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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与教育研究中的量化问题 为繁荣和发展教育科学事业，提高教育研究质量，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组织专家发表改进意见，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共同探讨教育科学研究的规律和方法，交流和分享教育研究经验。本期刊登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所申继亮教授所做的《心理与教育研究中的量化问题》学术报告，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供研究者参考。 ＿＿＿＿＿＿＿＿＿＿＿＿＿＿＿＿＿＿＿＿＿＿＿＿＿＿＿＿＿＿＿＿ 有关量化的问题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大家知道，心理学是从哲学里面独立出来的。它从哲学里面独立出来的重要依据是什么？为什么把它从哲学、人文社科里边划分出来？现在把他列为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个领域里边的一个科学，或者更多层面上把心理看成FANS，看成科学？这是因为它吸收了或采用了自然科学的实用方法，使得整个学科的体系与哲学不一样。所以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教育到底是不是科学？如果从理论上讲还是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讲呢？我想大家在生活当中或者是工作当中都有直接的感受：我们教育领域里有很多理论，这些理论是怎么来的？有多少理论是经过实验求证检验得出来的理论？有多少是我们坐在办公室里思考出来的理论？在心理学领域，人人都知道傅磊哲。但是我们知道傅磊哲是心理学家，而不能说他是科学家。傅磊哲的理论是推演出来的，他不是运用实证的办法得出的理论。从这个角度来讲“教育科学”这四个字与我们真正讲的科学FANS这个概念去比充其量只能算作准科学——因为其中严密的理论体系太少了。尤其是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无论是谁，上至中央领导下至普通老百姓，大家都可以对教育说三到四。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这种看法的道理。而其他真正的问题怎么没有人发言呢？比如说我们前几天发射的嫦娥一号，你说该走哪个轨道？有多少参数？有多少人说？没人说，为什么呢？因为它是确定的，它是根据实验推导出来的，遵循一定逻辑体系，遵循一定的理论。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讲，我们要力争教育科学研究成果的科学性，或者说你研究出来的结果要能够说服大家。这就需要我们适当学习一点自然科学的研究思路和方法，尤其是量化的表述。这样，我们的研究结论就可能是有力的，是值得思考的一条思路。 我的观点是：明确问题是前提，设计方案是关键，数据收集要细心，结果分析要得当。 一 明确研究问题 我随便说一下量化的问题。我们过去说一个问题有没有价值，重要不重要，更多的靠专家。马克思说了，列宁说了，邓小平也说过，或者再近一点江泽民说过，胡锦涛说过。领导人说过的重要，实际上这种很重要有多少程度可以打动人们？我觉得这才是重要的。相反我们量化的问题，比如说，我们说教育发展不均衡问题，中国教育发展面临很大不均衡。怎么不均衡？多大不均衡？我们可以列出一组数字。比如说北京的重点学校的生均经费达到8000左右外币，而山村生均经费一年只有10元，这样，我们不说均衡不均衡，只要把数字摆到这儿，问题就一目了然了。所以我们有了数字去说话，更体现了观点和结论的客观科学性。而我们过去传统的做研究，去论证的时候更多的是用这个人的话支持我的观点，拿过来说一下，再用那个人的观点说一下。这都是缺乏实验依据的，缺乏可信度的。过去我们不敢去质疑，伟人和名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说，而很少去思考他凭什么这么说？理由是什么？依据是什么？所以我觉得要提升我们教育研究的科学味道，的的确确需要一堆硬东西。我们做研究不能仅仅满足于写两篇文章、写一本书完事。这固然可以结题、交差，但是我们想想，我们这个书，这个文章对其他人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后边有多少人引用我们这些东西？这应该是我们课题研究价值的一个很重要的指标。所以我们应该认真反思，当一个课题在形式上做完后，实质上是否做完了？能不能产生价值呢？从这些角度考虑多了，可能就会提高我们的课题研究质量。就是说我们的观点怎么去影响更多的人，同时又与自然科学影响的途径、渠道还有区别。在自然科学研究中，比如研究出新手机来，只要功能强大，肯定大家都会照着去开发研制了。而在社会科学研究中，你提出一种新观点，而且让大家都去信，这太难了。这就需要我们适当地增加一些量化的成分，有更多的经得起推敲的东西，然后才能去逐渐地影响更多的人。我们做研究不是看文章，最后阐述一下文章就可以了。在研究时看几本书是必要的，但也需要量化研究做点补充。怎么去量化呢？这是个很难的事情，比如说德育量化，有些需要开始做得很细，这个学生打扫卫生时一个凳子没放桌子上扣5分，那个人扣3分，这样量化能不能教育人？我觉得有些问题需要考虑一下。不是说简单的把它变成分数就是量化。通过研究写了一本书，但书的背后能不能代表书的宗旨？这是量化追求的一个重要目标。那么怎么去实现这个目标，我想主要是四个方面，四个环节。第一，你到底研究什么问题，这问题要明确。第二，量化过程方案的设计。第三，说一个数据。第四，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