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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舞台指令和对白关系初探 　　摘要：戏剧文体学的研究范畴已经从单纯地对对白进行研究过渡到对戏剧舞台指令与对白进行结合性的研究中。文章借鉴了曲卫国有关文本与照片两种模态之间的关系研究，对戏剧舞台指令与对白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初步探讨，揭示了两者存在着补足、催化、反差和暗含关系，以期在此基础上深化对戏剧美学价值的认识，从而促进戏剧文体学的发展。 　　关键词：舞台指令；对白；美学价值；戏剧文体 　　中图分类号：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l009-0118(2011)-04-0096-02 　　 　　一、引言 　　 　　戏剧文体侧重于对戏剧对白的研究，而常忽视戏剧舞台指令的作用。随着其发展，学者们开始重视起戏剧舞台指令的意义。封宗信所著《文学语篇的语用文体学研究》中强调了舞台指令的重要性，认为其在不同的剧本中通过不同方式发挥着作用，并相信现代剧本中舞台指令的大量使用举足轻重。李华东所著《戏剧舞台指令的语用文本研究》中从语用推理的视角对两者的联系进行了简单阐释。基于这样的研究现状，文章初步探讨了戏剧舞台指令和对白的关系，以期深化对戏剧美学价值的认识。 　　 　　二、文本与照片的关系研究 　　 　　《话语文体学导论：文本分析方法》一书中，曲卫国从多模态的视角阐释了新闻和广告中文本与照片的联系，并将其分为渲染关系、反差关系和暗含关系。渲染关系指照片对文本传达的信息有正面加强的作用，容易得到读者的认同；反差关系指为达到讽刺等意图或隐含地传达观点而有意使照片与文本造成意思的不一致；暗示关系指照片与文本相呼应，微妙性地传递给用心的读者隐含的意图或价值观念。 　　 　　三、戏剧舞台指令与对白关系初探 　　 　　传统意义中，照片依附文本而存在，而多模态视野下却有可能转变其地位；而两种情况下其价值都是通过其所贡献的信息量和交际量实现的。现代戏剧中，舞台指令大多依附于对白而其作用；而荒诞剧中，大量的舞台指令很有可能转变其传统地位，两者的主从关系可能发生变化。鉴于此，可以说曲卫国的研究对戏剧舞台指令与对白关系的研究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一)戏剧舞台指令的类别 　　根据舞台指令在文本中出现位置的不同，可分为开场指令、话轮内指令、话轮间指令。而根据其在文本中承载的交际意义，可分为情景指令、动作指令、表情指令和语气指令。 　　 　　(二)舞台指令与对白的关系 　　1、补足关系。开场指令往往出现在每幕戏的开头，交代时间、地点、场景布置、舞台设计、人物面貌和人物关系。其中时间、地点、场景布置和舞台设计一般体现的是舞台指令对对白的补足作用，对戏剧美学价值具有辅助性。话轮间指令一般是用来介绍人物上下场的变更，以趋向性或表位移的词语为主，与对白成补足关系。 　　例1：乡村的黎明，田野灰蒙蒙的。雾象水纹般波动着，飘荡着。两个人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陈白露，还是少女的模样，站在一座小小的坟前。她的身旁站着诗人。他曾经是她的伴侣，但是现在，两个人的脚边都放着各自的简单的行李。 　　――曹禺《日出》 　　节选中，作者讲明了故事发生的时间(黎明)、地点(乡村小小的坟前)、人物交代(陈白露和她曾经的诗人伴侣)、场景布置(各自的行李)和舞台背景(灰蒙蒙的田野和雾气)，这些都为故事的发展进行了描述性的铺垫，也就体现出了舞台指令与对白的补足关系。 　　话轮内指令中也有一些与对白成补足关系，如某些动作指令。 　　例2：海尔茂：可是我信。你说下去!咱们俩都得改变到什么样子? 　　娜拉：改变到咱们在一块儿过日子真正像夫妻。再见。(她从门厅走出去) 　　――易卜生《玩偶之家》 　　“她从门厅走出去”并未对人物性格刻画和情节发展起到作用，只是对话到一定程度人物的正常离场，所以体现了补足关系。 　　2、催化关系。催化关系与曲卫国的渲染关系不同，指以明显的方式而非微妙的方式对对白起到推进作用。若将其分为上层和下层催化关系，则渲染关系属上层催化关系，然而两者很难完全区分，它们相互渗透、相互转化。为避免其含糊性，文章采用催化关系的提法，其可出现在开场指令的人物面貌、人物关系以及话轮内指令的动作指令、语气指令和少数表情指令中。 　　例3：娜拉高高兴兴地哼着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穿着出门衣服，手里拿着几包东西。她把东西搁在右边桌子上，让门厅的门敞着。 　　――易卜生《玩偶之家》 　　划线部分属人物的精神面貌指令，表明女主人公娜拉开场时哼唱歌时的愉快心情，体现出人物内心简单的快乐，与故事最后发生重大思想转变、女性意识被唤起的娜拉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揭示戏剧的主题思想。在这点上，舞台指令与后面体现女主人公思想转变的对白形成了一种催化关系。 　　例4威利：你出生那天你老太爷来找我，问我霍华德这名字怎么样，愿他安息吧。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