运而至，六代传衣，至于惠能，又经五家七宗，佛之 慧命，不在印度，却在中国大地上竞放异彩。自敦煌本发现后，对原来自达摩至六祖一脉相 承的传法受到怀疑，以为达摩以《楞伽经》传授，敦煌本昙琳《达摩论》，记达摩二入四 行、壁观等及所谓禅宗老庄玄学化问题，引起学术界争议。如胡适认为：这是很明 显的渐法。楞伽宗的达摩不废壁观，直到神秀也还要‘慧念以息想，极力以摄心‘，这都是 渐修 的禅学。懂得《楞伽》一宗的渐义，我们才能够明白慧能、神会以下的‘顿悟‘教义。当然 不是楞伽宗的原意，而是一场大革命。印顺《中国禅宗史》认为：深信一切含生同一 真性，但为客尘妄覆，不能显了，正是达摩‘如来藏禅‘教授。达摩传来的(是)如来 藏禅，本质是‘如来藏‘法门，是《楞伽经》的如来藏说，会昌以下的中国禅宗， 是 达摩禅的中国化，主要是老庄化、玄学化。慧能的简易，直指当前，一念本来解脱自在，为 达摩禅的中国化开辟了道路?? 　　吕??《中国佛学源流略讲》中说：佛学传入中国，原是在玄学基础上接受并发展起来，以 后 双方分开，到禅学后期，重归到玄学结合。禅宗是佛学思想在中国的一种发展，同时是 一种创作。在印度佛学里固没有这种类型。?? 　　钱穆《六祖坛经大义》：慧能以下，乃能将外来佛教融入于中国文化中，而正式成为中国 的佛教。中国高僧们早已不断在修行、义解两面用力，又无意中不断把中国传统文化渗进佛 教而使佛法中国化。?? 　　汤用彤《隋唐佛教史稿?禅宗》：《坛经》影响巨大，实于达摩禅学有重大发展，为中华 佛学之创造也。?? 　　日本铃木大拙：禅确实是世界思想史中一个伟大革命，它起源于中国，且不可能起源于任 何地方。使得中国人心灵得以完全肯定自身，而与印度心灵有所不同的则是禅。又 说：禅宗的方法，是从汉民族中发展起来，但也应当说有着印度的成份。?? 　　日本阿部正雄：禅宗是佛教的一种形式，它产生于中国，并进一步在中国、朝鲜和日本与 其他的各种佛教形式并肩发展起来。但是，禅宗又有点超越佛教。?? 　　洪修平《中国禅学思想史纲》：慧能虽在许多方面与佛陀精神相通，却并不简单地向原始 佛教回归，在他的禅学理论和禅学实践中，融入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