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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末语气词嘛完句功能初探 　　摘 要:本文根据句末语气词“嘛”的分布状况,围绕三种主要的句子形式以及其他一些零散的句子,对其在句中的完句功能展开了详细的描写和论述,以期初步得出完句规律。 　　关键词:嘛 完句成分 完句功能 　　 　　自从胡明扬、劲松(1989)提出“完句成分”这个概念以来,很多语法学者如:王艾录(1990)、贺阳(1994)、孔令达(1994)、黄南松(1994)、竟成(1996)、殷志平(2002)等从解释和描写的角度,对汉语完句成分的范畴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探讨,将其分为:语气、否定、情态、时体、程度、数量等范畴。 　　语气词作为语气范畴下的一个次范畴,虽然不能充当任何句法成分,但是在句子语用平面上,它的完句功能是不可忽视的。很多论文与专著中也作了比较详尽的论述,但是只是例举了“了”“呢”“的”“啊”等少数几个典型语气词作为论述的依据,对其他语气词的研究甚少,对非典型语气词“嘛”的完句功能的探讨更是少之又少,只有陆俭明(1999)在讨论副词独用时,稍带指出了这个问题。 　　句子之所以能传达信息,发挥交际的作用,是因为它总是在一定的时空背景下产生,对其的理解时刻受到语境的影响和制约。因此,本文在揭示语气词“嘛”的完句功能时,并没有把独立句和语境句截然分开(实际上,也是很难分开的)。另外,齐沪扬(2002)在谈论到语气词的功能时,认为语气词除了能传达感情信息外,兼有完句的功能,就算是非典型性的语气词也能成为具有感情因素的完句成分。 　　句末语气词“嘛”常用于祈使句和陈述句两种句类,但由于祈使语调有很强的成句功能,而语气词在祈使句中的作用并不明显,因此带“嘛”的祈使句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只有句末出现具有完句功能的“嘛”的陈述句才是本文探讨的中心。本文在分析大量此类句子的基础上,对位于句末的语气词“嘛”的分布状况进行了归纳,初步概括出四种主要的句子形式: 　　一、“本来”“大约”“大概”等语气副词+嘛 　　陆俭明(1999)认为有些语气副词如“本来”“大约”“大概”都可以带上句末语气词“嘛”成句,“大约”和“大概”还可以带上其他的语气词,如“呢”,但是“本来”却只能带“嘛”才能成句。在这里,语气词“嘛”不只表示道理显而易见,还有成句的功能。如: 　　(1)我忙道:“噢,原来那么贵。”胖子面色的难看就别提了,冷冷地道:“本来嘛!”(倪匡《妖火》) 　　(2)A:看来要学到点东西不下番苦工是不行的。 　　B:本来嘛!(陆俭明,马真《现代汉语虚词散论》) 　　(3)A:多少啊? 　　 B:我可说不准。 　　 A:大约嘛!(同上) 　　(4)A:你说已抄了十五页了!哪有十五页啊? 　　 B:大概嘛!(同上) 　　这时,副词的独用主要是在对话中,“嘛”位于其后除了表示道理显而易见的语气以外,还给人一种句子结束的感觉。 　　二、“不是”“不是说”“不就”“不就是”“哪里是……,(是)……”等+嘛 　　(一)一般来说,“不是”后面常带疑问语气词“吗”构成反问句。但它们也能与“嘛”组合,表示非疑问语气。比如: 　　(5)我不是在你身旁嘛。(皮皮《比如女人》) 　　(6)我不是在辅导她嘛!(《人民日报》1996年2月) 　　例(5)、(6)跟反问句表达的意思一样,以否定的形式表示肯定的意思,但两者之间的差异更大。除了句末语气词、标点符号以及语调不一样以外,这类句子的语气较弱,口气较为柔和,不像反问句那么强烈,最大的不同体现在句末语气词的功能上。由于反问句语调的完句能力非常强,因此一般只要前面的结构语义、句法自足,再带上反问语调,句末没有语气词也能独立成句,如前面所举的例子,也可以说成“不是更有意思?”特别是当前面有“难道”“岂”等语气副词时,“吗”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羡余成分,如“难道你不知道吗?”完全可以说成“难道你不知道?”例(5)、(6)中,“嘛”就起到了必不可少的完句作用。若去掉“嘛”,且不改变语调,就是一个否定句。 　　(二)在有“不是说”的句子里,“嘛”的成句功能更加明显也更加重要,跟“不是说”一前一后,遥相呼应,组成一种常用的句子格式,一般是引用俗语或别人说的话来说明某个道理。如: 　　(7)不是说,“种菜没诀窍,别人咋闹咱咋闹”嘛!(《人民日报》1995年1月) 　　(8)刘禹锡的名言不是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嘛。(《市场报》2006年5月) 　　(三)在有“不就”和“不就是”的句子中,“嘛”同样具有很强的完句功能,与“不就”或者“不就是”配合,共同表达出道理很显然的语气,而且还使大部分句子带有一定的不耐烦或满不在乎的感情色彩。如: 　　(9)对方回答得也干脆:不就8毛钱嘛!(《人民日报》1995年9月) 　　(10)我们流血牺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