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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结构与能动性历史中当地人观点表达 　　[摘要]对人类学中结构与能动性的关系话题中当地人观点所做的历史阐述。结构与能动性的话题可以追溯到社会学的唯名论与唯实论之争，后来在人类学研究范式从历时性向共识性的转变过程中渐渐浮现出来，直到格尔茨的阐释论使能动性与结构的论争达到高潮；布迪厄在结构与能动性的关系中找到平衡点，使结构与能动性的对峙缓和并且形成具有独创性的理论。 　　[关键词]结构 能动性 范式 当地人观点 　　中图分类号：C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597(2008)0920182－02 　　 　　一、结构与能动性问题的社会学追溯 　　 　　结构与能动性问题最早可以追溯到社会学理论的唯名论和唯实论之争。从19世纪的实证主义社会学的代表人物穆勒和孔德开始，就有很强烈的唯名论和唯实论的隔阂：穆勒是一个社会唯名论者，认为社会规律最终都可以还原为个人行为的规律；而孔德是一个社会唯实论者，认为社会的真实存在，并且是受自身规律支配的有机整体。直到19世纪末的涂尔干和马克斯?韦伯的思想仍旧是此种隔阂：涂尔干认为社会学以社会现象（社会事实）为研究对象，而在马克斯?韦伯看来，社会学是一种探讨人主体社会行动的理论。唯名论与唯实论的论辩，引出的就是个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从人类学的角度去看，就成为结构与能动性的问题。 　　 　　二、20世纪60年代前人类学的结构论时代 　　 　　在早期的人类学理论中，从人类学的第一个学派古典进化论开始，到传播学派，以及历史特殊论和新进化论学派，并未涉及到强烈的结构与能动性的关系问题，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历时性分析范式的影响。在以因果决定论的历时分析研究方法中，没有主体能动性的问题，也就不存在当地人观点的表达。结构与能动性的关系问题，很大程度上是人类学研究范式从历时性向共时性偏移过程中被凸现出来的。 　　20世纪20年代，功能主义的出现，使人类学研究范式从历时性向共时性转移。历时性研究强调文化的历史起源，是纵向性研究；共时性强调文化的本质、结构功能等，是横向性研究。英国人类学家拉德克利夫-布朗（Radcliffe-Brown, Alfred Reginald）建立了结构功能主义学派，这一学派是法国涂尔干社会学主义在英国的延续。涂尔干反对用个人或是心理因素来解释社会，他认为，社会现象只能从社会本身的研究去解释。 　　拉德克利夫-布朗似乎比涂尔干走的更远一些。社会结构是一个动态又相对稳定的社会现象。基于以上看法，拉德克利夫-布朗把社会结构定义为：在由社会上已确立的行为模式规定或支配的制度中，人的不断配置组合。强调结构，是拉德克利夫-布朗功能主义的最主要特色。拉德克利夫-布朗的理论只有结构的存在，而没有活生生的人的能动。 　　一些人习惯把拉德克利夫-布朗与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ki, Bronis 　　law Kaspar)共称为功能主义的代表，但马林诺夫斯基的理论也被称为需求理论。在马林诺夫斯基看来，文化首要满足人的心理和生理的需求，社会是此基础上次生出来的，而拉德克利夫-布朗恰恰相反。在漫长的田野工作中，他发现，土著人也有自己的理性。“在整理出土著风俗的原则和规律时，在从搜集来的证据及土著人的陈述中取得这些原则和规律的精确准则时，他发现，这种格外精确与真实的生活格格不入，真实的生活从未死板地依附于任何原则。”马林诺夫斯基关注当地人的观点，但是，他关注更多的是方法论问题，对于当地人的观点，他并不放心，所以在访谈与参与之外，他还强调了观察，正是通过对观察和访谈结果加以对照，他得出，土著人所说的并不一定代表他们所做的。 　　然而此时在法国，受涂尔干社会学、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和索绪尔结构语言学影响的列维-斯特劳斯(Levi-Strauss, Claude Gustave)的结构主义，把这种结构性推向了极致。列维-斯特劳斯所说的“结构”，不同于涂尔干、拉德克利夫-布朗所涉及的社会结构，而是社会结构之下的结构，是人类普通的心智结构。若说列维-斯特劳斯是绝对的结构论者，也过于偏颇。毕竟他也关注当地人的观点来建构结构主义模式。他认为，应从混乱的文化想象中寻找其结构关系，这种结构不是实际存在的社会关系，而是隐藏在实际社会关系背后的深层结构。它不能直接被观察到，只有透过文化人类学家建立的模式才能认识，因此提出两种模式：第一，有意识模式，即社会成员能够意识到的社会或文化的表层结构。这种表层结构是通过当地人的话语表述出来的。第二，无意识模式，即隐藏在社会文化表象之后，没有被社会成员所意识到的深层结构。这种结构无法直接观察到，它植根于人们的心灵之中。在社会文化想象背后，起作用的实际上是深层结构下的无意识。在列维-斯特劳斯看来，结构主义中的当地人观点仅仅是为无意识模式、即深层结构提供了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