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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雪国列车革命话语分析 　　[摘 要]电影《雪国列车》一般被视为科幻片、动作片或反技术主义作品，其实作品更应被视为一个隐藏在科幻和动作面具之下的革命童话。从话语理论的角度对此革命童话进行分析，可以发现《雪国列车》具有一个完整的革命话语系统。它由以下要素构成：作为革命前提的列车、作为革命源头的尾车和头车矛盾、作为革命的技术思考的永动机、作为革命目的的秩序以及展示革命教育观的列车教育。通过对这些话语要素的深入剖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展开对作品革命童话性的批判。 　　[关键词]《雪国列车》；话语；技术；秩序；教育 　　电影《雪国列车》于2014年3月17日在内地上映，票房口碑极佳，引起了国内评论界的广泛关注。评论者一般从科幻片、动作片或反技术主义作品等角度对作品进行定位，然而我认为，此作品的内核是一个隐藏在科幻、动作等面具之下的革命童话。从表面上看，作品在叙事层面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合理的革命运动的起源、过程及未来，构建了一套貌似合理的革命话语。事实上“影片貌似合理的革命话语实质上只是一个革命的童话。革命话语的童话化将会在实践中导致革命的循环，在理论上误导观众，加深阶层之间的偏见，值得我们警惕”①。为了更充分地论述这一问题，我们下面对这一革命话语系统的几个关键要素进行分析。 　　一、列车：革命的前提 　　列车要素非常重要，它提供了革命的前提，即革命的理由在于列车这一特殊的物理环境，以及由此延伸出的观众对自身所处社会状况的类比联想。选取列车作为故事发生的物理和心理环境有以下优势：首先，列车可以拖上大量的车厢，能提供更广阔的故事空间。限于作品篇幅，影片只展示了十几节车厢，而原著漫画中的列车车厢多达1001节。其次，列车是末日后幸存人类的最后居所，这很容易使观众将其类比为地球上的人类社会。因为地球孤独地存在于宇宙之中正如同列车孤独地行驶在大地上。再次，列车车厢的排列本身就具有层级结构，可以让观众联想到人类社会的阶层。影片展示的列车尾车幸存者与头车幸存者的矛盾，极容易被观众类比为现实中的阶层对立。这些类比和暗示当然可以理解，也有其现实的理由。 　　然而，列车是人类社会真实情况的缩影吗？我认为列车只是对现实进行童话性加工的产物，并不是对现实的真实反映。一个社会共同体中除了尾车所指的最底层人民和头车所指的少数统治者之外，还有车身代表的中间阶层。作品一味强调尾车和头车（片中反复出现的头和脚的形象），我们或者可以理解为是影片的艺术手法，或者可以理解为是影片对原著删节后产生的情节漏洞，而绝不可能将其理解为事实。因为此种设置明显忽略了与尾车和头车矛盾都不是很明显的车身。这将引导大多数观众潜意识乃至有意识夸大头车和尾车的矛盾，最终造成了对现实的童话化理解。 　　二、尾车和头车：革命的源头 　　通过主人公之口，我们知道尾车幸存者最后进入列车，在上车伊始就被列车士兵收走了所有的物品，吃的是仅仅可以维持生命的蛋白质块。而在革命进军的途中，又让观众随着底层幸存者的视线看到了头车乘客奢侈的生活。无论这样悬殊的物质差异背后的理由是什么，大众切合自身的想象是：头车幸存者是现实中的富人，尾车幸存者是现实中的穷人。而影片中的革命进程又不断激发观众对现实贫富差距的不满，这种不满又极有可能变为“仇富”的心态。② 不仅如此，影片还向观众展示了以下事实：头车幸存者为了享乐，从尾车征集小提琴手；为了维持永动机的运转，还从尾车征集小孩子。这样的故事构造虽然生硬浅陋，但是它更能迎合大众的批判心态，符合大众对此问题的一般共识：富人将自己的生活建筑在对底层穷人的剥削之上，从而完成对革命逻辑的支持。 　　实质上，影片看似严格对立的尾车幸存者和头车幸存者也是童话思维的产物。非极端的贫富差异和革命的最大依据――不公平其实无关。电影在这一点上存在误导，迎合了大众对公平的童话思维：公平就是无差异，就是人人物质条件相同。对中国观众，传统文化中“均贫富”的乌托邦深入人心，因此贫富差异特别容易引发大众的不满。其实要为“贫富差异”正名，并不需要西方政治理论，中国自身的经济建设历程就最具说服力。改革开放前过于强调“公平”，导致效率低下。贫富差异不大的同时是社会整体物质生活水平极低。邓小平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其实就是允许出现一定的贫富差异。这样的政策反而激发了大家的创造性，刺激了经济发展，解放了生产力。当然，贫富差异过大也需要我们智慧地妥善解决。最重要的是建立公平的游戏规则，而非反对贫富差异本身。 　　三、永动机：革命的技术思考 　　作为电影中幻想出来维持列车运转的最重要的部分，永动机是幸存人类维持生命的关键。电影中对永动机的塑造分为两个层次。首先是在意识形态上将其神化。这一神话的实现通过教育来完成。教育车厢的那位女教师不仅将列车的创造者和领导者神话，而且将永动机神话。其次在技术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