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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行动困境理论阐释和实证分析 　　摘要：依据奥尔森的“搭便车”理论和集体行动困境的理论模型对Q市一居民小区的水费缴纳行为调查研究表明：集体行动的形成取决于成员之间存在共同利益，并依赖于组织中公认权威的号召与带领；集体行动困境的最终解决需要领导权威将成员的共同利益转化为一致的利益偏好和行动取向，从而消除成员的“搭便车”心理，采取一致行动。 　　关键词：集体行动；　公共物品；　“搭便车”；　集体博弈 　　中图分类号：C91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104(2009)01-0018-04 　　 　　一、背景：制度改革引发集体行动 　　 　　Q市一居民小区是有十几年历史的单位家属楼，分为4个单元，共48户，在自来水公司改革之前，该小区的水费由单位聘专人统一管理，每月定期入户查表并征收水费。各个居民家庭按照自己的实际水表数交水费，因此改革之前居民对于水费缴纳不存在争议。2008年6月Q市自来水公司实行改革，各居民小区的水费缴纳全部统一由自来水公司管理。各居民小区解除单位差别，全部以楼为区分，一栋楼为一个单位设一个水表，每栋楼必须在每个月的25号之前将整栋楼的水费上缴，而且自来水公司明确规定不受理单个住户及单个单元的水费，必须全部缴纳之后才予以受理。如果在规定的最后期限没有上缴，自来水公司将停止供水。并且必须在每户上缴规定罚金(100元)后才予以重新供水。近几年，该楼的人口流动性较大，非本单位人员的比例已超过三分之一。而且，该单位已经倒闭，无人管理。在“差序格局”日益解构的小城市社会之中，人与人之间越来越缺少沟通和人际交往。很显然，这样的缴纳方式，尤其对外来人口较多的居民楼来说，没有沟通肯定无法实现楼内每位居民都积极参与的集体行动。但这栋楼的居民来自不同的工作领域，改革之前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关系。突如其来的水费改革给楼内的每户居民都提出了难题：水费如何缴纳?该由谁出面管理?这项制度改革所引发的集体行动将如何开始呢? 　　集体行动的困境或日集体行动的逻辑是行动个体理性行为的非合作的博弈的结果。每位居民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大家都不想给自己添麻烦，都不愿出来沟通、出头协调，都想“搭便车”、坐享其成。这激发了笔者进一步调查的好奇心，希望挖掘这一集体行动开始的深层原因以及解决集体行动困境的具体措施。本文即以已有的有关集体行动的研究成果为模板，以笔者调查的水费缴纳事件为个案，进一步深入探讨集体行动的困境并挖掘解决集体行动困境的具体措施，从而为现实工作的开展提供一种新的思路。 　　 　　二、理论模型：集体行动困境的分析模型 　　 　　在介绍集体行动困境的分析模型之前，我们必须了解，什么是公共物品(pubuc goods)?搭便车行为是如何产生和运作的? 　　公共物品指的是一经产生全体社会成员便可以无偿共享的物品，公共物品十分常见，比如，在现代社会中，不付费公路、公园和民主、国防等都是常见的公共物品。虽然社会多数物品不是公共物品，但公共物品却是我们整个社会和文明得以存在的关键。比如，国防这一公共物品，如果没有，侵略者想打就打进来，整个国家势必灭亡。 　　奥尔森“搭便车”理论认为，公共物品一旦存在，每个社会成员不管是否对这一物品的产生做过贡献，都能享受这一物品所带来的好处。公共物品的这一特性决定了：当一群理性的人聚在一起想为获取某一公共物品而奋斗时，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想让别人去为达到该目标而努力，而自己则坐享其成。奥尔森同时认为，“搭便车”困境会随着一个群体中成员数量的增加而加剧：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群体中每个个体在获取公共物品后能从中取得的好处会减少；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群体中每个个体在一个集体行动中能做出的相对贡献减少；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群体内人与人之间进行直接监督的可能性会降低；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把该群体成员组织起来参加一个集体行动的成本会大大提高。因此，在一个大群体中，虽然每一个人都想获取一个公共物品，但每个人都不想因此而付出代价，这样一来，就会形成中国俗语所说的“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局面，这就是所谓的“搭便车”困境。 　　其次，我们必须理解集体行动的形成与集体行动的逻辑是什么。集体行动是一种社会建构，是行动者借以生产意义、相互沟通、协商和制定决策的一个过程。对于集体行动来说，一个中心任务就是要形成一个集体认同感。为了形成集体认同感，一个群体必须把自己界定成为一个特定群体，而它的成员则必须发展出关于集体行动的共享观点，发展出共同目标。也有学者认为集体行动就是团体行动。心理学家塔菲尔将“团体行动(rater-group behavior)”界定为“人们以团体成员的身份做出的行动，是团体成员采取的统一行动”。根据这一界定，笔者认为，团体行动的本质在于它的“统一性”。之所以称某种行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