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科学和组织变革.PDF

行動科學與組織變革 陳穎堅 ‧香港博念學習型組織顧問公司 發表於北京首屆《學習型組織理論前沿與應用趨勢研討會》 二○○四年十一月十四日 在我進行組織發展工作和推廣學習型組織的職業生涯中，從來沒有嘗試過以「行動科學」作 為一個工作坊或研討的題目。因此，這次我不得不多謝邱昭良先生的盛意邀請，讓我可以有 第一次為這個題目宣廣的機會。 「行動科學」是我將會終其一生致力追求的一套行為規範指標。雖說這與「學習型組織」有 很多淵源，但這樣的追求是一個很個人的決定。因此，雖然我在CKO 的網站上也有過不少 的發言，但如果仔細一看，便會發現我並沒有很詳細的去討論甚麼是「行動科學」，也沒有用 上太多術語。（相反，另一位我很欣賞的，來自堔圳的Ken （李凱恩）卻在CKO 上有很多理 念內容上的宣廣）。我個人認為，「行動科學」是我個人作為推動學習型組織實務工作者的最 核心修為，但平日的討論中，我仍是多以「五項修練」的語言與大家溝通。 這樣說來，今次的分享便是一次機會讓我將個人的感受，對於「行動科學」的種種感覺，公 開的分享。同時，我亦留意到自己一直未有很公開的以「行動科學」作為推廣的旗幟，是因 為它無論在理論上與實踐上都是困難的。那是因為這套理念與我們日常生活的種種習慣與常 識，都是有所背馳（尤其是我們身為中國人的文化習慣）。而且，拿「學習型組織」與「行動 科學」比較，我相信學習型組織會吸引更多商業人仕的關心。而「行動科學」則是作為社會 科學家會較為關心的議題。 「行動科學」是對社會科學的一種研究路徑。因此表面上看，並沒有太大的商業價值去提論 它。相反，大家可能更關心「如何可以畫好一個系統因果圖？」或「如何創建共同願景？」 這些都是更吸引的方向。而我自己作為一個組織發展顧問，最初也是被這些問題所吸引而深 入研究所謂的「學習型組織」和「五項修練」。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行動科學」上。 但對於我來說，一個嚴肅看待學習型組織的人，在一段時間後，總會被彼得 ‧聖吉引領到阿 吉瑞斯(Chris Argyris)這個人。有的會對阿吉瑞斯在五項修練中所提出的工具感到興趣；有 的則開始了解反思在學習型組織的重要位置；有的則可始對「習慣性防衛」、「熟練的無能」 等組織防衛現象感到興趣；有的則像我，對「行動科學」作為一種主流社會科學的修正或申 延產生了根本性的興趣。無論如何，阿吉瑞斯的影子總是伴隨不離的。而事實上，在以學習 型組織或組織發展為論文的研究中，阿吉瑞斯的研究被引用的次數是遠較其他的學者（例如 聖吉）為多，尤其是他在「單環學習」與「雙環學習」的創見上。他的影響更是無遠弗屆。 然而，需要指出的是，這些學者，大多只懂「引用」阿吉瑞斯的理論，但他們大多不太明白、 不太理解阿吉瑞斯真正想要說的和想要達到的是甚麼？阿吉瑞斯的理論，於我來說，是最經 1 常被誤解的理論和方法。我們試從昭良給與我題目上第二個概念「組織變革」去討論對「行 動科學」的其中一些誤解和其背後的原因，作為我在此介紹「行動科學」的一種路徑。 「組織變革」這一概念，無論是在國內或國外，都已被經常提論到一個泛濫的地步。由於它 的經常被提論，所以我們很「理所當然」的認為，「改變」就是好，而且是唯一生存的途徑。 而且我們不只是用「改變」，而是用上「變革」這個字，那意即是深層的改變。有了此前提， 很多組織企業便一股作氣的提出很多改變方案。但是，殘酷的事實讓我們知道，這些改變多 是失敗或是未能達標的。那即是說，革命並沒有成功，如何按照推動變革的前提「改變就是 好的」思路走下去，我們不難看到推動改變的人最終是如何的自困：因為他們深信「改變總 是好的」這個前提，而令組織在過程中嘗試失敗和損失；因此他們一方面並未能證實自己的 預言，而且也正因為在實踐這個理想的過程本來也是一種改變行為，而他們的行為組織帶來 的阻力、衝突和耗損，正是最好的證據去否定他們的假設「改變總是好的」。 以上的問題並不是一件個別事件，而是極普遍的現象。那麼我們便要問：為甚麼我們面對這 樣的事實面前，我們仍是「堅定不移」，死守「改變總是好的」信念，繼續奮力死戰？如果我 們在組織學習的過程中，要觸及一些「不可討論」的深層假設，我不難想像「改變總是好的」 就是我們推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