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我国刑事诉讼程序正义思考.pdf

完善我国刑事诉讼程序正义的思考 郑法庭 0205116 2002法学三区队 【摘要】 我国历来有“重实体、轻程序”的传统。程序正义作为司法公正的重要内容， 在我国一直未受重视。刑事诉讼中过分追求实体正义，忽视程序正义的现象比比皆是，导致 诉讼参与人的合法权益和人格尊严遭到损害，极大影响了司法公正和法律权威。因此我们要 充分认识程序正义的价值所在，积极完善我国刑事诉讼中的程序正义。 【关键词】 程序正义 刑事诉讼 价值 一、正义、实体正义、程序正义 法理学大师博登海默指出：“正义有着一张普洛透斯（希腊神话中善变的海 神）似的脸，变幻无常，随时可呈不同形状并具有极不相同的面貌。当我们仔细 查看这张脸并试图解开隐藏其表面背后的秘密时，我们往往会深感迷惑。”[1]亚 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一书中指出：“正义以公共利益为依”，“是某些事物的‘平 等’观念”。他从平等的角度对正义进行论说，他认为正义寓于“某种平等”之 中，按照比例平等原则把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公平地分配给社会成员，相等的东西 给予相等的人，不相等的东西给予不相等的人。约翰·罗尔斯则在《正义论》一 书中提出正义的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是平等自由的原则，第二个原则是机会的 公正平等原则和差别原则的结合。这两个原则的要义是平等地分配各种基本权利 和义务，同时尽量平等地分配社会合作所产生的利益和负担，同时尽量平等地分 配社会合作所产生的利益和负担，坚持各种职务和地位平等地向所有人开放，只 允许那种能给最少受惠者带来补偿利益的不平等分配，任何人或团体除非以一种 有利于最少受惠者的方式谋利，否则就不能获得一种比他人更好的生活，具有一 种平等主义的倾向。 从古至今，很多思想家或法学家都曾讨论过正义，但始终没有形成完善的概 念结构，可他们都把正义同公平、自由、平等、安全联系起来。鉴于此笔者认为， 应当坚持最低标准从历史的角度理解正义的含义：正义保障人类最低限度的平 等、自由、安全，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对平等、自由、安全等价值可以有所侧重。 正义的公平、自由、平等、安全价值是相辅相成的，是法治思想体系的内核。 从总体上讲，正义可以分成实体正义和程序正义。实体正义，是指法律制度内容 和目标设置上的正当性，包括立法正义（即法制内容的正义），分配正义（即法 [1]博登海默著：《法理学——法律哲学与法律方法》，邓正来译，中国政法出版社 1999 年 1 月第 1 版，第 252 页。 律对社会利益分配的正义），以及在具体案件中当事人实体利益的公正实现。它 重视的是各种活动结果的正当性，只要结果是“每个人得到了他应当得到的”或 “同等情况下的人们都得到了同等对待”，就实现了正义，而不是活动过程的正 当性。少数学者论述到法律实施过程的正当性问题，也大多强调的是所谓的“形 式正义”，即对同等情况予以同等的对待，对不同的情况给予与这种情况相适应 的不同对待。这种“形式的正义”尽管不完全等于实体正义，但它基本上是为保 障实体正义的实现而服务的。 英国一句法律谚语说：“正义不仅需要实现，还要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实现。” 这种看得见方式实现的正义就是指程序正义。罗尔斯认为：“程序正义是介于实 质正义与形式正义之间的一种东西，它要求规则在制定和适用过程中程序具有正 当性。”[2]。罗尔斯认为程序正义包括完善的程序正义、不完善的程序正义和纯 粹的程序正义三种。所谓完善的程序正义是指在程序之外存在着决定结果是否合 乎正义的某种标准，且同时也存在着使满足这个标准的结果得以实现的程序这样 的情况。其典型事例是蛋糕等分问题，切蛋糕的人为了使自己可以拿到尽可能多 一些蛋糕，他就会尽最大努力来均分蛋糕，其结果就是均分结果的实现。所谓不 完善的程序公正是指“虽然在程序之外存在着衡量什么是正义的客观标准，但百 分之百地满足这个标准的结果得以实现的程序却不存在。”[3]刑事诉讼中的事实 真相就是程序之外的标准，然而无论如何精巧设计程序，认定无辜的人有罪或者 相反的结果是难以避免的。所谓纯粹的程序公正指的是一切取决于程序要件的满 足，不存在关于结果正当与否的任何标准。其典型事例是赌博，只要游戏规则不 偏向某一赌客且被严格遵守，那么无论结果如何都认为是公正的。换言之，在纯 粹的程序公正的场合，只要程序规则不有利于某个特定的参加者，是否合乎正义 就只取决于程序而不取决于结果。 可见完善的程序正义是法治的理想，但在现实中是罕见的。不完善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