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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音乐考察方法的反思与探索 　　摘要：笔者在香港都市民俗音乐文化的多次观察基础上，对传统实地考察方法进行了深度的理论反思及探索，提出了与强调自然空间距离的“近距观察”传统方法不同的文化心理距离之“远距观察”法这种方法，对文化局外人的“角色处境”――有关传统的、地域的、语言的、音乐心理的及社会特性等多重局外性在实地考察中的“角色定位”、“角色体验”等等，给出了实践探索的新途径并指出：以如是不同视角去进行局外人对民俗音乐的考察，同样可以获得对他者音乐文化从表层表演形式到深层人文结构的诸种文化信息。文章不仅是对实地考察中“观察视角”的方法探索，也是由此去把握如何进入他者民俗文化考察现场而作出的实证性经验阐释。　　关键词：民俗音乐；考察方法；反思；远距观察；粤曲档；文化心理距离；角色处境　　引言：关键词说明　　1.关于“远距观察”　　“远距观察”，仅相对“近距观察”而言。本文之“近距”和“远距”，非传统概念中仅指自然距离的空间概念：本文之“近距”，虽仍指传统“自然空间距离”，而“远距”，则是指“文化心理空间”的距离。　　一般来说，传统概念中之局外人的“近距观察”，具有长期性、居住性和语言学习等考察要求；笔者谓之的“远距观察”，其短时性、无居住性、语言沟通困难等是其主要特征。以往传统理论认为没有一定的居住时间和语言掌握，要获取相关文化信息几乎不可能。但实践证明，哪怕具有一定文化心理距离的“远距观察”方法，在坚守实地考察核心原则的条件下，对他者文化的理解及文化信息的捕捉，同样有所作为――笔者如是体会。　　2.关于“局外人”　　实地考察中，“局内人”和“局外人”这对角色的基本学术定位已众所周知，不赘。但是，对每一角色在实地考察中更为深入的“角色处境”“角色定位”“角色体验”及其相关“观察视角”之方法的说明，却一直较为含糊。　　通过亲身体验和实践，笔者感到有些问题值得深入探索：学者进行的考察，本身大多就是以文化“局外人”身份介入的，这就面临一个实际问题：每个“局外人”都有不同的学术背景与知识结构。如何平衡和拉近“局外人”与考察对象的距离，一般情况下，作为“局外人”的实地考察者会首选传统“近距观察”法。但事实上，今天的考察已经不能排除在快节奏生活、超快信息节奏的现实情况下，研究者与研究对象的不同条件，使之不得不采取“远距观察”方法以补充无法采用“近距观察”法之遗憾。这是当代学人常常面临的难题，因此，对具有文化空间距离的“远距观察”方法的探索，确有实践价值。　　笔者体验到，“远距观察”的局外人与“近距观察”的局外人，其“角色处境”、“角色体验”十分不同，这“角色处境”、“角色体验”的不同，直接导致“观察视角”、“观察方法”的不同。探讨局外人的“远距观察”在实践中的不同属性及方法，对实地考察中的“观察理论”之补充，亦有深远的学术意义。　　3.实地考察科学步骤　　根据研究需要，实地考察科学步骤如下：　　一、提出问题；二、分析问题；三、收集资料；四、研究发现。如果还有定律假设，就可有“五”提出假设。没有，就到四为止。也有将其一、二合之为一的理论：“由于分析问题和提出问题的关系极为密切，这两个问题或许不该分别考虑，而该合二为一。”从实践经验出发，笔者在本课题推崇第二种步骤：　　一、提出问题和分析问题；二、收集资料；三、研究发现与心得。　　一、提出问题和分析问题　　科学研究的第一步，是要提出问题的设定及相关分析：该课题究竟要解决什么？即学界常常关注的所谓“问题意识”。　　设定有两种可能：1.预先设定。这种设定通常出于经验，或是通过文献线索，亦有学者个人兴趣所致。这类设定需要经过实践检验，有可能在考察时行不通，这时，调整问题设定就成为不可避免。2.根据考察过程中的发现而重新设定。这是对第一种情况及时的科学修正。很多时候，会在考察过程中发现了更有价值的问题更值得探究而重新设定。本文设定的研究问题，就是从考察过程中逐步提炼的。下面，以提炼过程实证其科学研究设问的形成。　　问题设定在考察中的初步呈现　　本案以“香港都市民俗音乐文化”为考察范围，考察地点：香港油麻地榕树头的“庙街”。　　“庙街”正式的名字叫“街市街”，几棵大榕树环绕的“油麻地社区中心休憩花园”是中心地带和主要象征。沿花园四周除了临主道那边较清净外，其它三边布满卖假古董、小饰品和算命卜卦的一个个“卦档”。花园对面是邮政大楼，在邮政大楼和花园之间的信道和岔道口，分别有两家多年在此演唱粤曲、粤剧选段和时代曲的“粤曲档”。这两家“粤曲档”档主告诉笔者：这种演艺形式现在是政府默许并推举的，政府给予的称谓是“贫民夜总会”，其和庙街一起成为香港旅游景点之一。　　笔者首次考察，是陈守仁教授和夫人陪同去的。庙街两个“粤曲档”一家姓冯，一家姓张。陈教授与“冯姓粤曲档”很熟，但