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的表现性灵说＂与克罗齐的表现说＂-上海师范大学学报.PDF

维普资讯 2006年3月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Mar．，2006 第35卷第2期 JournalofShanghaiNormal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1．35，No．2 中圈分类号：120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06)02-0085一(06) 林语堂的 “表现性灵说与克罗齐的 “表现说 赵怀俊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上海200234) 摘 要：林语堂的“表现性灵说”明显受到了克罗齐 “表现说”的影响。林语堂本人也承 认这点，但他所言之 “表现性灵说”与克罗齐所言之 “表现说”，既有相同的一面，也有相异的一 面。克罗齐的 “表现说”是以人的心灵为基点，重视心灵的张扬与活动的艺术学说，是其整个 心灵哲学的有机组成部分。由于克罗齐把人类的一切活动归诸于人之心灵 “表现”的结果，其 “表现说”自然也难逃片面性。林语堂的“表现性灵说”则是以人生为基点，重在内心的舒展与 自由的艺术主张，与其整个近情哲学紧密相关。由于其近情哲学看重现世人生，要求通情达 理，其 “表现性灵说”自然也就不会画地为牢，陷入克罗齐那样的片面境地。 关键词：林语堂；克罗齐；“表现性灵说”；“表现说” 林语堂的 “表现性灵说”显然受到了克罗齐 以断定 ，林语堂的 “表现性灵说”受到克罗齐 “表 “表现说”的影响。这可从以下三点见出：一是林 现说”的影响，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是否如他 语堂翻译了克罗齐的 《美学：表现的科学》。林语 本人所说，他主张的 “表现性灵说”“完全与意大 堂节译了原书第 l7章，共24节。克罗齐表现主 利哲学家克罗齐的看法相吻合”呢?笔者认为， 义的主要观点已囊括其中。二是林语堂在其著述 这句话只表明了他对克罗齐的喜爱之致及其 “表 中不止一处地论及克罗齐 ：“他认为世界一切美 现性灵说”之国外来源，用了积极修辞。事实上， 学，都是表现，而表现能力，为一切美术 的标 他在表述 “艺术即表现”这一命题时，既有借鉴， 准。”… “依照意大利美学教授克罗遮 (Benedetto 又有革新。他所言之 “表现性灵说”与克罗齐所 Croce)的学说，凡文艺美术作品，只能依其表现达 言之 “表现说”，既有相同的一面，也有相异的一 意的能力为批评的标准，不得以特定的形式 (如 面。具体而言，分说如下。 诗的体律，或文法)为凭。”2【三是林语堂明确地 第一，他们都承认 “艺术即表现”，但 “表现” 表明自己对克罗齐的喜爱之情：“对于一切批评 的哲学基础有异。克罗齐将 “表现”纳入整个心 都是 表‘现’的原由方面，我完全与意大利哲学家 灵活动的第一阶段直觉，直觉给予无形式的物质 克罗齐的看法相吻合。”3【』我‘‘仍不能受白氏(白 以形式，使其 “显现”、具形。尽管在其心灵哲学 壁德，笔者注)之笼络，而偏向于意大利之克罗遮 发展过程中，直觉的质料不断丰富、发展，甚至扩 Croce，这也是主性灵一贯所致。” 由上所举，可 展到人类和个人的历史，然而起决定作用的依然 收稿日期：2005-01-01 作者简介：赵怀俊(1963一)，男，山西昔阳人，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博士生，晋中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比 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林语堂研究。 85 维普资讯 第2期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