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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傈僳族宗教文化变迁 　　摘要：傈僳族是古羌人的后裔，属于唐代“乌蛮”部落中的一支，是中国西南边疆的一个古老民族。自唐以来至近代，傈僳族先民经历了几次大迁徙，在此过程中，其民族文化，尤其是宗教文化有一定的变迁。十九世纪，因清王朝对边疆少数民族的残酷统治，傈僳族聚居区发生了几次规模较大的农民起义和迁徙，其中一部分迁至中印半岛区域的缅甸及泰国地区，成为跨境民族之一。本文以宗教文化为例，主要探析作为古羌人后裔的傈僳族先民迁徙前后宗教文化的演变与发展。 　　关键词：傈僳族;迁徙;原始宗教;古羌人 　　作为氐羌后裔的傈僳族在历史上不断处于迁徙过程中，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该民族文化的不断变迁。据有关历史记载，战国时期，傈僳族属氐羌;秦汉时期称作“叟”、“濮”;直到西晋时期，才第一次把彝语支的各民族列入“乌蛮”，“乌蛮”多指以后的彝族，大部分语言学家认为傈僳语属于彝语支。 　　在历史上，傈僳族先民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不断迁徙的过程，规模较大的三个时期为：“13世纪的南宋末至元初，16世纪中叶的明嘉靖年间和17至19世纪的清代。”①傈僳族族群形成以来需要不断抗争外部势力的侵入以求得自身平等的生存权利，但因其生产力低下、力量薄弱，抗争都以失败而告终。每次失败，都会带来一次大迁徙，所以傈僳族先民在历史上一直处于不断迁徙的过程中。先从青藏高原迁到四川、金沙江、雅砻江流域，再到云贵高原，在近代，有一部分迁入了中印半岛的缅泰地区，形成今天大杂居、小聚居、跨境分布的基本格局。 　　一、傈僳族先民的迁徙活动对原始宗教文化的影响 　　战国时期，古羌人作为傈僳族的先民与外界接触甚少，对自然现象没有正确的理解，因此有了“万物有灵”的自然神观念，这种观念深入人心;秦汉之间，羌人迁至岷江河谷，不断进行民族融合及文化变迁，形成了后来的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各个语支，如彝族、纳西族、普米族等，这些民族的宗教信仰中都有自然崇拜的体现，傈僳族的自然崇拜遗迹最为完整。 　　唐代以来，傈僳族先民所聚居的雅砻江一带及云南、四川两省交界的金沙江两岸地区的地形复杂环境闭塞，他们在日常生活中需要不断与自然界做斗争，因此原始信仰也不易被改变。为了表现出对大自然的敬仰和畏惧，以及受到了地理环境的限制，傈僳族先民的图腾崇拜中尤以动植物崇拜最为明显。并且，居无定所的刀耕火种生产方式，使其对自然界动植物的需求很大，必须将其加以神化来祈祷自己的生存不被威胁。而该民族的迁徙路线无不是高山峡谷，与外界接触尚少，是原始宗教文化得以完善保存的一大因素。 　　傈僳族在历史上处于不断的迁徙之中，于是头领的神化形象就在祖先崇拜中体现出来。与古羌人相比，傈僳人的祖先崇拜包含了对部落首领的崇敬之情。在首领的带领之下，傈僳族民众逐渐摆脱了其他强势民族的压迫，逐渐定居于像怒江一带一样草木丰富的栖息之所。因此，傈僳族的祖先崇拜里已经将人神化，是思想观念的一个进步。 　　傈僳族为纪念其先人，在丧葬仪式上要为亡者唱《指路经》，人死之后要停于火塘边，头向地势高处摆放，而地势高处所指向的便是原古羌人所聚居的汉代凉山一带，而唱《指路经》的“尼扒”便是“巫师”的象征，它是通过古羌人原始宗教中“巫师”与“祭歌”所传承的一种表现形式。 　　二、定居后傈僳族宗教文化的演变与发展 　　傈僳族的迁徙与流动一直延续到近现代，因“本民族向无部落，迁移无定，与各夷族杂居，每因环境而与他族发展关系，所以形成了黑傈僳、白傈僳、花傈僳三支系”②而黑、白、花支系是依其所穿麻布衣服颜色各不相同而划分的，麻衣是古羌人流传下来的以“披毡”为形式的服饰文化。更主要的是可以从中看出其保护民族传统文化的程度，“白傈僳”尚指接受汉文化较多而保护本民族文化较少的支系;在清代文献记载中也被称为“熟傈僳”，他们在地理位置上比较靠近内地，自然更容易接受汉文化。花傈僳与白傈僳大致相同，而“黑傈僳”因久居山林，保持的民族传统文化自然较多，在文献中记载为“生傈僳”。在宗教文化上，“黑傈僳”的原始宗教文化保存得相对完整，傈僳族先民所流传下来的传统崇拜方式仍然可以在其生产生活中找到，例如在云南维西县的同乐村，仍然保留有祖先崇拜的遗迹，在祭祀活动中仍然有德高望重的“尼扒”来主持唱诵经文;接受汉文化比较多的熟傈僳在20世纪前后接受了外来宗教――基督教，在傈僳族聚居区也出现了很多教堂以及会念诵《圣经》的傈僳族本土传教士，这是傈僳族宗教文化多元性的体现。 　　（一）傈僳族的宗教文化与古羌人原始宗教的渊源关系 　　作为傈僳族丧葬歌的典型代表，《指路经》的唱经目的主要是追述逝去的死者在生前所做的贡献以示对死者的尊重，祝愿死者的灵魂能回归故土。傈僳族被认为氐羌民族的后代，同为氐羌系的藏缅语族纳西族、普米族、哈尼族、布朗族等都有流传于世的《指路经》祭奠亡魂，都以送亡者的灵魂回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