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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尔历史观的研究 　　摘 要：在卡西尔看来，历史作为一种特殊的人类文化，存在一个更高的秩序，将一个个偶然的现实串联成我们熟知的历史。这个秩序就是人自我认识形式的归复与统一。真正的历史学以揭示人类生活及人类文化为目的，具有回顾和展望的双重意义，有助于人认识自我，回归人的世界。但卡西尔的历史观同样存在忽视偶然性因素、消解个人能动性的问题。历史学的研究，必须是围绕“人”开展的。福柯的结构主义历史方法是对其有效的补充。 　　关键词：卡西尔;历史观;符号学;结构主义 　　中图分类号：B1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5）19-0081-02 　　恩斯特?卡西尔（Emst Cassirer）作为新康德主义马堡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一直将“人是什么”作为其哲学的核心问题。他强调人的自我认识与对人的世界的理论建设是哲学的理论旨趣与最高功能，同时也是哲学家的责任与使命。《人论》开篇就表示，“认识自我乃是哲学研讨的最高目标”[1]3。“这个目标”被证明是阿基米德点，是“一个固定且不可动摇的中心”。纵观整个人类的文化史，“人是什么”的问题在文化的开端（神话）就与“世界是什么”的问题交织在一起。随着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双方在冲突较量中终将发生一次地位上的颠倒与转向，人将用自己的尺度重新衡量世界。由此，在人的自我回归的过程中，人的文化形式之重要组成部分――历史，就成了需要重新考察和构建的重要一环。通过繁芜丛杂又极富偶然性的历史事实洞见历史本身属人的基本结构，使历史成为组成“人性”圆周的一个扇面，就成了摆在卡西尔面前的重要任务。 　　一、卡西尔历史学的研究原则及方法 　　卡西尔既然决定将人的各种活动都统一于人的本性之下，那么，他就不可避免需要逐一考察包括神话、宗教、历史、艺术、语言等等文化形式。卡西尔认为，这种考察只要证明这些文化形式同样具有这样一种基本功能――构成了人的世界，就能够证明人的根本地位。 　　为了这个目标，卡西尔提出了文化符号理论。“符号化的思维和符号化的行为是人类生活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并且人类文化的全部发展都依赖于这些条件”[1]43。因此，历史学考察的第一步，就是面对历史学中的无限大量及无条理的客观资料时，深入其符号化的本质中去。由此，才能对这些过去发生的事实加以规定和理解，从而避免现代人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的曲解。 　　其次，对于历史学的研究，要避免自然科学依靠因果律和直接的观察测量以寻求历史统一逻辑的思路。一切事实的真实都包含着理论的真实。历史学的客观材料在应用过程中包含着人类所赋予的复杂的判断。通过一种理论的构建，它们将为研究提供某种新的理论知识。 　　其中，还必须强调一种真正的历史研究原则――自由公正的精神。对于历史学研究来说，历史的特殊性充斥于包括研究对象乃至研究者本身的方方面面。其中蕴含着人类存在的多态性。这种性质决定了历史研究复杂的研究结果。“一切历史事实都是有性格的事实，因为在历史中――不管是在民族的历史还是个人的历史中――我们都绝不会只研究单纯的行为和行动。”[1]310一个民族的历史必然包含着其民族的特性，一个历史研究者必然充满着从自我的价值观衡量客观历史事件的特性。为了克服有可能的偏见，所有的态度都应该是理智和思想的，而不是感情的。 　　二、卡西尔的历史观及其人类学意义 　　在卡西尔看来，历史作为一种特殊的人类符号，所包含的绝不仅仅是客观的现实，更充满了人的理想、判断和不断的修正，即存在一个更高的秩序，将一个个偶然的现实串联成我们熟知的历史。这个秩序就是人站在其现实立场上对历史事件的“激情的回忆”，是人自我认识的形式。在一般观点看来，文化形式的归属是一种“双边选择”，依从空间决定的方式或由意识决定，或由存在决定，或被裁定属于内在世界，或被裁定属于外在世界。但是，在卡西尔历史学的视野下，历史的这种“双边选择”是一种辩证的幻相，主客体之间应该是交互决定和彼此补充的关系。“正是符号思维克服了人的自然惰性，并赋予人以一种新的能力，一种善于不断更新人类世界的能力”[1]96。因此，卡西尔通过历史学的重构，使历史学回到了人类世界。历史不再成为偶然的综合，而变成了人类发展的必然表现。在此基础上，卡西尔认为在历史研究时，需要秉持一种价值论的观点，反求自身，追求人的超越的自由境界。 　　现代哲学对传统哲学最为根本与深层次的反思和批判，表现在造成主客二元、科学与理性的对立的思维模式上。寻求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成为现代哲学寻求哲学出路的普遍共识与一致行为。卡西尔对于历史学的重建，在本质上是本体论意义上的。历史本身就是作为主体的人构造出来的，它生成于人类世界，又必然回归于人类世界。 　　当然，一个重要方面的意义也必须谈及，那就是历史学对于时间空间的超越。相比于物理的时间空间观，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