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萧雄及其《听园西疆杂述诗》研究.pdfVIP

萧雄及其 《听园西疆杂述诗》研究 吴华峰 萧雄，字皋谟，号听园山人，清末湖南益阳人。同治年间甘肃、新疆发生民变，战 火绵延十余年，清政府出兵平定战乱，久困科场的萧雄毅然投笔从戎，以期改变自己困 顿的人生。战事平定后还乡，客居长沙，作 《听园西疆杂述诗》四卷一百五十首，诗 歌连同自注共八万余字。从青年居家苦读，壮年驰骋塞外，到晚年客居著述，萧雄的艰 辛人生，成就了一部清代西域诗的典范之作。 一、萧雄生平及 《听园西疆杂述诗》版本研究 １萧雄生平情况 作为一个清代西域诗人，有关萧雄生平经历的材料所见甚少，甚至其生卒年也不可 详知。《听园西疆杂述诗》的 《自序》，撰成于 “光绪十有八年壬辰岁，花朝后一日”， 也就是诗稿完成的时间，即１８９２年初。而据黄运藩 《叙》称：“乃距其亡不三数年， 我师元和江公刻其遗稿 《灵鹣阁丛书》中。”后者最初付梓在光绪乙未 （１８９５），因此， 萧雄的卒年或就在１８９２年，即 《听园西疆杂述诗》成书之当年。 现存萧雄生平记载的主要文字就是 《听园西疆杂述诗自序》和光绪丁酉 （１８９７） 黄运藩为 《灵鹣阁丛书》版诗集所作的叙言。 《自序》记载了诗人青年时久困科场，恰逢同治初北方战乱，为博取功名而北上效 力，后随军入疆，在新疆生活十余年，游历回疆两万余里，战事平定之后，却未加进 用，落魄还乡。晚年客居长沙，专事 《听园西疆杂述诗》的写作，诗集写成于光绪十 八年 （１８９２）底。 黄运藩 《叙》对萧雄的生平略有补充，云萧雄同治三年离家从戎，曾入西征军将 领金顺、张曜及哈密办事大臣文麟、明春幕府。战事结束之后，被委以花翎直隶州之 职。光绪初年还乡，其后迫于生计又先后离家二次。最终数奇不遇，蛰居长沙，典衣代 爨，潜心著述。 两序合读，萧雄的人生经历，会得到一个较为简单的还原。作为一介清苦文士，萧 雄的交往也不广泛，以至除 《听园西疆杂述诗》文本之外，无法从他人的记载中，获 得其生平经历的线索。民国徐世昌所编 《晚晴鋎诗汇》萧雄条下记载：“西征文士，人 ·１８０· 西域文史 （第五辑） ① 与施均甫并称之。” 萧雄在诗集卷四 《沙南侯获碑刘平国碑》一诗中，记述了施补华 为刘平国碑题跋一事： 刘平国碑，隐晦千七百余年，至光绪已卯始出，在赛里木东北二百里荒崖石壁 间，嵩武军统帅张公闻之，遣人拓归，得点画完者九十余字。乌程施筠甫孝廉考而 ② 跋之 。 施补华 （１８３５～１８９０），字均甫，一作筠甫、均父，同治九年 （１８７０）举人，历任左宗 棠、张曜幕僚，与左宗棠，尤其是张曜的私交甚深。自西域归来后，卒于山东候补道员 任上。有 《泽雅堂诗文集》、《岘佣说诗》等传世。但在萧雄诗集和施补华的著述中， 并无两人直接交往的文字记载。徐世昌所记不知何据，然以 “萧施”并称之言，或是 据所知光绪西征幕府以诗名者而言。在西征军众多的幕僚中，施补华是名声较为显赫的 一位，萧雄能与之并称，足见他的文采也受到同僚们的赞赏。 《听园西疆杂述诗》中还记载了一些萧雄同时代的人事，暂录如下待考： 记余同治间，从征肃州，途次高台之清水境，有乡绅妥得瞞，番部也，举止言 谈，居然儒士。（卷一 《出塞》） 敦煌乔岳嵘茂才，为余详言之，兹难备述。（卷一 《出塞》其二） 同治十二年冬，浏阳黎彤云观察献，带军出关，行至胡桐窝之西，遇大风，吹 失多人。幕友陈君，江西孝廉，亦及于难。……亡友徐少松明府常?，长安人，军 ③ 兴以前游幕吐鲁番，曾习闻，每言之甚详。（卷四 《风雪》） 自苏巴什之东入山起。……沟之狭处才丈许，祁阳易仲潜观察，曾题 “一梭 天”三字，于阿哈布拉路旁，镌之石壁，嵌空如斗。（卷四 《阿哈布拉》） 妥得瞞、乔岳嵘、陈君、徐少松四人是诗集中所记提及的与诗人有过直接往来的友人， 祁仲潜应当为诗人军中幕友。同治元年肃州回民起义时，甘肃河州一回族阿浑名妥得 ④ 瞞，“窃三妇出关，抵乌鲁木齐” ，与清提标参将索焕章相与谋乱，自号 “清真王”。 同治十一年 （１８７２）与阿古柏战，败死于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