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保德功德记》与隋代敦煌崇教寺舍利塔.pdf

敦煌研究 1997 年第 3 期 《董保德功德记》与隋代 敦煌崇教寺舍利塔 王惠民 ① 隋代重视经营西域, 西域也频遣使来华, 于是早有“华戎所交一都会”之称的敦煌 成了隋朝中央政府特别关注的一州。裴矩《西域图记》“序”云: “发自敦煌, 至于西海, ② 凡为三道, 各有襟带……总凑敦煌, 是其咽喉之地。”莫高窟现有一百多个隋窟, 是现存 前二百年洞窟的三倍, 也说明当时敦煌的繁盛。隋炀帝三次颁舍利于天下, 第一次的三 十州中, 就有敦煌, 《广弘明集》和《续高僧传》记载隋代仁寿元年曾在敦煌崇教寺建舍 利塔, 但这件事在敦煌地方文献中并无留下明显的痕迹, 《广弘明集》和《续高僧传》的 记载也相当简略。敦煌遗书中有三份适用于曹氏归义军时期的《董保德重修普净塔功德 记》, 其中的一份长期被忽略, 正是这份未受重视的《功德记》为我们了解隋代敦煌崇教 寺揭示了一线光明。本文对这三份文书进行了再研究, 并考察现有的隋代崇教寺舍利塔 资料, 试图说明《功德记》中所提到的普净塔即隋代崇教寺舍利塔。 一、《董保德功德记》的文书学研究: 拼合、拟名、诸篇相互关系 1 敦煌遗书 3929 号与 3937 号的拼合 S S ( ) 敦煌遗书 3929 号, 《敦煌遗书总目索引》下称《索引》 记: S 3929　　　　佛经 3929 (2) 　节度押牙董保德建造兰若功德颂 (拟) S3937 号, 《索引》记: 3937　　　　妙法莲华经 3937 (2) 　建造加蓝功德记 (拟) 说明: 前部残损, 与 3929 号董保德建寺地点相同, 文后列举佛名若干。 按: 3929 号背面所谓“节度押牙”, 原卷实作“节度押衙”。 3937 号背面所谓“文后列 S S ③ 举佛名若干”, 实是十六罗汉题名, 见玄奘译的《法住记》。 3929 号正面内容现已考证为 S 《法华经》卷一, ④背面的“功德颂”有两篇, 研究者甚众, ⑤本文作者新拟作《节度押衙董 69 ( ) 保德重修普净塔功德记》 下称“功德记”, 说见下 。 《索引》注意到两卷《功德记》的相似, 启发我们对这两件文书的“相似性”作进一 步的考察。于是我们发现这两件《法华经》写本原为一件, 前后紧接, 则 3937 号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