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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或几个人的舞蹈
张蜀梅 著
花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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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实(00)
白天天天延长着我的痛苦
黑夜夜夜使我的悲哀加重
无名氏
近来,我总是疲惫不堪,憔悴异常。
突然间,我变得异常感伤,觉得生活毫无意义,我不知
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三十年就要过去了,我一无所有,钱,
房子,爱情,孩子,都与我擦肩而过。前所未有过的孤独
感紧紧束缚着我,无法脱身。
我是一个叫刘拉拉的单身女子,常常在中午的时候醒来,
发现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或者地毯上,
听远处传来世界活动的声音,人的声音,汽车的声音。是
的,喧哗的芸芸众生就在我的窗外,我和那个鲜活的世界只
是一张玻璃的距离,我感到有些难受,喉咙处有些东西堵着
我,我的眼睑上似乎也挂着一层薄薄的眼帘,我站起身来,
光着身子去洗手间刷牙,洗一把冷水脸,给眼睛里滴两滴维
氨啉滴眼液,我感到了眼睛里的刺痛,但是一会儿,我的眼
睛明亮了很多,我重新躺下来,我清晰地触摸到了那有些俗
气的孤单,我开始拿起靠近床头地上的一只红色的电话,希
望找一个人说话,最好是对一个人倾诉,告诉他或者她,我
的孤独和无助,但,我又不知道要找谁,对那个人要说什
么,我拨着一个我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我把电话号码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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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位的时候就放弃了,因为我怀疑那也许是一个新闻单位的
报料热线。
几天前,闺中好友邬昶给我发了一个伊妹儿,她对我的
态度一贯像我的母亲,她对我唠唠叨叨地说教,已经是家常
便饭,她对我说,找一个归宿,有一个男人在你身边,你
就不再孤单了。
但是,我觉得事情不像邬昶说的那么简单,整个世界就
在我的玻璃窗外,我常常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这个车水马龙五
彩纷呈的世界,我没有忘记,它就是我赖以生存的世界,正
对着我玻璃窗的那幢20多层高的大楼就是给我粮食和金钱的
衣食父母。
每天我从眼前的这条狭窄的巷子走出去,不过五分钟我就
坐在我的办公室里,上网,收邮件,收信,回信,处理传
真稿件,如果有突发新闻,我会叫上一名摄影记者,有时候
会喊上一名得力的实习生,从大楼的门口拦一辆的士,飞奔
现场或者是医院,采访那些不幸的人,让他们说出他们不幸
的感受,揭他们的伤疤,让他们发泄不满,或者采访一名冷
静得有些冷血的医生或者护士,他们告诉我伤者的大致情形,
会不会死亡,或者死亡离不幸的伤者有多远,然后把这些见
闻描述下来,登在报纸上,满足那些喜欢猎奇的读者,我也
因为描述的好坏,事件的大小,而得到不同的报酬,这就是
我赖以生存的工作;在傍晚或者深夜时分我又沿着那条巷子
回来。
我记得出去的时候,脸上画着淡妆,刷了 “资生堂”的
睫毛油,用“资生堂”的眉笔描补了眉梢,涂了 “资生堂”
的口红,掩饰了我憔悴不堪的心境,显得精 些。傍晚或者
深夜的时候离开那幢大楼,回来的时候,我的手上多了一叠
全广州当天出的新闻纸,加起来有几百页,还有一些杂志
3
者约稿的公函。
在路上,我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因为我没有熟人,
者就是有熟人,我也看不见,因为我的视力很差,差得有时
候在镜子里都看不见自己的面容。但是我还是拒绝戴眼镜。
因为我不希望看得太清楚,戴上眼镜, 许我会发现,我原
本喜欢的人,他原来是一脸肮脏的灰尘或者雀斑甚至还有癍
痕 。
回到我的住处,我在镜子前仔细打量,我发现,临出门
前涂的口红已经褪了,嘴唇灰灰的,黯然无光,就像我住的
这阴阴的房子。面颊上原来有些淡淡的 “AUPRES”
粉,现在也被 “广州牌”的灰尘取代。
打开电视,或者看凤凰卫视,因为它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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