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译楚辞植物译法初探.pdf

東海大學圖書館館刊第 10 期 霍譯《楚辭》植物譯法初探   仇聰聰 陳亮 摘要 《楚辭》不僅對中國國內產生很大影響,對國外文學的影響也極 為深遠。自 19 世紀以來，中外學者開始翻譯《楚辭》這一浪漫主義 文本。英國學者霍克斯，多年來浸淫於中國文化的研究之中，曾於 1959 年對《楚辭》進行翻譯。今擇霍克斯譯本，初步探究其植物譯 法，以求對其概化、直譯、替代、增譯、音譯等翻譯手段做一個初 步瞭解，分析其植物譯法的優勢所在，以就正於方家。 關鍵字 ：霍克斯；楚辭；植物譯法 壹、引言 《楚辭》一書，作為中國第一部浪漫主義詩歌總集，流傳至今，影響深 遠。它的出現，極大地豐富了我國文學創作的藝術表現力，尤其是對詩歌的 發展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風」、「騷」成為古人對詩歌提出的兩個最高標準， 兩千多年來一直體現著兩種不同的創作方法和流派。《文心雕龍•辨騷》對其 影響之評價可謂切中肯綮：「故才高者菀其鴻裁，中巧者獵其豔辭。吟諷者銜 1 其山川，童蒙者拾其香草。」 短短幾句，將《楚辭》之影響披露得淋漓盡致， 亦能見證於後世之作品。古人善用山川草木來隱喻愛恨情愁，這也導致了詩 歌中植物名物的層出不窮，而《楚辭》中的植物，更是為歷代學者考究不迭， 以期「 多識鳥獸草木之名」2 。關於《楚辭》植物研究的專著，有宋代吳仁傑 的《離騷草木疏》、清人周拱辰的《離騷草木史》、姜亮夫的《楚辭通故》、深 圳一石的《香草美人志：楚辭裡的植物》，以及臺灣學者潘富俊的《楚辭植物 圖鑒》等，諸家闡釋角度不一，各有所長。 植物因其生長習性，分佈極為廣泛，而《楚辭》所列種類更是駁雜，學 者研究考證不能概其全貌，以成確詁。自 19 世紀以來，不少中外譯者曾翻譯 過《楚辭》這部浪漫主義詩歌總集的若干篇目，尤其是以翻譯屈原的詩篇為 主。諸如翟理斯 (H. A. Giles) 、理雅各(James Legge) 、韋利(Arthur Waley)等西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13ZD112) 、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15CZW012) 、 江蘇省社科基金項目(13ZWC014)  南通大學楚辭研究中心，江蘇南通 226019 1 劉勰著，范文瀾注：《文心雕龍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 年) ，頁48 。 2 金良年：《論語譯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年) ，頁211 。 48 論文 方漢學家以及楊憲益、卓振英、孫大雨、許淵沖等中國翻譯家都進行了積極 嘗試。今以英國漢學家大衛•霍克斯 (David Hawkes)翻譯的《楚辭》( The Songs of the South , 1985)為底本，初探其植物譯法，以拋磚引玉。 霍克斯選取《離騷》、《九歌》、《天問》等共十七章進行英譯，多為屈原 的作品。譯書前有一篇洋洋灑灑的緒論，用以分析《楚辭》成書年代、作者、 時代背景等。每章翻譯又有前言和筆記，用以補注翻譯中的疑難之處，足見 其用功之深。通覽霍克斯所譯全書，不難發現其翻譯手法之精妙，尤其於植 物名稱的翻譯，更是匠心獨運，別具特色。今擬從概化、直譯、替代、增譯、 音譯這幾個角度，專門對其翻譯《楚辭》植物的手法進行探究，期以此為突 破口，更進一步瞭解霍克斯的漢學成就。 貳、概化：概而化之 《楚辭》中出現的植物，並非全部長於楚地，也並非全部是古今有之。 有些植物古時有而今時無，又有古時稱彼今時稱此之種類，更有中國尚存而 國外罕見之，如「揭車」是中國古代的一種香草，今已不知具體為何物。雖 然潘富俊將其歸為「珍珠菜」，但也僅僅是一種推測而已，並不能證實。又如 「江離，古又名：糜蕪，蘼蕪，芎。今名：芎藭，川芎。」(潘富俊《楚辭植 物圖鑑》)再如《楚辭》中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