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益禅师在闽桂琛的年代、因由、地点与卓庵处考辨.docVIP

世界宗教研究 2002年第1期 文益禅师在闽参桂琛的年代、因由、地点与卓庵处考辨 PAGE PAGE 1 文益禅师在闽参桂琛的年代、因由、地点与卓庵处考辨 王 荣 国 ———————————————————————————————————————————————————— 佛教史籍对禅宗法眼宗创立者清凉文益入闽参学等方面活动的记载互有出入。本文通过考辨认为，《景德传灯录》文益传在这方面的记载是可信的，《宋高僧传》文益传有些差错，《禅林僧宝传》、《联灯会要》、《五灯会元》的文益传所载多失实；所谓文益在漳州地藏院或罗汉院参桂琛之说不能成立；所谓文益因“阻雪而参桂琛”是南宋禅僧编造的假公案。文益禅师是于五代后梁开平末至贞明初之间入闽，在福州参慧稜禅师，贞明年间或贞明末拟往湖湘，因大雨溪涨受阻，暂寓闽城西石山(今福州市郊)地藏院而参桂琛，并一度卓庵于侯官县甘蔗洲（今福州市闽侯县甘蔗镇一带），后移锡江西。 作者王荣国，1955年生，厦门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副教授。 ———————————————————————————————————————————————————— 文益是禅宗五家宗派之一的法眼宗的创立者，桂琛禅师的法嗣，有关他在闽参谒桂琛的事情长期以来，学术界未作探讨，论者多依自己对史料的理解进行取舍，造成歧见。至于文益参谒桂琛的年代以及得法后一度在闽卓庵，更是鲜有提及者。本文就有关资料相互印证，探讨上述问题，现谨陈管见。 一，关于文益参谒桂琛得法的地点 佛教史籍有关文益参谒桂琛的记载互有出入，大致有以下几类： 第一类记载认为，文益于福州参谒桂琛。《景德传灯录》本传载,，文益“抵福州长庆（慧稜主长庆——引者）法会，虽缘心未息而海众推之，寻更结侣拟之湖外，既行值天雨忽作，溪流暴涨，暂寓城西地藏院，因参琛和尚。琛问(以下问答原文略去)……。师豁然开悟，与同行进山主等四人因投诚咨决，悉皆契会。”［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卷二四《金陵清凉文益禅师》，《中华大藏经》第74册。中华书局1994年5月版。 《宋高僧传》本传载，文益(P.105)“止长庆禅师法会。已决疑滞，更约伴西出湖湘，尔日暴雨不进，暂望西院寄度信宿，避溪涨之患耳。遂参宣法大师（即桂琛之号——引者）曾住漳浦罗汉，闽人止呼罗汉。罗汉素知益在长庆颖脱，锐意接之，唱导之。由玄沙与雪峰血脉殊异，益疑山顿摧，正路斯得，欣欣然挂囊栖止”。［宋］赞宁《宋高僧传》卷第十三《周金陵清凉院文益传》上册，第313～314页。范祥雍点校，中华书局1987年版。 从以上二则引文中的“长庆”、 ［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卷二四《金陵清凉文益禅师》，《中华大藏经》第74册。中华书局1994年5月版。 ［宋］赞宁《宋高僧传》卷第十三《周金陵清凉院文益传》上册，第313～314页。范祥雍点校，中华书局1987年版。 第二类记载认为，文益于漳州“石山地藏”参谒桂琛。《禅林僧宝传》本传载，文益“初谒长庆稜道者，无所契悟。与善修、洪进自漳州抵湖外，将发而雨，溪壮不可济，顾城隅有古寺，解包休于门下。雨不止，入堂，有老僧坐地罏，见益而曰：‘此行何之？’曰：‘行脚去。’……老僧又曰：‘山河大地与自己是同是别？’益曰：‘同。’僧竖两指熟视曰：‘两个。’即起去。益大惊，周行廊庑，读寺额曰：‘石山地藏’，顾语修辈曰：‘此老琛禅师也。’意欲留止，语未卒，琛又至，雨已止，业已成行。琛送之，问曰：(以下问答原文略去)……。益无以对之，乃俱求抉择。”［宋］释惠洪《禅林僧宝传》卷四《金陵清凉益禅师》。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就是说，文益是在参长庆慧稜不契，欲从漳州离福建，因雨溪涨受阻，于城西“石山地藏” ［宋］释惠洪《禅林僧宝传》卷四《金陵清凉益禅师》。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第三类记载认为，文益于漳州罗汉院(或寺)参谒桂琛。《人天眼目·法眼宗》载，文益“得法于漳州罗汉琛禅师”。［宋］智昭《人天眼目》卷四《法眼宗》。《续经藏》第壹辑，第贰编，第十八套，第五册。民国十四年十二月上海涵芬楼影印。 ［宋］智昭《人天眼目》卷四《法眼宗》。《续经藏》第壹辑，第贰编，第十八套，第五册。民国十四年十二月上海涵芬楼影印。 第四类记载认为，文益参地藏桂琛得法，但没有明言地藏院位于福州抑或漳州。《联灯会要》、《五灯会元》文益传属此类（详见后）。 可见，以上四类记载中有关文益参桂琛的地点各异，以下逐一讨论。 首先，文益是在福州地藏院还是在西院参桂琛的？《宋高僧传》、《景德传灯录》本传都认为文益在福州参桂琛，但高僧传认为是在福州地藏院，而灯录则认为是在福州“西院”。笔者认为，要解决这一分歧，有必要探讨桂琛在闽传法的行状。《宋高僧传》桂琛传载，桂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